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孩子就是这样,看着柔弱,可是食量惊人!
何曼琳吃东西是小口小口吃,可是架不住吃的快,一刻不停。长安终于有点明白,但是点菜的时候为什么两个人点了这么多。原以为是怕他吃不饱,现在看来是她怕自己没吃饱!
“你慢点吃啊,要不我去给您盛碗饭?”长安打趣道。
“嗯!你现在也开始取笑我了是不?”两个人仿佛已经养成了默契,只要说话间一提到“您”,而不是说你,那么久意味着玩笑开始了!
“人家这不是怕您老人家饿着了嘛,嘿嘿嘿!”长安故意猥琐一笑。
“唔!”何曼婷瞬间噎着了。长安吓得赶紧盛了一碗鱼汤,喂她喝下去,一边为一边说:“来,喝了这碗多刺的鱼汤!”
“噗!”接下来就是一阵阵何曼琳的咳嗽声。
本来这一口鱼汤下肚,带走了卡在喉咙的食物,结果被长安这么一说,但是心里就想着:“什么!居然喂本小姐有很多鱼刺的汤!岂有此理!”
于是乎想说话,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正在喝汤,呛着了。
吸引了好一阵子周边人的目光,何曼琳这才好。
“你好些了嘛,哎,叫你慢点吃。”陈长安在一旁细心照料,又是拍背,又是询问情况。
“陈长安,您老现在可不得了啊!”恢复如此的何曼琳立马开始质问起了陈长安。
“诶!您说哪儿的话呀,小的一向以您马首是瞻!怎么会膨胀呢?”长安强行解释道。
“嗯?谁马首呢?”何曼琳不愧是女孩子,立马就找出了这句话中问题所在,吵架之关键开端!
“是我,是我!小的愿效犬马之劳,还望小姐不要动怒!”长安抱拳,假装一本正经道。
“哦?那你就负责把剩下的都吃完吧!”
陈长安看了看桌面,这哪还有什么可以吃的。遂再盛了碗鱼汤,唯唯诺诺!
看着长安低头喝鱼汤,模样像极了刚刚闯祸的小孩,心里倒也不计较那碗“多刺鱼汤”,反而觉得眼前帅气的小伙子还蛮可爱的。只是不知道那天早上他在窗外干嘛,想到这里她便要想他询问。
就在这时,身边想起了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
“哪来的臭小子,给本少爷滚开,这般美丽的小姐,岂能与你同桌而食?”
长安把头从碗里抬了起来,定睛观瞧,来者五人小队,为首一少年衣着华丽,像极了前世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想也不用想,叫嚣之人便是他了。
“我从宿舍来的,那你又是哪里来的?”长安装傻充愣一本正经反问到。
一旁的何曼琳小手捂着嘴微微笑道,越发觉得陈长安这个人有意思。
“你小子!找死不出?”那人怒道。
“shi?你不是站在这里嘛,我还要找什么?”陈长安佯装疑惑。
“他说的什么意思?”那人别过头去,轻声的向旁人询问此话何意。
“少爷,那个狂妄的小子在骂您。”旁人答道。
“他骂我啥?”那名少爷仍是不懂。
“他说你是屎,所以不用找屎。”旁人这下清楚的解释。
“什么?岂有此理!来人,给我打!”听完旁人解释后,少爷勃然大怒!遂叫手下准备群起而攻之。
“等下!你们在这里打我,要是波及到了这位美丽的小姐那多不好?要不你们先去那边的树林后面等我,过会儿我便去和你们会上一会!”长安装作绅士提议道。
“好,那我等先去等你,你速速过来受死!”那名少爷便这般先去了树林后等他。
看着那些人离开,长安拉起何曼琳的小手就走。
“啊,我们要去哪里?他们几个人不是在那边嘛?”何曼琳见长安拉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往那里走,好奇地问道。
“你看那几个人,傻敷敷的,我还没动手他们就败了!”长安会心一笑!
“啊?傻敷敷是啥?”何曼琳不解问道。
“你看,如果我说你傻乎乎,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我说你傻敷敷,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爱?你看你傻敷敷的!”长安解释完又说了一遍。
何曼琳听出了他在说自己“傻敷敷”,可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词,她确实觉得好像这么说很可爱,也生气不起来了。
“那,那你还没动手他们就败了,此话怎么讲?难道不是你见势不妙,未战先逃嘛?”何曼琳又问道。
“诶诶,此言差矣!非我从心,此乃——攻敌攻心,不战而胜之计!你且试想:当他们发现被我戏耍之后,又寻不得我出气,那副咬牙切齿之状,哎!”长安抿嘴摇头,故作遗憾。
“啊,还能这样的嘛?”何曼琳脑补了一下对方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为长安担忧道:
“那般嚣张的子弟要是发现你骗了他,那下次遇见你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打紧,不打紧。我堂堂南阳学院,师生芸芸,况且他也不知我姓甚名谁,哪儿那么容易找到我!”长安一点都不担心,他看了宿舍区的大地图,上面光宿舍区就划了好几个山头。这人数看上铁定去不少,对方哪儿能那么容易找上门来。
何曼琳暗暗称奇:“这个陈长安可真让人捉摸不透,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太有意思了。”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陈长安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所以有很多地方与常人相悖,这才让她觉得可爱。
毕竟与常人相悖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傻子。很显然,眼前的一表人才的少年,定是前者!
因为晚上吃得比较多,两人回到宿舍后,没有早点歇息,而是选择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到宿舍门口的空地上赏月、闲聊。
既然是闲聊,那当然不外乎先是自报家门。
何曼琳只说自己是来自欣兴城的何家,她原以为陈长安会一脸惊讶、错愕啥的,却不想陈长安表现得格外淡定!
“我欣兴城何家,是何等的存在,他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何曼琳有些不解。
只是长安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格外淡定。
陈长安互报家门也只说来自欣守村。
“欣守村”,何曼琳有印象,是最靠近边境的小村子之一。
一面她有理由相信陈长安听到自己的出身却如此淡定是因为见识不够,另一方面又感到震惊!
欣守村这等地处边境的小村子,说白了,那里的人修炼资质极差,甚至可以说就没有资格修炼!
这些村子越来越难出现修炼的人才,皆逃不过一句真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缘屋栋!”
修炼天赋越差,灵根越差的人,越会“受驱逐式”的住在边境,像欣守村这种,就在边境线上,基本就宣告了修炼与他们无缘。
从祖上开始便是资质极差之人,世世代代的传承,只会让天赋越来越差。
也许过去偶尔有些人一不小心天赋异禀,但时至今日,断然不得再出陈长安这般资质。
这也是为什么欣守村近六十多年来,只有老村长一个人能有微薄的修为。
可偏偏陈长安就是来自这样一个村落,修炼天赋却比她还要出色!
在何曼琳眼中,这一切都太难以置信了。长安是再者穷乡僻壤出身,而自己可是欣兴城何家的大小姐,可天赋居然比不上!
欣兴城虽比欣荣城好了不少,却只能算是穷乡僻壤里好一些的。她何家可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家族,而是被派来边境镇守的!
测试时,她淡绿色的灵根,看起来只比白色灵根高一级,可是其中的差距乃是天壤之别!
当天欣荣城参试者几何,通过者不都是白色资质?这就是差距。
“那欣兴城没有举办考核嘛?”在聊天中,长安可以感觉得出来:欣兴城应该是比欣荣城级别更高的城市,理应有设考核才是。
“有啊,但是我就要来欣荣城考核不行嘛?”何曼琳噘着嘴道。
陈长安不提这事儿倒罢了,一提起来就生气,可是又气不得!
本来她心里的小算盘是想来欣荣城稍微嘚瑟一下。
毕竟欣兴城除了她何家,还有其他家族可能出现与她同级天赋的年轻一辈。
但是来到欣荣城就不同了,肯定没什么有天赋的人。
她也不是特想炫耀自己,只想暗暗看着,心里偷偷乐就好。
不然也不会选择早上参加测试,而是会等下午快结束考核时参加,然后在万众瞩目的场景中走下台。
可是因为陈长安的出现,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臆想都得不到满足!
“对了,我记得晚上吃完饭你好像要问我啥来了,然后就被那个少爷打断了。”聊着聊着,长安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
“哦哦,我有一个疑惑想问问你。”何曼琳经长安这么一提醒,想起来自己要问他“偷窥”之事。其实她和长安相处了这么几天,她不觉得陈长安是无耻之徒。
“在欣荣城参加考核那天我来的比较早,好像看见广场旁一个屋顶有一个人摔了下来,那人好像你。是你嘛?”
“五层楼高的一个酒楼?”长安回忆道。
“对对对,应该是有五楼的。”
“那,应该是我。那天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从屋顶摔下来。。。”陈长安有些尴尬。
“哦?为何?”何曼琳有些好奇,她有些不敢听到面前的人会做些什么龌龊事。
“呃。。。我不是没钱嘛,这你也知道。”
“嗯。”连吃饭都没钱,那他应该是真的没钱。
“然后那天晚上没地方睡觉,城里的一些亭子啥的都被人先占走了。最后我只能找个屋顶睡觉,比较低的屋顶都有人了,我就选了那个五层楼的。”
“然后呢,然后呢?”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然后我就在上面睡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睡屋顶,自己睡着睡着就快掉下去了。”长安再想了想道:
“后来好像是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再然后我就掉下去了。可能是被那尖叫声吓到的。”
“你的脸不疼吗?”何曼琳好奇而又耿直的问道。
“嗯?什么脸疼不疼。。。”陈长安正好奇何曼琳此话何意,突然想起“确实当时脸的脸火辣辣的!”然后即刻反应道:
“曼琳啊,你看我们俩这么熟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回答我哦!”陈长安故意献媚地问。
“好啊,只要不是很私密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何曼琳爽然应允。
“那天是不是你拿了什么东西砸了我的脸?”陈长安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看着她。
“啊?什么?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拿窗台的那根棍子砸你!不是我,肯定不是我!”何曼琳心虚极了!
就是我砸的!
就是我砸的!
就是我砸的!
她的心里满是尴尬!
“哦吼?曼琳啊,说谎的孩子晚上睡觉是会尿床的!”陈长安这还看不出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是啥!
“不是不是,人家打八岁以后就不尿床啦!”何曼琳慌忙答道。
“哦吼!没想到我们曼琳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八岁还尿床!呀,羞羞!”陈长安瞬间找到了破绽,一击致命!
“呀!”何曼琳急忙捂脸,小脚不断地踩着地面。这种事情别说女孩子了,就是男孩子也会害臊。
“哎呀,感觉过火咯!”长安心中暗道不好。
“咝!”忽然间长安倒吸一口凉气,看了一样自己的胳膊,何曼琳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然后她也不管在原地龇牙咧嘴的长安,就搬着椅子径直回了屋里。
“哎,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长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