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显得楚楚可怜,轩辕翔丝毫没有心软,只是换了柔软的语气再三强调:“我二年内的工作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办法变动,也没有办法应付小孩子。至于你呢,你和路西法之间的特殊友情,也需要时间好好解决一下。我可不希望他出现在我的婚期内给我捣乱。”
舀了一口米饭慢慢咀嚼咽下,她狡黠地嘻嘻一笑:“最重要的是,二年内我们还有后悔的机会。谁知道会不会感情不合或者感情破裂呢?”
“想都别想!”公孙擎大声的警告。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外面的侍应生听见喊声,立即过来询问。
可恶的女人捂着嘴咯咯轻笑。
他们的爱情只是刚刚开始,要共同面对的事情还很多。她只是希望自己准备得足够好了,让自己未来的生活往预期的方向前进。当然,她希望陪着她的男人永远是这个绿眼睛名叫公孙擎的家伙。
轩辕翔被证实订婚的消息没有引起轩然大波,X周刊卖得很好,但似乎大众只是当做八卦新闻来看的。隐约听说那家杂志社被收购了,她没有去关注背后的故事。左不过是公孙擎或者那天被他阴谋陷害的几个男人之一。
公孙擎没说什么时候走,她的起居便改在了他的公寓里。不过公孙擎没有再象那天骚扰她的工作,间中还会独立行动。根据她的观察和猜测,她的二个哥哥和欧阳宇又和公孙擎约会过,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她等待的日子如期来到,董事会和股东会对她的季度和下半年发展方案都很感兴趣,到的人很齐,除了关太太陈萍缺席,几个股东都是亲自前来出席。
公孙擎自己活动去了,林淑仪随她出席。
关诗雅画着一丝不苟的职场女性标准妆容,深紫色似乎成了她的偏爱。仿佛是为了表现积极,她和张志杰来得早,急切的选了和轩辕翔主位相对的第二主位落座……就和轩辕翔当日闯股东会时选择的位置一样。
轩辕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后来的聂居荣,发现他的视线在掠过被占据的第二主位时,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愉。
以前关有良在时,同辈间没有那些计较。自关有良去世,他就是在场最德高望重之人,前不久她还曾委托他暂代事务,事事也对他礼让三分。现在被一个小辈这样轻视,他感到不舒服就不奇怪了……尽管那个小辈是第二大股东。
她主动提出邀请关诗雅进董事会时,还是聂居荣出面呢。
她微微一笑,选择不闻不问,专注讨论公事。
“我想听一下各位股东对我提出的俄罗斯发展计划有没有进一步的意见。”她征询的眼神,首先落在聂居荣的身上。
聂居荣沉吟着,似有犹豫。
“我不赞成。”关诗雅刻意冷淡的声音又抢在前头。她背后的军师张志杰急得坐不稳。
轩辕翔含笑与她对望:“那就让我们先倾听关董事的意见。”
“首先我认为宜光的当务之急是先考虑国内的债务,而不是急于向国外发展做新的投资项目。其二,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俄罗斯的市场购买力也在萎缩,我认为轩辕小姐的计划过于冒进,不够谨慎。”
言毕,关诗雅的眼里增添了挑衅的意味。她多日的功课可不是白做的。
轩辕翔并不在意她的挑衅,在这个会议室里,她更感兴趣的是财富上的收益。她也不急着去反驳关诗雅,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呢,又不是开辩论会,总有其他人会代她反驳的。
例如聂居荣。
“我个人的意思,还是比较赞同……”聂居荣沉稳地表态:“石油经济奠定的基础,还有俄罗斯人的现金购买力,确实是比较突出的优点。董事长提出要亲自前往考察市场,身先士卒……”
聂居荣话音顿了一顿,向关诗雅的方向扫了一眼,一副长辈慢吞吞的语气继续说下去:“我倚老卖老说一句,董事长毕竟是年轻人,能够一直保持这样严谨审慎的态度是最好不过了。”
关诗雅有些尴尬。她刚才对着轩辕翔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就是叫不出“董事长”三个字,现在聂居荣的意有所指,她听不出意思就怪了。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听妈妈说,聂居荣对她们的态度是很不错的啊。张志杰还提醒过她,聂居荣是她必须拉拢的人物……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张志杰,张志杰以手捅了捅她的椅背,她眨了眨眼,仍是不明白。
“小关董事还有什么意见吗?”
聂居荣的不快已经显露在语气里,手指关节敲在桌面上发出闷响。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居然有小辈在下面做小动作,太不给他面子了。
“没有没有。”关诗雅讷讷地应。
轩辕翔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上,静观着一切。会议顺利地进行到尾声,她才把重头戏请了出来。
“今天会议的各项议题都进行完毕,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请各位股东费些精神思量。林助理,麻烦你。”
林淑仪会意,将除了董事会以及股东以外的与会人员都请了出去,掩好门。
“我和我的母亲,与关家的旧事,在座的各位董事以及股东恐怕都有所了解了。关有良先生已经不在,说得现实一些,人死湮灭,我与关家之间的恩怨也该尘归尘土归土。如今我是宜光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我需要为各位股东,宜光十几万的员工以及股民负责,我不希望我的私事影响到宜光的切实利益。公事与私事,一码归一码,这是我的行事准则。但不见得这个准则也适用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