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此时内心波涛汹涌,无法平静,脸上的神色多番变化;虽然金色之力退却,但那种力量给他得感觉,让他觉得不适。
无尽之血的流动,让他的内元完全失控,金色的力量的流动,贯穿周身,让他不禁怀疑这所有一切真的正常吗?
古殿中的种种,让他有所疑惑,为何是他来到,才会导致蚩瀛能在谷底深处醒来,又为何能引动体内暗藏的命血异象,说不定接下来,还有什么别的。
天衍圣地,帝主,暗灵天主等,如此非是如今的他能企及的高度顶峰修道之人,而今他都一一触及了,不禁他认为在背后是否有一双后手推动。
那他的前生,是否也会与此有关,一系列的疑问在他心中升起,还有自己出现在那死亡葬坑中,是否也是因为这……
想到这,他的内心不禁一阵恐惧,可表情却不露任何变化,又是谁在这背后主导这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为何,是善是恶?
不曾知道害怕为何物的任天翔,在这一刻脸上也流出冷汗。
至此,他有一股紧迫之感,此时他不仅仅是想要查清自己身份来历,更是要厘清这一切的真相,查清一切的根源,不能这样傻傻被人算计,
不同的心绪在他内心流过,无尽之血退去之后,他思绪万千,想着这一切。
蚩瀛邪眼观视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冷声笑道:
“小子,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大义凛然的说他人是邪魔?”
他蚩瀛此言也不过是诈任天翔先生,他如此年轻,肯定是难以知晓无尽之血代表什么,一般人看到它的异象,肯定会认为非是正道。
他要在任天翔的心中埋下一根刺,如若不然未来两人对上势必麻烦。
他有一种预感,任天翔未来会这个天地掀起一番风云,其身充满团团迷雾。
他的来历,就算以蚩瀛能为也是看不透,而且他判断任天翔也不清楚无尽之血的来源,他要预下一手,在任天翔身上留下一步暗棋。
“哼!”
任天翔冷哼,他的性情狂傲,就算是也不会轻易认,但他的内心无法宁静。
蚩瀛邪眼望来,继续道来:”“刚才你身上那种力量代表了什么?”
“与你何干?”
面对蚩瀛的嘲讽,任天翔一道冷言说出,平淡无奇的表情之下,却是隐藏着一颗难以平静的心,他心中依然是对无尽之血的异象耿耿于怀。
“无尽之道,诡影共生,千秋血魔体,万载尸骨骸。”
蚩瀛故意误导任天翔,他用一个古老传说中的预言,直接套在无尽之血这种命格之上,只是改变了前四字,以此让任天翔对自身产生怀疑。
这种预言不曾记载在现今的史册中,而且他对前生没有任何记忆,任天翔当然不知。
可这一言刚出,任天翔心中的波澜再起,这时他真的有一种怀疑,难道自己也真是邪道吗?金色的力量,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邪魔之流身上的力量会是这样的,正道基本都不会这样。
“小小年纪,如此邪诡之力加身,而不变色,难得!”
蚩瀛继续用言语蛊惑,他意在将任天翔拉入邪道。
任天翔虽记不得前生之事,但他毕竟曾是傲笑诸天之人,犹能觉察到蚩瀛话外之音,认为他之言不尽实。
金色异力霸道非常,只是令让有些不适,但并未对他造成伤害。
这时无尽血脉之力洗涤着他的肉身,突然一阵疼痛袭来,撕裂之感传遍周身,拉扯着体内血肉。
他紧咬着牙关,冷汗直流,痛苦之色尽宣其脸之上,眼神的变化让他难以承受。
无尽之血换洗着之前的血液,两种不同血脉相互冲击,同时能量因子与无尽之血相融,无尽血色游走八脉。
不过疼痛之后却是一顿舒缓,身心有如脱胎换骨一般,有过从未有过的轻松,一时间体内的数道诸色光芒也一同被化。
“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蚩瀛一双邪眼注视着任天翔,透出疑惑的神色,他默默自语,盈满周身的邪气,感到一丝威胁,龟缩到其体内。
如此,他更觉无尽之血的可怕,以前接触的是一个只有稀薄血脉之人,如今见到完整的无尽之血命格,才真正体会这种命格的恐怖。
融合那丝邪气的邪力竟然感到害怕,好似有意识一般,龟缩到体内,至此,他深深觉得之前想法是正确。
此时,无尽之血已萦绕任天翔体内,成为他的真血,双眼发出明亮光芒,曾经不曾完全的暗伤此刻完全痊愈。
这时的他,褪去尘埃,内心滞碍已然完全消除,变换的眼神,凌厉的目光,都在昭示着任天翔已变。
“这是什么?”
一股的强大信心,自内心油然而生,这是从未有过的,他的气质也在变化,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平静的表情下再起波澜,皱起眉角。
“无尽之血竟有此种能力?”
蚩瀛看着任天翔的变化,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不到无尽之血有如此的威能。
可他不知的是无尽之血远远不止如此,无尽之血的传说太过久远,在古册中都难以找到它的只言片语,久远到它的能力鲜有人知,它的起源更是无人可知。
曾经五位不世王者也已消逝在这长长古河之中,但他们的传说一直流传,不亲自经历很难了解无尽之血的可怕。
“小子,你身体的变化,至今难道你还认为你是正非邪?如此霸道的力量。”
蚩瀛继续以祸玄邪音蛊惑,无穷欲音针丝插缝,可受帝禁封印阻隔,欲音之力难以侵染任天翔,反而让他讥讽:
“不用蛊惑,此法你用错了地方。”
“真的吗?”
“我任天翔虽修炼时日尚短,但并非天真孩童,也非小儿。”
“呃!”
…………
眼见如此,蚩瀛明白很难迷惑到任天翔,不再犹豫了,他知只有在任天翔身上留下暗手,才有机会;遂即他双眼邪光暗藏,眉心之上邪元凝聚,无邪之邪,欲下暗招之力际。
好似感应到蚩瀛的无上邪元再动,震天邪力让封印之力觉察威胁;一道帝禁再出,邪元再遭压制,圣邪交变,可此时,三光帝元,暗禁天制引动封印。
不知自何处传来帝力,加持暗禁圣力,三色天光转动,一道玄而又玄之力与任天翔呼应。
金色圣光,隐藏在任天翔体内的那半方印玺飞出,旋在任天翔上空,罩住他,发出耀眼的圣光,针对蚩瀛的邪光。
“帝寿,好的很,想不到你还真的活着?你留的后手还真是多,至今还不肯放过本座。”
蚩瀛愤恨不已,他不甘,被镇压封印炎流谷底深处无数岁月,快让他失去耐心;邪眼的怨毒化为愤怒之火,有如滔天邪焰,势要焚尽诸天万物。
极怒之意,化成无上的杀念,一身的邪元涌动,一时让炎流谷震动不已;热烫的火红色的岩流四溅飞射,硕大万斤岩石倒滚飞奔,不计倍数的毒虫蚁鸟飞禽死伤无数。
变异后的邪力更加的邪猛,狂态更是猛增数倍,身处封印之内的蚩瀛狂霸震慑天地。
眼见如此,任天翔也是骇然,但他做不了什么,那方印玺将他护在其内,忽然印玺内发出一道声音:
浑元太初现雏形,九阳神幻天皇身
始知人间烟火气,不觉尘寰道未真
“嗯,这个物品不是在那场大战中崩毁了吗,怎么出现在这小子身上,他到底有何来历,阴爻天术推算时,竟是以前混沌之态?”
蚩瀛怨毒之眼上写满着不可置信,但受封印禁力炼化中的他,亦不曾放手,身处其中,邪眼祸世。
以变异的邪力对抗两道无上之力,可他心知以他此时的功力不足以对抗,但他不甘心,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三色帝禁之力合成金色圣光汇成元天无上加催封印炼化之力。
“戊尽天狱,邪冥共世,万坠!”
一式禁招使出,旷世邪威怒出,这是他自身邪力与任天翔身上存留那丝邪气交融后所得一种极招。
狂隐极杀之力,两种邪气在此刻真正的无丝缝的交融,变异之招,狂杀之力,冲击封印。
可天不容人愿,再狂的邪杀魍道,再可怕的极式杀招,他也有些无力之感。
被炼化数个纪元,身躯早已不堪所负,即使有外来旷古邪气加持,也难以弥补常年损耗的邪力。
只是他不愿意就此认输,也不愿如此倒下,作为一代不世霸主,他的人生,他的结局只能由自己谱写,即使身在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