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厮,一张清秀的小脸挂满泪珠,充满灵气的眼睛哭的红肿,却还在不停的掉金豆豆。
三少爷?磕到脑袋?“你是……三从?”弥生叶捂着疼痛的头,靠着自己依稀的记忆道。
原本还在哭的三从,听到少爷准确的叫出自已的名字,立马擦掉金豆豆。
哭成核桃的大眼睛满是庆幸:“太好了,少爷,少爷您没忘了三从,三从,三从太高兴了。”
沉默片刻,弥生叶淡声道:“三从,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少年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弥生叶的问题让三从瞬间忘了,之前担扰的事。
却也还是疑惑的道:“少爷忘了吗?现在是元丰二十四年,正月腊八,再过几天,便是您的十七岁的生辰啦。”
弥生叶沉默的起身,走来到窗前,冷风吹起弥生叶的墨发。
呼啸的冷风令弥生叶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元丰二十四年……生辰……我知道了……”
她……这是……
三从挠挠头,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唔,虽说少爷之前也很清冷,但这个刚刚醒来的少爷,清冷中却夹杂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奇怪
“昂,没什么。”弥生叶修长白皙的手伸出窗外,接住微凉的白雪后,淡声道。
独守孤寂数万年,谁能想到她竟回来了,回到十七岁那年,回到一切开始的时候。
弥生叶漫不经心的撇了眼屋里的摆设,若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现在怕是还呆在柏家吧。
照她刚醒来时的情景看,该是她当初测出冰系天灵根时。
柏子贺嫉妒之心下,派贴身小厮将她打成重伤,令她无法见外人,截胡了本该收她为徒的冷藏真人。
冰冷的雪花,慢慢融化成水,顺着弥生叶节骨分明的手滴落。
人有时真的很奇怪,明明心中早已知晓答应,却依旧不死心,非要在心上添上一道伤疤,才肯罢休。
良久,弥生叶关上窗户,修长白皙的手覆在眼上。
记得那时,眼眶热了,那可真是奇怪的感受,弥生叶淡淡的想。
三从小心翼翼的凑到弥生叶身前,看着发呆的弥生叶有些着急:“少爷!您到底怎么了!”
三从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弥生叶的思绪,看着眼前尚且稚嫩的三从,微顿。
清冷的声音却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暗含温柔:“三从,把狐裘拿来。”
听言,三从立马去拿狐裘,看着弥生叶单薄的身子,有些心疼:“少爷,您太瘦了。”
他家少爷啥都好,就是不爱吃饭,跟个皮包骨似,老爷也不管这事,想到这里三从叹了口气。
弥生叶哈了一口冷气,拢了拢狐裘,现在她尚未灵气入体,这天气对她来说实在致命。
弥生叶冷淡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三从,你想成为修士吗?”
三从一愣,有些不明觉厉:“什么?”
弥生叶从暗格取出一个信封,没有重复之前的话:“算了,问你也白问,到时再说。”
有些事情她需要和柏尚杰谈谈才行。
三从憨憨一笑,少爷说的都对:“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