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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恩师难忘

四月,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明媚灿烂,温暖着心扉,流云细雨催绿了河边杨柳,阡陌原野盛开的山花烂漫嫣然,飘着缕缕清香,随着柔风行走,清香溢满了枞川河岸。

最近,老同学将我拉到“初中103班友谊庭院”的群里,在群里,让我惊喜的看到,四十多年前的枞阳中学103班班主任茅云禄老师,也在群里。

枞阳中学一别,四十多年,我从未见过班主任茅云禄老师,茅云禄老师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也是我最思念的人,想起当年在枞阳中学的点点滴滴,虽然时间过去四十多年了,记忆已褪去了曾经的鲜艳,但往事都一一回到我心头,茅老师往日对103班学生的美好,不以时间长短而凝固,让我记忆如花。

时间停留在1976年至1978年,印象中的茅云禄老师,身材高挑魁梧,五官端正,鼻梁秀挺,眉目清爽,身着潮流时尚,具有男人的阳光和帅气。

茅老师是教美术课的,是我们103班的班主任老师,我记得茅老师的家,在当年的枞阳中学教学楼后面,一片竹林深处的一栋平房中,茅老师当年比我们班上同学也只大几岁,还未成家呢!

我记得茅老师的单人房间里,白白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素描和钢笔书法,每张画和书法,约有一张信纸大小的样子,贴在墙上,记得有一张杏花图案的素描,上面画的是一株盛开的杏花树,特别美丽。

1977年春,那一天,我在茅老师房间当过模特,茅老师和学习绘画的学生,画了我头像,茅老师说我鼻梁挺直,五官端正,最好入画的,是练习绘画的好模特。茅老师的另一个爱好是打篮球,课余的时间,常常带着我们男生去操场,让我们分成两组,在校园的体育篮球场比赛着,我是最幸运的学生,茅老师常常指名,要我跟他在一组打篮球呢。

1976至1977年,学校组织学生去挑五七大圩的圩堤,当年一个班级有五十多位学生,分四个小组,茅老师任命我为组长。每天挑土结束,组长统计组里每位同学的挑土担数,凭挑土担数,评选出劳动积极的学生。

我当年嘴馋,有位同学用白面馍头,跟我换挑土票,挑五七圩堤期间,我经不住白面馍头的诱惑,用上午挑土的票换了馍头吃,可想而知,挑五七圩堤结束后,这位同学票数最多,当然受到茅老师的表扬,而我挑土票数最少,不好意思,当年,受到茅老师的批评了。

事难忘,温馨如昨,往事依然荡漾心头,又有一次,各班要抽五名学生,参加学校数学考试比赛,茅老师和数学老师都同时点名让我去,参加学校年级数学比赛,结果,我在这次年级数学比赛中,拿了个倒数第一名。

哈哈,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而茅老师却护着我,劝数学老师说:“这次张寅没有考好,他会加倍努力的,下次一定会考好的……”

1977年春,课余时间,茅老师组织103班学生,到安庆郊区春游,茅老师带领着我们,爬到花山顶上,当年的花山,山上古藤老树葱绿,野草芬芳,山花烂漫,山风阵阵,竹林摇曳,松涛声声回荡。

沿着茅草丛生,沟壑纵横的山路向上爬,层层巨石垒叠,山涧的小溪流潺潺的流淌着。茅老师,安排我一人假装特务,要求我在山上躲藏起来,让同学们寻找我,抓我。我跑到一块垒石的洞中藏了起来,老半天,同学们都没抓到我,茅老师怕我有危险,领着同学们在高山顶上,高声呼喊着我的姓名,我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出了石洞。

我的脚上是穿着一双黄色的球鞋,下山回去的时候,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一脚踩上了竹尖,当场竹尖穿透黄球鞋,戳破了我的脚底板,鲜血直流,痛得我直哆嗦,茅老师发现后,及时给我包扎了伤口,现在想起来真的特别温馨!

那些年,那个时代,我们同学与茅老师的关系,很清纯,犹如染红的桃花朵朵盛开!1977年的春天,茅老师在103班,挑选三位男生和三位女生,在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到枞阳中学的后山上,茅老师义务地教我们六位同学打旗语,我也是其中之一,我记得自己当年好高兴呀,不以为是在学习知识,认为茅老师带我们六位同学玩有趣的游戏呢,那欢快的时光,真的特别快乐。

回家后自己动手,用红布和白布剪成三角形,一个三角形红布和一个三角形白布,拼凑成一个小正方形,用针线缝合后,再在根部套上一根木棍,就制成一面小旗子,做好两面小旗子,一手一个,星期天上午,欢呼雀跃着到学校去,在学校的后山上,茅老师手把手地教我们打着旗语……那情景是多么的幸福和甜蜜哟,足以温暖我一生的时光!

1977年元旦,茅老师组织班里学生搞文娱活动,参加学校元旦晚会演出,要五位男生,茅老师又点名要了我,平生第一次跳舞,我记得是跳举火炬的舞蹈,要走田字步,我当年手脚不协调,不灵活,光这一个动作,就练了数十遍,那时才明白“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的真实含义。

晚会在枞阳中学大礼堂举行的,我当心自己跳舞走神,忘了舞步动作,跌洋相呢,还好,103班的舞蹈表演,尽善尽美,茅老师特别高兴,在台下热情的拍手称赞叫好!

不知道是1977年,还是1978年,茅老师调离岗位,回到他的家乡上海去了,光阴荏苒,跟茅老师枞阳中学一别,红尘一转身,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满头乌丝飘逸的少年,已是霜满白头的人,离别容易,相见何难!

四十多年来,惟有思念存在心中,我最尊敬的茅老师,别来无恙!当愿见到我尊敬的茅老师时,仍然是四十多年前文雅成诗的美帅男!但愿茅老师见到我的时候,仍然没有忘记我这个差等生——张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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