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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依旧浓烟滚滚,到处弥漫着灰色,黑色的烟雾,呛人的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弥散在空气中,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把一具具自己人的尸体退下盔甲然后简单的整理一下遗容。就抬着他们曾经一起奋战的兄弟的担架推进一个个巨大的火堆之中。
许多教会的骑士和修道士站在火堆前不断的举着手里的经文祷告着,用这样最简单的方式送这些战死的士兵和骑士最后一程。
尸骸很多,打扫战场的士兵把这些很多已经满是残肢断臂的尸体每拼好一具就会有人抬着这些尸体送进火堆烧化,然后默默的等待着他们化成一捧一捧的骨灰,冷却后被装进骨灰瓮里,等待着领队的军官们把他们带回故乡的修道院或者送到他们家人的手中。
这个时候没人觉得这些尸体肮脏,也没有人觉得上面依附着什么怨灵,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袍泽兄弟,所有的士兵甚至能感觉到担架中尸体上,火堆里还在燃烧的残骨上感到无比的欢愉。
没有人能分清这些残肢断臂是不是属于他们原来的主人,也许就像他们生前一样,战斗时不分彼此,死后更不需要分的太明白,只要还能看出是己方军服的尸首,那就简单的拼装一下,然后在教士的高声弥撒中送进火堆。
而吸血鬼和亡灵的尸体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们的尸体被随意的扔进为他们特意点燃的巨大火堆,一阵阵怪风吹过,把他们的骨灰扬的漫天都是,然后飘散在曾经的战场各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亡灵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也会被抹除。关于他们的记忆只会留在士兵和帝国官方的记录之中——某年某日,他们被某人杀死和净化在帝国的某处,除此之外,他们永远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机会。
一座有着瑞克领狮鹫金属标志,点缀着金色装饰红白相间的帐篷中,索恩终于在铺着异域大猫皮毛的躺椅上醒了过来,营帐中与外面一样的富丽堂皇,营养中央的用石块临时垒砌成的火坑正在燃烧着,上面被一个侍从不断的翻烤着一只野猪,而帐篷中的一张长桌完全达到了国宴的标准:闪闪发光的银质的餐具刀叉,漂亮的锡制烛台上的蜡烛静静的燃烧和奢华的餐桌装饰整齐的排列在上。
卡尔·弗兰兹坐在不远处的一张行军椅上手里抓着一支羽毛笔不断在一张羊皮纸上书写着,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吱-吱’声单调却充满着让人安静的韵味。卡尔·弗兰兹重新抬起头,看着索恩对着自己有些出神的黑色眼眸。
“你醒了?是我打扰到你了么?不过没关系,我们马上要举行一场胜利宴会,你可以吃些东西然后继续享受你的睡眠,我派人为你准备了舒适的马车,我们可以一路睡到阿尔道夫或者穆特。”
索恩推开想要搀扶自己起身的侍从,看着桌子后面的依旧穿着一件缀满西格玛国教经文纸条和双尾彗星徽记的盔甲的卡尔,选帝候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绕过面前的书写的桌子,走到索恩不远处炫耀式的转了几次身,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华丽盔甲。
“你找到它了?这就是白银纹章?”索恩用因为干渴而嘶哑的问道,身旁的侍者用水晶酒杯为索恩曾满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但是却再次被索恩推开了。
“是的,库尔特与路德维格第一时间就在亡灵的货车中为我找到了现在还属于冯·霍尔斯维格-施利斯坦因王朝的白银纹章,我的家族两代皇帝都穿着它为帝国奋战,现在它又穿戴在了我的身上——我也将一如既往的穿戴着它为帝国奋战。”
“那你还缺少一把锤子……我在这里多久了?”索恩终于接过了卡尔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尽,侍者立刻为索恩重新倒满。
“两天一夜,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毕竟受伤的士兵需要治疗和休息,阵亡的士兵需要安葬,亡灵和吸血鬼的尸体也需要处理。”
卡尔示意侍者挑开帐篷的门帘,索恩看到一块巨石粗糙雕刻的胜利纪念碑正在被士兵竖起,而在纪念碑下,霍格尔标志性的金色头发后的短马尾正在举着一只酒壶读一遍碑文就喝一大口酒,喝一大口酒就再读一遍碑文。
“我自作主张的竖立了它,正面写着瑞克领和所有参战骑士团名字的石碑,而背后和侧面雕刻着所有人的名字,从普通的士兵到阵亡的军官,一个人都没有放过,愿他们得以安息,这块石碑将永远矗立于此。”
霍格尔似乎也发现了军帐中的卡尔和索恩,微微的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石碑上。
“情况怎么样了?”索恩示意侍从就把军帐的门帘挑起,然后把帐篷中所有的侍从赶出去后向着选帝候发问。
“你指那方面?军事上,我们已经派信使和渡鸦让瑞克领立刻集结军队,政治上……”卡尔停顿了一下。“我想事情发展的并不怎么样。”
卡尔·弗兰兹从书写的桌子上拿起一叠羊皮纸塞给了索恩,里面有选帝候之间通讯用的制作精良,散发着香味的羊皮纸也有渡鸦送来的粗糙的相对小号的纸卷。
索恩扔掉那些华丽的羊皮纸,找出了几张没有署名但是字迹却无比熟悉的粗糙纸卷,手指在这些羊皮纸上指指画画。
“沃克玛依旧对你有所怀疑,不过我的老师会为你从中斡旋,不出意外的话,你已经拿到了西格玛国教的三张选票。看样子我们这仗没有白打,很多选帝候也对你夺得白银纹章的事情有了了解,他们已经对投票给卡尔你还是投给鲍里斯产生了动摇。”
卡尔·弗兰兹不解的看着躺床上摊开的粗糙的羊皮纸纸条,这些只是一些日常的通讯文件,实在看不出索恩从中如何读出的这些信息。索恩用手指为卡尔·弗兰兹点了几处明显有拼写错误的单词。
“有人总是用瞎了一只眼睛来解释他糟糕的拼写错误,而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总是用这些拼写错误来掩盖他真正想要说明的消息。只有真正的猎魔人可以读懂他想告诉你的消息,而我又“恰巧”在你的军营之中,所以……”索恩把所有的纸条扔进帐篷中火坑,然后扯下一条烤野猪的后腿开始撕咬。
“所以,这些渡鸦送来的纸条根本不是写给我的。”卡尔·弗兰兹恍然大悟,之前他还在怀疑,是谁把一堆充满错别字的文件发给自己。
“可是票数还是不够,我还是不足以战胜鲍里斯,他足足有八张选票……成为皇帝还是艰难无比,将来我要是失败了把我现在的位置让给我的儿子小路易伯德,然后我跟随你一起当个猎魔人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卡尔打趣的说。
索恩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撕咬,快步走到了卡尔·弗兰兹的面前,然后索恩作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卡尔·弗兰兹的下巴上,然后用近乎咆哮的语气对着卡尔·弗兰兹喊道。
“殿下!无法回头了!当你穿上这身盔甲,甚至是我们来到这片死伤无数的战场起,你就无法回头了!你对得起那些阵亡的士兵吗?你认为那帮选帝候会容忍你穿上铠甲后还耀武扬威的安心做你的阿尔道夫亲王吗!”
卡尔撞在餐桌上被索恩的举动和所说的话惊呆了,索恩的意思卡尔不是不明白,他也知道,如果失败自己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如果选举失败,自己不能成为皇帝,那么阿尔道夫亲王和瑞克领选帝候自己也就都没得做了。(注释1)
但他仍旧不愿意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不做皇帝,就不要再做人了!冯·霍尔斯维格-施利斯坦因王朝已经出了两位皇帝——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现在所有的选帝候都死死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失败,他们会凶狠的扑上来在瑞克领中夺走那些他们在自己父亲和爷爷手中失去的认为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的利益,甚至是干脆在瑞克领和自己家族手中强取豪夺。
这一切都是维吉尔的圈套……这是维吉尔为自己精心设计,计谋深远的圈套,从维吉尔和沃克玛在阿尔道夫钟声中深夜走进帝国皇宫中时,自己就已经是圈套中那只挣扎的猎物,只是自己一直还茫然无知而已,直到刚刚索恩用这拳把自己打醒。对于自己,这不再是一场普通的帝国皇帝选举,现在这对于自己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残酷的赌局,而卡尔自己被人半推半就的拉上的赌桌,赌注就是自己的瑞克领,甚至还有自己和家人的身家性命!
在索恩那可怕的逼视下,卡尔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垂下了头,半晌,卡尔又重新抬起了头,脸上重新恢复了作为一个选帝候,帝国未来皇帝唯二候选人的自信。
“索恩,是的,你说的对,我没有退路了。就像我们在战斗中的冲锋一样,不继续前进,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索恩,我该怎么做?”
“卡尔,欢迎回来。”索恩无所谓的重新开始撕咬手里的猪腿,不时的还把猪腿重新在火坑中重新加热一下,猪腿上的油脂欢快的冒着细小的泡泡。
“你是选帝候,而我是猎魔人,你还有脸问我?”索恩重新变得疲惫而懒散,用调笑的口气对着卡尔·弗兰兹说道。“政治是一把磨钝的锉刀,它慢慢的锉着,慢慢地才能达到自己的目地。”
卡尔·弗兰兹烦躁不安的玩弄着盔甲上的双尾彗星徽记,一言不发的思考着。直到索恩悠悠的提醒道。
“想想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又在干什么,再想想那些选帝候到底想要什么,别忘了,至少还有一票可悬而未决呢。”
“斯提尔领?亡灵?穆特的泽地长老!阿尔贝利希·豪特-安德森和哈斯米·斯图哈特?”卡尔·弗兰兹紧皱着眉头,缓缓的吐出了话语。“离开这里,找到他们说明我们的情况。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然后尽一起努力给他们想要的,然后换回我们想要的选票,如果信仰不能让我得到我所需要的票,那我就应该在贵族的阴谋诡计中寻求机会……”
卡尔抬起头,看着微笑的索恩当着自己的面粗暴从猪腿上撕咬下一块猪腿上巨大的皮肉,然后毫无教养的吞咽下去。“恭喜你,卡尔,告诉你个秘密,我最讨厌的,也是最害怕的就是宴会和典礼。别说出去,这是一个有趣的秘密。”
卡尔·弗兰兹笑着打趣着说“我答应你,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我一定不会邀请你参加什么宴会和典礼,你应该高兴我已经举办过一次婚礼了,你已经躲过了一次。至于以后……我就不做任何保证了。”
“殿下!军报!”手臂上缠着厚重绷带的传令兵一下子闯进了帐篷,按照卡尔·弗兰兹的要求,只要是在白天,只要是有关军事的消息,所有传令兵可以不经过允许直接见到瑞克领的选帝候,而晚上只要经过通报就也可以第一时间把消息交到选帝候的手里。
传令兵的出现打断了索恩和卡尔的大笑,渡鸦送来的小小的纸卷,让卡尔的眉头又一次紧皱了起来,再次阅读了一次后,卡尔把手里的纸卷交到了索恩手里。
“施瓦茨港的吸血鬼倾巢而出,正在向穆特进军,亡灵大军的领导者为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和伊莎贝拉·冯·卡斯坦因。警惕!或许与你们的战争有关!”羊皮纸卷上依旧没有写上姓名,但是字迹却不再熟悉。
索恩同样的皱起了眉头,走到书桌前,飞速的用卡尔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书写起来,当索恩再抬起头时,华丽的长桌上的餐具和桌布已经被撤掉,取而代之的一块巨大的制作精良的沙盘被摆在了长桌上,库尔特·海尔伯格,路德维格·史瓦兹汉默还有一众军官在与卡尔·弗兰兹激烈的讨论着。
索恩与一直站在身后的霍格尔紧紧的拥抱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羊皮纸展示给了霍格尔。霍格尔看着羊皮纸的上字迹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拿着索恩交到自己手里的羊皮纸走出军帐,然后便是无数骑士呼喊着上马的声音。
索恩走到沙盘前,看着代表着瑞克领军队的战旗,开口问道“什么结果?”
卡尔·弗兰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所有人都闭上的嘴巴。“一刻不停,赶往穆特!”然后所有的军官都行礼后走出了军帐,又是一阵军官呼喊着拔营准备急行军的命令。
卡尔和索恩目光短暂的一对,然后相视一笑,索恩用手指在沙盘穆特的城市位置上画了一个圆圈,但是很快把手指在在沙盘上的几个位置停顿着仔细点了点。卡尔仔细的看着索恩指出的几个位置。
施瓦茨港的西方,艾维领,马略·雷道夫的领地。然后是现在他们所在的阿尔贝利希·豪特-安德森所率领的斯提尔领的领土,最后索恩的手指指向了遥远北方的奥斯特领,范米尔·冯·劳科夫,自己的范米尔叔叔的领地。卡尔的嘴角上翘。
但是他的眉头依然紧皱着,穆特的东北北方,吸血鬼泽里格·范·克鲁格尔的领地,那里是奥博斯特恩要塞和塔兰霍夫城堡,但是很快索恩又把手指指向了已经被席尔瓦尼亚联军占领的埃申和瓦尔登霍夫。
“卡尔,看出来了么?这次吸血鬼没有先去解决占领吸血鬼领土的席尔瓦尼亚军和矮人的联军,反而先是向着穆特进攻,这说明什么,席尔瓦尼亚有了统一的指挥!这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明白,如果他先去跟矮人的主力开战的话,以矮人们铁憨憨的性格,跟他打到地老天荒我都不惊讶,他这是要给人类一个下马威,等着把人类打疼了,打怕了,让我们整体在战略上成为防守姿态,这时他才会转身去收拾联军。让我们两方彻底成为孤立的势力。”
“弗拉德?还是曼弗雷德?”卡尔也指了指施瓦茨港和邓肯霍夫城堡。
“都不像。”索恩摇了摇头。“弗拉德太骄傲了,他有那个野心,也有这份战略眼光,但是就像我说的,他太骄傲了,他不会拿半身人的领地穆特开刀,如果是弗拉德指挥,他应该率先攻击的是马略·雷道夫的艾维领,他甚至不计伤亡的直接攻击艾维领的首都艾维海姆,我都不感到惊讶,他会带着他的亡灵大军一路摧古拉朽,不问青红皂白的摧城拔寨,这才是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正常思维。”
“曼弗雷德呢?”
“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是一个把阴谋诡计渗透到骨头里的家伙,如果是他领导军队,猎魔人早就该收到厚厚一沓子周围人类城镇的吸血鬼和黑暗生物袭击的报告了。”索恩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曼弗雷德的鄙视。“但是……这个人有足够的大军作战的经验,但是这些小动作,小心眼也不缺乏,我们有个好对手了……”
“关键点还是我们能不能守住穆特!”卡尔·弗兰兹轻轻的拿起了代表穆特城的小棋子,不住的在手里把玩着。“不过这也给我了一个机会,如果在这里的战斗有选帝候还说我是为了抢夺白银纹章盔甲的话,这次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搭在为人类作战上了!西格玛在上,这要是再有人再说三道四……”
“西格玛国教大宗师,‘无情者’沃克玛冕下会先撕烂他们的嘴!”索恩接口说道,然后和卡尔·弗兰兹一起大笑着。
索恩又拿起那张没有落款,字迹陌生的纸条。“‘或许跟我们的战争有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卡尔,我们在吸血鬼的货车里除了白银纹章还发现了什么?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给我们送出一句废话!”
卡尔·弗兰兹听到索恩的问话满脸的尴尬。“这个……你不会喜欢他们的货物的,尤其是你还是一个猎魔人的时候。”
卡尔·弗兰兹从书桌上拿起一个铅制的小盒向着索恩抛了了过来。索恩轻轻的拨开了铅盒上的纽扣,一块绿色晶莹的次元石出现在了盒子之中。
“十几辆货车上全是这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注释1:作者的一些解释和个人想法献给锤粉:有人会问,努恩和斯提尔领也出过连续几代一个家族的皇帝,为什么到了卡尔·弗兰兹如果选举失败就有这么大的危险?
作者答:那几位皇帝处在帝国相对平稳的时期,皇帝也大多是无为之君,可以理解成中国历史上的周天子,大家生活不管是领主还是平民活的也相对安逸一些,有威胁也能自己内部解决,皇帝也不起多大作用,所以谁当皇帝其实封建领主们也不会太在乎。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部威胁越来越大,内部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化,尤其是卡尔·弗兰兹的爷爷-威廉三世和父亲路易伯德一世,相对来说以当时的历史来看,都还算是有为之君,能干事的人最大的阻力就是不可避免的得罪一些人(不要跟我谈情商,作者情商低的可怜。),如果卡尔·弗兰兹不能成为皇帝,反而是让有长期矛盾的对手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成为皇帝,那么作为前皇帝领地的瑞克领必然会成为内部矛盾的靶子,到时候不管选帝候们愿意不愿意,作为讨好新皇的一项现成的手段,卡尔和他领导的瑞克领就等着被人今儿一口明儿一口的蚕食吧。
这里还要考虑教会的利益,帝国的宗教势力,谁能保证被压制了好几百年的尤里克教派不趁机好好报复一下一直以国教自居的西格玛教派。所以可以想见,如果西格玛教派跌落神坛,那么未来同上。
不招惹人,不想被人连锅端,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谁见过几个被废后新皇登基还能长寿的‘太子爷’?大多不还都是活不了几天,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一把几寸长的匕首,还是一次精心安排的‘意外’?安排好自己的后事,然后自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