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轩辕翔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
关诗雅好像比她老诶,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幼稚,道歉?
“是你们轩辕家的人把飞哥哥打伤的,难道你不该去道歉?难道你想上报纸吗?我可以告你们故意伤人罪!到时……”
轩辕翔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嘲讽道:“关小姐,在威胁我之前,请先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你是欧阳飞什么人?监护人?还是代表?”
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力图静心作画的公孙擎“噗”了一声,监护人,亏她想得出来,据说欧阳飞马上就二十七了……
关诗雅最恨别人质疑她和欧阳飞的关系。就好像她做了七年的白痴,别人看了七年的戏。
“我是飞哥哥的未婚妻!”
“就算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也不意味着能够代他发言。”
摇摇头,轩辕翔放下铅笔:“关诗雅,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向欧阳飞道歉,能满足你什么心态需求?是报当年你一跪的屈辱,还是能让你觉得最终打倒我夺得胜利?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鼓励我男人的前女友在他面前出现,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真的想我去医院吗?”
关诗雅不由语塞,是啊,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只是看见飞哥哥躺在病床上就感到心疼,感到气愤,只想把轩辕翔这个贱人骂一顿打一顿。
要这个贱人去道歉,她又能得到什么?
“关诗雅,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我,轩辕翔要和你争一个男人,你绝对不可能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这不是侮辱你,是我绝对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本钱。我不在乎你怎么说我,怎么骂我,怎么看我,因为我从来就不把你当做对手。
你的恨更没有意义。伤害不到我的事,你做起来只是徒劳无功,何必浪费力气?如果你有这种力气,守着欧阳飞让他永远不来打扰我比较实际。
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不送。”
关诗雅怔怔的听完,高涨的怒焰不知道为什么就低落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超级大笑话,努力的上串下跳想要引起对手的注意,对手却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对着一个不是情敌的情敌,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咬咬牙,愤愤地转身离去。为了泄恨似的,她转身的时候居然带上了门,又是“嘭”的一声巨响。
轩辕翔浅浅的叹气,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真是一场孽缘。世界太小,几个人不得不纠缠在一起,也不管各人是否愿意。如果他们没有因为命运的摆弄而纠缠在一起,那么站在独立个体的立场上,她还有些欣赏关诗雅。
关诗雅上不得台面,手段不够高明,这些是出身环境的限制。后天的改变需要很长的时间,也和学习能力有关系。但是对于爱情乃至人生的追求,关诗雅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
对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能豁出去追求的人,这样的勇气该予以尊重。
很多年前,被英德的女学生欺负得无比可怜的关诗雅,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跪在她面前的画面,比电视剧都要震撼。一个出身不高,力求上位的年轻女孩,能有这样破釜沉舟,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实在不易。如果当日她没有选择放弃欧阳飞的话,关诗雅这一生恐怕就完了。
关诗雅能算计到她和欧阳飞的自傲自负心理,也是她的高明之处。
对于结果论的人来说,结果是好的,过程和目的都不重要。
关诗雅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被欧阳飞一叶障目的,一定会很有前途。
女人总是太容易把爱情当做生活的重心,无论多么聪明的女人,一旦把爱情作为看事处事的大前提,就会误导思想。
叹只叹造化弄人。
“我以为你又要划破她的下巴呢。以后别用指甲,不卫生。带个小刀,方便又实际。”
轩辕翔闻言失笑,这个公孙擎,冷笑话随口就来。
“没有观众,我何必浪费演技?”
真是个坏孩子。公孙擎轻轻牵起唇角:“那你又何必提点她,让她继续蹦跶不好?”
“总是用那些低劣的手段,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还自降身价。我喜欢明着来,要对手输得无话可说,永无翻身的机会,这样才有胜利的快感。现在她还不够斤两,我不拉拔拉拔她,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我的对手?我可不想等着她慢慢成长,谁知道那要花上多少年?
何况,有她挡着,欧阳飞才不会来烦我。难道你不喜欢?”
平光眼镜下的幽幽绿眸眯起,公孙擎柔声问:“这么说,女王陛下,您是在为小臣我着想?”
“不,我是为自己着想。我觉得现在的我吧,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如果不小心被谁碰了,就要被你的小刀挖一块。疼还是其次,忍一忍可以过去,最主要是有损本女王的完美。”
公孙擎问:“原来你是怕我的刀。”
“我要是承认我怕你的刀,你会承认你威胁我么?”轩辕翔眼睛扫向公孙擎的小腰,准备找准地方下手。
公孙擎扭开头:“我什么都没说。”
轩辕翔眼一弯,勾成一对月牙儿:“仁济之夜,做我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