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杂着鹅毛大的雪,似刀片一样割在人的身上,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
弥生叶拢紧狐裘,淡然的想道,冰冷刺骨,无非就是这样吧。
三从举着伞,看着身着单薄的弥生叶,轻声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弥生叶声线淡淡的道:“书房。”
三从听此连忙拦住弥生叶,小脸皱成了一团:“少爷,老爷现在在书房,您去了,会惹老爷生气的。″
弥生叶面无表情地道:“这有何关。″
三从咬着大拇指,委屈巴巴的道:“到时候老爷就会责骂少爷,少爷就会伤心,少爷一伤心就不会搭理三从了。″
清楚利弊的三从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一幅坚决不让弥生叶去的样子。
弥生叶用手轻轻敲了敲三从的额头,淡然道:“别吃手,你家少爷没有那么脆弱。″
说着便绕开三从直径离去,愣了一会儿的三从赶忙追上去,这下啥也不问的替弥生叶打伞。
书房内柏尚杰处理着公务,张氏在一旁温柔小意的磨墨。
有时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的触碰在一起,含情脉脉,真的是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景。
张氏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含羞带怯看着柏尚杰,娇声道:“老爷~”
这声叫的柏尚杰都酥了半边身子,刚欲放下公务揽美人入怀。
“咚咚“房门被敲起,门外弥生叶淡漠的声音响起:″家主。″
被人扰了兴致的柏尚杰不耐烦的道:“进。”看着来人,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你来做甚。”
看着柏尚杰眼里快要化为实质的厌恶,弥生叶眼底不起波澜,淡淡的道:“讨个公道。“
“公道?”柏尚杰疑惑道,贺儿又干何事,被这野种知道了,惹得这野种不快?
啧,看来和前世一样,柏尚杰明知故问,却又不点破。
弥生叶拢了拢衣袖,漫不经心:“自然是柏子贺派人将我打出重伤的事了,怎么,家主不知?″
张氏垂下眼帘,挡住眼中的暗色,不待柏尚杰回答,张氏轻轻扑进柏尚杰怀中。
风韵犹存的脸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强忍泪水,哽咽道:“少爷~奴家知道奴家下贱,配不上老爷,但奴家只愿呆在老爷身边就很满足了,身份什么的奴家真的不在意!”
顿了顿,泫然欲泣:“可您不该污陷贺儿啊!贺儿可是老爷的骨肉啊,您的亲兄弟,您怎能做如此令人寒心之事!”
原本还想查问原由的柏尚杰,看着怀中美人落泪,不由得心疼。
又暗想到前几日弥生叶测出的灵根,不由的怒道:“逆“子″!别以为天赋上乘,便可污陷长兄!”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她的眼底却没有再湿润。
弥生叶没有理会柏尚杰,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无尽深渊看着张氏那张与弥生红清有几分相似的脸。
缓缓道:“张姨娘那么大的反应是在做甚?难道是作贼心虚了?”
张氏被弥生叶盯的有些不自然,听着那声“姨娘“更是险些吐血,想起弥生红清那女人,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迅速敛下眸中的怨恨,一张娇媚的小脸含泪欲洒:“少爷~奴家知道您不喜奴家,奴家虽是妾,但也是老爷的女人,也是长辈,您怎能如此污陷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