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卫元领着自己带来的五百将士,加上高顺的两百人,汇合了徐荣领着一千羽林卫,踏上南下的道路。
原本作为校尉,徐荣手下是有两千人的,可董卓心疼啊,磨叽了好半晌,才凑出一千人给他带走。
卫元也不以为意,自己要的是徐荣,至于士兵,到南郡后再招募就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这道理他明白的很。
徐荣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标准的军人,打仗他很有主见,可当官他一点主见都没有,上面怎么命令,他就怎么做。
让他跟着卫元受节制,他就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对卫元言听计从的,就像原来的历史上,董卓是老大时他听董卓的,王允成了老大,他就听王允的,反正就是政治我不懂,老子只管打仗,至于你们谁要争权夺利,不关老子的事。
东莱郡那边,王匡没几天就到了那,他早就接到接任的圣旨了,卫元还不知道时,刘协已经跟那些老家伙商量好了。
卫觊跟他交接后,带着卫家的仆从和家兵,还有近千当初张辽在冀州招募的士兵,王匡也不在意,他是兖州人,自然要用自己人。
至于卫元在东莱郡招募的士兵,那自然是留在那里,没有当官的走了,还能带走当地的士兵,大汉朝还没倒呢。
卫奭想回河东去,幸好卫觊极力相劝,加上蔡琰一直听自己丈夫的,知道卫元绝不想让父亲回去,也跟着劝说。
无奈的卫奭,这才不情愿的跟着大儿子南下,卫元故意慢慢走,沿途不住的让何莲看看平民的景象。
何莲却一点也不在意,倒是跟她南下的唐衡,看的心酸不忍,好几次都哭了。
唐衡是少帝的妻子,只是一直未被册封为皇后,刘辨一生未立皇后,这应该是他登基时年龄不大,加上妻子是何进要求他娶的。
历史上唐姬直到十来年后,汉献帝才追封她为弘农王妃,可见她入宫结婚后,刘辨压根就没册封她名位,这应该也是她父亲,一直逼她改嫁的原因吧。
作为没名份的先帝妻子,自然不能留在宫中,现在这皇帝还没成婚呢,要是两人弄出什么不清楚的事,那皇室的脸面真的丢尽了。
故而,大臣们绝不许她留在宫中,何莲在还好,侍奉婆婆是儿媳妇的责任,可这回婆婆都走了,她自然要跟着婆婆去。
至于日后便宜了谁,大家才不管呢,其实有些人已经心照不宣了,董卓就一直怂恿卫元,要了她们两,反正汉朝人不介意寡妇。
应该说更喜欢寡妇才对,世人都说曹操喜欢人妻,其实大汉朝没几个不喜欢的,应该是古代生育不易,寡妇更容易生孩子吧。
看看关羽向曹操讨要杜氏时说的话,还就是说自己结婚好几年了没孩子,想要杜氏,是因为杜氏生过孩子,那时杜氏的儿子秦朗已经四五岁了吧。
后人附会关羽也好色,要真是这样,他在曹营几年时间,曹操给了多少美人,他一个也没要,甘夫人跟着他,那时刘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也不曾动心。
要知道甘夫人绝对是大美人,丝毫不输给大小乔才对,刘备曾说,甘夫人像白玉做成的美人,这应该不是假话。
到了宛城,卫元更是住了十来天才走,理由很简单,何太妃是宛城人,何家的祖坟宗祠都在这呢,还不得让太妃在娘家住些日子啊。
这一住,就等到了卫奭他们,父子兄弟夫妻团聚,军马也骤然多起来,整顿两天后,这才上路。
这下子速度马上快了,现在卫元巴不得快走,好早点赶到自己的南郡,这地方现在被他看成大本营,可比东莱郡好多了。
一到南郡,他马上就接管军政,政务全交给自己兄长,军务才是自己要抓的,但他懒呀,眼珠子转啊转,马上下令。
“文远听令,南郡防务交给你,子义子修辅助你,郡城防务交给文华,高顺辅之。”
张辽愣住了,卫元这是把全郡,除了郡城的军队,全交给自己,而不是跟他最亲近的张绣,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他这一迟疑,那边徐荣、高顺已经站起来接令了,张绣和太史慈也跟着站起来,看到张辽还傻坐着,不由得急了。
“文远接令啊”
张绣跟他关系更亲近,两人从一开始就惺惺相惜,交往频繁,自然急了。
张辽忙站起来,但还是没说话,卫元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笑呵呵地说:“文远这小心的性子得改改啊,莫说用人不疑的话,就咱两相识以来,你张文远难道还不值得我信任吗?”
这话让张辽赦然,感动的看着他,抱拳肃容道:“辽接令!”
只有三个字,一个字也不多加,张绣翻着大白眼吐槽他道:“文远啊,主公经常骂人棒槌,依小弟来看,这棒槌一定是你了,也只有你了。”
张辽气的差点给他一脚,可这家伙笑嘻嘻的,早跑到太史慈身后躲着了。
卫元笑呵呵的看着他两,忽然一拍脑门道:“文远,我得先给你求个假,子义母亲刚刚到这,怕是不习惯,得让他在家陪老夫人些时日,再去你那报到,你看如何?”
卫觊跟他弟弟一样,同样也是鬼精的,知道卫元当初善待太史慈母亲,才得到这员大将的,走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口舌,亲自上门请她同行。
这一路上,老太太一直被当做长辈,蔡琰也时常过去问候,还有典韦的家小,只是典韦一向跟着卫元,不会出外领兵。
张辽哪能不答应,可他刚张嘴,那边太史慈已经大声叫道:“主公不可,慈从小就受家母教导,忠孝乃为人根本,忠在孝先,如今主公初临南郡,百废待兴,末将岂能忘主而侍奉母亲先,莫说末将不能,若是家母闻之,必会唾弃我的。”
站在卫元身后的典韦,摸摸大脑袋傻乐道:“还是我好,不需要出去,我说主公啊,不如把子义的家,安在我家旁,我老娘在家,媳妇也在家,两位老人正好作伴,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