回去的路上,顾景年说起了日后的打算,要在集市上开一个鲜花店。
白倾念知道这是顾景年的梦想,以往他做大少爷的时候,没有机会实现,如今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白倾念很是为他高兴,握着他的手说:“那你做老板,我给你打工吧!”
“不好。”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表情也严肃,白倾念佯装生气地抽出自己的手。
顾景年又拉住她来哄,见四下无人,他把额角抵上她的,低声说:“念念,你是我的初恋,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我知道,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你,不让你受苦,宠你、对你好,就是我爱你的方式。”
“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叫:‘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我一个人工作就可以了,你现在虽然不是豪门少奶奶了,但我还是要把你像少奶奶一样养着、供着。”
他不会说一些让人撕心裂肺的情话,也不会送花送钻戒,时刻把“我爱你”挂在嘴边,那是只有池北辙才会做的事,顾景年从来都是含蓄深沉的。
他和热烈偏执的池北辙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他给她的爱就像是春天的雨,润物细无声,却是身心疲惫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她最需要的。
有时候选择一个人相守终身,不仅要看你爱那个人有多深,还要考量那个人是否能给你想要的。
无疑,顾景年给她的,是她曾经最渴望得到的。
白倾念抱住他。
他从来都会把她的一切安排好,在这方面,白倾念很被动,蹙眉问他:“那我每天就在家睡觉?睡成猪?”
“就算是个猪,我也爱。不然每天你每天在家做饭,到点了给我送到店里?”
白倾念的心情舒畅了点。
晚上两人洗漱后,顾景年上了床就脱白倾念的睡衣,白倾念突然叫了一声。
顾景年被她惊得一颤,薄唇触着她的唇角,喘着粗气问:“怎么了宝贝?都做几次了,还怕疼吗?”
白倾念只觉得自己的小腹胀痛,一股热流从下身淌了出来,她连忙开灯,果真看到他白皙的手指被鲜红的血浸染,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闭着眼睛推他,“我……我月事来了。”
顾景年一怔,也扯着嘴角看向自己的手,随即脸色黑了黑,但只是转瞬,他也不管自己的渴望,从她身上翻下来。
白倾念有痛经的症状,刚刚那种不适感还不明显,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的下身深处一阵阵抽痛。
她受了这么多年,始终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只要是动一下,都能牵扯到浑身的骨头似的。
她难受地蜷起腿,一张脸在灯光下很苍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顾景年自认为很了解女人那点事,但像痛经到如此程度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连忙搂紧她,“很痛吗?”
白倾念死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顾景年起身要打电话给陈柏陌,又被白倾念拉住手,“你先给我找卫生巾来,不然床单都要被我弄脏了。”
“你来月事之前没有个预兆,中午在集市上我也没有记起这件事。”顾景年心疼至极,“到底还是我大意了,我应该记得你的生理期的。对不起念念,你先忍一会,我去问问房东。”
他帮白倾念仔细穿好睡衣,擦着她脸上的冷汗,低声说:“先穿着,脏就脏了吧!以后再买新的。”
他说完就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俯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回来。”
白倾念实在疼得厉害,只能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颀长的身形站起来,被昏黄的灯光笼罩,又渐渐隐在门前的黑暗里。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
白倾念死撑着下身撕裂一般的疼痛,睁着眼睛等了二十分钟,顾景年仍然没有回来。
她猛然间想起女房东似乎在坐月子,恐怕家里早已没有剩余的卫生巾了,顾景年去了那么久没有回来,显然是出去给她买了。
他一个大男人,能在半夜三更出门给她买卫生巾,这种爱意,怎么不令她感动?
这种被他深深爱着的感觉,似乎减轻了她的疼痛,她抿着唇,慢慢放松下来。
黑夜里,突然有脚步声传来,白倾念惊喜地睁开眼睛,“景年,你回来了?”
只是下一秒,当她看到门前的陌生男人,不……不算陌生,下午回来的时候她还见过,是女房东的老公。
当时他光着上半身出现在她和顾景年面前,她虽然不好意思,还是礼貌地打招呼,谁知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
顾景年还为此吃了醋。
此刻她看到那个又矮又肥的男人走过来,心中的恐惧如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她本能地问他:“你……你要做什么?”
“小姑娘,大哥当然是来疼你的。”
白倾念的瞳孔紧紧一缩,看着那人走近,她慢慢地撑起身体,表面上作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一点点往墙角里挪去,直到摸到席子下的一把匕首。
她心中一喜,无比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拉起被子把匕首藏在里面,她看着男人上了床,颤声说:“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人?你喊谁啊?”男人看到白倾念一侧的肩膀露了出来,纤薄而圆润,白皙的肌肤被灯光折射出迷离的色泽。
他眼中的欲望之色越发浓重,五官因为兴奋而有些扭曲,显得特别不协调,“我老婆怀孕,又加上坐月子,我将近有一年没有性生活了。她担心我背着她找小姐染上了性命,以后传染给她,就建议我用现成的。所以你就算把左邻右舍都叫来了,我老婆也会帮我打掩护,他们只当你的叫声是舒服的呻吟。”
白倾念的脸色白了白,同时心底蔓延起一阵屈辱和悲凉。
老婆怀孕期间,恰是男人的欲望得不到纾解,背叛婚姻出轨的最频繁时期,有的性子比较懦弱的女人,在性事上不能满足老公,就主动劝老公出去找小姐。
她听说过太多类似的事,只是没有想到此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白倾念又担忧起顾景年来,他已经去了大半个小时,按理说也应该回来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不,不可能的!
她记得他学过跆拳道,足够对付房东夫妇了,但若是对方偷袭呢?
白倾念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多,担心顾景年,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直到男人那张脸逼近,她猛然清醒过来。
然而就是这短短几秒钟走神的时间,对方已经抓住了她的两条手臂,肥壮的身子直直压下来。
白倾念出于本能地挣脱,却恰好将自己手中紧握的匕首暴露,她干脆用力往男人身上刺去。
男人的眼睛里射入匕首的寒光,在白倾念痛捅上来之前,他反应迅速地制住白倾念的上半身。
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脸,擦破了一层皮,他骂了一句,反手将匕首夺过去扔在地上,回身甩了白倾念一个耳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若是不好好制制你,我就不是男人。”
他下手重,白倾念被那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唇角冒出的血珠滑到嘴里,她咬牙咽下去,狠狠瞪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心里害怕得要命,面上一片冰冷,“放开我!不然等我老公回来了,你小心你的命。”
“他回不来了!”男人说着就开始解裤子。
白倾念心头一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挣脱开被男人抓住的一双手,她抓住男人的肩膀,“你说什么?!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家确实是黑店,估计平日里专干一些骗人钱财的勾当,自有一套对付人的方式。
男人看到上一秒还坚韧不屈的女人,此刻眼中含了泪光,身子都在哆嗦着,更引发了他的兽性,他邪佞笑着说:“你说那个空有一副好长相的男人?呵呵呵……他被我和老婆用迷药迷昏了,估计不到明天早上醒不来。”
“其实小姑娘,那种男人床上功夫不行吧?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他肯定不能满足你。”
以往白倾念虽然害羞,但心里很喜欢顾景年说类似这些露骨的话,然而换做了另外一个人,她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在这种恶心感下看到男人解开了皮带,她连忙闭上眼睛,心底的绝望和恐惧一点点升起来,但另一方面知道顾景年没有事,她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紧紧闭着眼睛考虑着到底要如何摆脱身上的男人。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他强暴了不成?或者告诉他自己来了月事,先装作顺从他?
男人连上衣都脱了,眼看着就要扯她的衣服,她再也顾及不了其他,推着男人说:“你不要乱来,我月事来了。”
男人只当她是欲拒还迎,“那更好,我老婆来月事的时候,我们也做。”
没有常识的东西!白倾念还没有骂出声来,男人就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她心中最后一根弦崩断,彻底失去了理智,抬起腿往男人下身踹去。
然而不仅没有踹到,因为她动作太大,下身便涌出更多的热液来,腹部抽疼,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她差点昏厥过去,死死咬住唇瓣,想用疼痛提醒自己清醒下来,然而眼前还是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