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邓景明打过X病毒疫苗,也没有任何症状,也许是假阳性或者实验误差,即便检查属实,顶多也是“无症状携带者”,生命健康应该无大碍。于是徐海洋、白林、夏兵兵听从邓景明的劝导,依照流程三人依依离开邓景明赶往机场。
当他们办了登机牌和托运的时候,突然接到省卫健委的指示:原地隔离,不得回国!几分钟后,他们在大使馆获得的健康绿码也变成红色的了,并显示:核酸阳性人员密切接触者。
其实徐海洋、白林等虽然与邓景明在一起,但大家见面或外出的时候都穿着防护服和戴着N95,而徐海洋不但全程防护服、N95,在机场、飞机上、旅馆、汽车等地方更是不停的用酒精喷喷喷,在酒店时消毒房间就用了大半瓶酒精。
而说到密切接触,徐海洋在绍国抗疫的时候,就是接触X病毒感染病人救死扶伤的。按照葡国的惯例,徐海洋他们可以登机,但按照中国的法律,得隔离观察。
出于对公共卫生负责,徐海洋他们遵照指示找航空公司退托运行李,然后回酒店隔离。到了酒店,大家还是各自回自己的房间。而此时,邓景明早就搬到另一个地方接受医学观察和严密隔离了。
由于要在酒店房间不出房门呆十几天,大家委托酒店老板购买日常生活用品。这家酒店老板是中国人,很是热情,他不停地跑上跑下,给大家购买洗浴用品、牙膏牙刷、拖鞋、酒精……
足不出门,呆在房间,在门口取盒饭度日,撰写医学论文解闷,又是苦闷的十几天。
徐海洋他们迎来了葡国的第二轮双阴检查,一切还顺利。当他们登上里斯本到西安的飞机,心头不说有多高兴!
里斯本飞西安这段航程是大飞机,大概飞行了12个小时,机上很多都是中国人,徐海洋只见到几个外国人,另外备战奥运的空手道队员也穿着防护服在飞机上。登机前除了需要绿码,还要申请一个进境的健康码,这些同样都是在微信小程序上填报。
徐海洋这班航班乘客非常多。空姐每4小时就要来测一次额温,如果体温超过37.3°就要记录,而且周围的乘客也要登记。机餐有两顿,一次性发放,就是面包、饼干、小蛋糕、牛奶之类的。
到了西安机场就开始“过五关斩六将”了。先是测体温,然后登记领表,紧接着就是做鼻咽拭子查核酸。白林先做的咽拭子,打了几个干呕,差点吐了出来。接着是鼻拭子,感觉两眼一黑,头顶冒青烟,眼泪花都给我捅出来了!
白林在非洲呆了两年没感冒过也没流过鼻涕,刚一回国就被捅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队友邓景明咽部被捅破了。接下来又是流行病学调查,填写酒店隔离后居家隔离的最终地址。最后由机场派大巴把所有乘客拉到指定酒店隔离14天。
医疗队安排的这家酒店还不错,房间还算大,生活物资准备充足。
就这样徐海洋他们终于回到祖国。
但是回国的期待和努力,还有那无奈着实让人揪心,甚至只能问道于天,效仿诸葛亮,效仿刘伯温,在奇门遁甲、六爻上寻找精神寄托和方法。
虽然奇门遁甲有“帝王之术”的美誉,是汉张良、三国诸葛亮在生产力极不发达的古代为了改造自然和生活,不得已而运用的一门技术。而六爻更是来源月周易,是古老的术数,但这些毕竟是古代的东西,只能姑妄信之。
不过从这些奇门遁甲、六爻的现实例子,却反应了徐海洋他们在非洲,尤其是贫穷落后的绍国,滞留在更为贫穷的坎松市,那种无奈无助的悲哀悲伤心情。
当然徐海洋能够回国,靠的也不是奇门遁甲,而是党和政府,是在省卫健委的关心和努力下,在大使馆的帮助下,在国内亲朋好友的呼唤和鼓励下,以及全体医疗队成员的共同努力下,医疗队才能泪流满面的踏上祖国大地。
所以当徐海洋到了西安的隔离酒店,就忍不住在朋友圈写道:
“4月18日从西非出发,‘走’了20天,从非洲到欧洲,从欧洲到亚洲;从残垣断壁的西非‘乡下’到葡国,从葡国到伟大的中国;也可以说从‘原始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从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一路走来,多少心酸,多少担心,多少波折和反复,多少亲人朋友的牵挂!
想到申报绿码的艰辛,尤其队友即将踏进飞机,绿码瞬间变红,感到是那样‘无情’和‘残酷’;想到家人陪伴守候通宵,等待黄码变绿,结果因为资料不全变红重传,但不争气的手机在填报中反复弹出无法上传,或者上传图片时在那里‘孜孜不倦’的打圈圈,妻子发来小诗鼓励:‘小小条码调皮蛋,深情等待刨冷饭,食不甘味魂梦牵,乘风破浪把家还。’那感觉忧急、憔悴,酸酸的想哭!
今天,就在今天,难忘的5月7日,我们医疗队大多数队员终于踏上祖国大地!回想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同行仍滞留在几葡国的队友,看着西安久违的中国风,很难不热泪盈眶!
感谢亲人朋友的召唤,感谢大家的关心,感谢每一位帮助我们回国的朋友和领导们,感谢伟大的党和祖国!我们回来了!西安,回国第一都!滞留在葡国的队友,你一定能平安健康快乐的回来,我们在美丽的四川等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