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关诗雅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莫非爸爸有什么重要指示?爸爸是要振作起来重整山河了?爸爸是有什么雷霆手段整死轩辕翔那个贱人?
想着,她顿时眼睛大亮,抓住张志杰的手臂把他拉到楼梯后的拐角处,兴高采烈地想要打探内情。突然醒起他刚才的称呼,脸色又是一变:“张特助,你刚才叫我爸爸什么?”
他居然叫爸爸做关先生!他也是墙头草,做叛徒了?
张志杰甩开她的手,对她这种审问的语气感到好笑:“我称关先生为关先生有什么不对吗?关小姐……”
落难凤凰不如鸡,何况是落难的小鸡?关老大都收山了,她还得瑟什么?
“啪……”
张志杰长长的语调分明就像是讽刺,激得关诗雅脑子一热,抬手就是一巴掌!
张志杰捂着脸呆了,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她甩了个耳光?
他怒瞠的双目能吃人似的,关诗雅不由打了个寒颤,却还是硬撑着架势警告他:“你瞪什么瞪,别忘了,你只是我爸爸养的一只狗!”
关诗雅一句话提醒了张志杰十几年里所受的屈辱。关有良表面温文,真实的脾气却有些暴戾。他做了关有良十几年的贴身助理,就受了十几年的气。前不久,关有良还在司机面前痛骂他是废物呢。
呵呵,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人,叫他不要介怀,实际上就是把他当做一条狗养着罢了。
张志杰怒极反笑,摸着自己被甩过耳光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嘲讽的声音:“不错,我是关先生养的一条狗,不过现在关先生连我这条狗也不想养了,小的现在没主人了,自由了!不过关小姐,小的忘了提醒您一件事。您也已经不是什么宜光百货集团董事长千金了,等我把手里的东西送出去……”
他扬扬手中的文件袋,阴测测地冷笑说:“嘿嘿,您恐怕就再也和宜光百货彻底没了瓜葛,从此就要从社交场上退出去了!”
“你、你说什么?”关诗雅一脸的狐疑。
这时有佣人打扫经过,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小姐。关诗雅心急着想知道张志杰话里的意思,挥手让她退开,正好旁边是一楼的杂物间,她拉开房门,一手把张志杰推了进去。
她全然忘了刚才还打过人家一巴掌,揪着张志杰追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和宜光百货彻底没有瓜葛了?什么意思?我爸爸到底要你帮他送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个贱人为难我爸爸了?”
她盯着张志杰手中棕色的文件袋,想伸手去抢来看个究竟。然而张志杰一个近四十岁的大男人,比她高大半个头,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张志杰再次甩开她,把文件袋夹在腋下,一面整理自己的西装和领带,一面冷笑:“关小姐,你还是省省你那点缚鸡之力吧。”
他阴鹜的眼睛停在关诗雅的胸前,今天她穿了一件胸前系带子的湖水绿连衣裙,显得弱不胜怜,气得小脸发红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说起来,关诗雅也是小家碧玉型的美女一个。
这个年四十岁,十几年习惯了做小伏低的男人突然生起一股亟欲扬眉吐气的欲望,竟然大了胆子把手伸向关诗雅胸前露出的洁白肌肤轻轻地摸了一把。
堂堂关小姐哪里想到他有这样的胆子,顿时羞怒交加,抬手又向他的脸上甩去。
张志杰有了防备,及时抓住她半空中的手臂,腋下的文件袋落地,他也不打算去捡。
关诗雅挣扎着想摆脱他去捡,他冷笑二声,拽进了她,欺身向前几乎和她的身躯紧贴,口气喷在关诗雅的脸上,看见关诗雅厌恶地扭开脸去,一面想要挣脱他的力量却无果,他突然感到畅快无比。
关诗雅刚想要大叫,就被他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他阴狠地说:“关小姐,你可别激动呀。看在咱们认识多年有些情意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你们关家已经要和宜光百货彻底说拜拜了。你的父亲关先生已经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书,要把手里的宜光股份都通通卖给你那个伟大的妹妹轩辕翔了。”
关诗雅闻言瞪大了眼睛。
张志杰笑了二声,俯首在她耳廓上舔了一下,感觉到她恐惧的战栗,心中更是得意,又加了一把柴火:“不只是你爸爸签了,就连你妈也签了。只要我把文件送到轩辕小姐那里,你们关家就和宜光彻底saygood—bye了,知道吗?”
他受了那么久的气,又被主人说抛弃就抛弃,现在他就在前主人的家里欺负他的女儿,这种感觉岂是一个得意能够形容?张志杰恶向胆边生,趁关诗雅还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时,上身蠕动几下,和她挣扎的身子摩擦起来,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蹭了又蹭。
关诗雅恶狠狠地瞪他,突然放弃了挣扎,脸上的愤怒也奇异地平息下来,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
张志杰也不怕她会喊叫,他就不信她能把他怎么样,反正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于是松开双手放了她。
关诗雅得到自由,果然没有喊叫,第一时间就向地上的文件袋扑去。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文件袋,一张张白纸黑字捧在手里,文件上的内容和签名残酷地告诉她,张志杰所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