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高悬挂在繁空,周围还能看得见星星一闪,又一闪,要是被深处在大都市或者工业发达的国家中的人看见,无不赞叹一声大自然美丽的神奇秀丽。
然而当你深处在一个透着风而又阴暗无比的土房里,耳边传来劣质广播播放着异域风格的诵经声,周围不时传来一阵阵的交谈,这些未知的环境再加上一些无法言喻的恶心味道铺面而来,那么相信你一定不会再有心情去欣赏这美妙的大自然了,很不幸的是李尔就处在这种不妙的环境下。
自从李尔到这个鬼地方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了,每天都会有一群包着头巾满脸胡须的人士过来“慰问”他们,顺便给他们拍“写真”。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尔绝望的判断出了应该是身处于土耳其下方的某个国度里,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和平国度里,享受着义务教育的优秀祖国青年,这对于李尔的冲击是很大的,这使得他头两天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相信要是给他来个智商测试的话估计都不如疯子,准确说只能算傻子。
李尔每天渴求着奇迹的出现,他以为这一切就是个梦,可是梦终究没有醒来,这使得他认清了现实,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带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房间里的人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被抓来的人都像是一群神经病,脆弱而又敏感,其中他们里一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大汉,有着夯实的肌肉和坚毅的目光,他大吼着挥舞起他强壮的双臂试图反抗,然而还没当他打倒一个人。
“塔塔塔塔.....”
便随着众人刚刚透露出希望的目光而倒下了,四溅的血液和脑浆让众人清醒起来这不是好莱坞的电影,人们发出的惊叫和哭泣便变伴随着度过了整个一天。
随后的几天李尔很想拉拢一批人冷静下来。可是只会中文和英语的他很难和被抓来的人交流,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们之间的沟通,屋子里的人似乎都是来自各个不同国家的人,这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团结在一起。
“你们有人会说英语吗?”李尔试探着问了问。
......
过了半晌也没有人回答他,房间里的人都麻木的摊在地上,哭的接着哭,叫的接着叫。
李尔不禁嘴角抽了抽,看来是没想了,这群人已经彻底崩溃了,虽然他自己也够呛没资格说别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个人被分到了一小块不知道啥做的饼和一小杯水。
有几个人看李尔是个黄种人,觉得可能好欺负,便一起眼神暗暗的盯着他,这不需要语言也能知道这几个人想干什么。
那几个人爬起来向他围过来,其中一个穿条纹衬衫的男人张开了一口黄牙像我叽里呱啦着什么,傻子都知道是想要李尔手里的水和食物,从那几个人饿狼一样的眼光,但止步不抢的动作里,李尔明白这是他们怕把水抢撒了,不然他们早就给李尔胖揍一顿。
看守他们的那两个守卫没有辜负了李尔的期待,两个骂骂咧咧大胡子叔叔从座位上起来,打开了牢门,用那两支锈迹斑斑的,但是很明显能轻松杀完整个屋子人的AK系列步枪,几个枪托就把那几个家伙打倒在地,随后狠狠瞪了李尔几眼,晃悠悠的枪口指向了他们,便又骂骂咧咧的关上了牢门回到座位上
看来屋子里的人还是有一些价值,起码现在还不是发挥其生命作用的时候,李尔在心里默默的划了几遍十字,感谢一下帮他解决麻烦的两位看守,便继续观察和计划他的“出行”计划。
或许因为悲伤或者其他原因,李尔肚子并不觉着饿,但是疲软的双腿,让他明白需要补充能量。
可很显然,那群混蛋是不可能让他们饱着肚子的,所以李尔偷偷将饼藏了起来作为储备,只有等找好大概的“出行”时间他才会好好享用。
在过去的两天里,两个守卫总是会在初晓、中午、下午、日落、黑夜5个特定的时间段去隔壁的小房间里去,不是去吃饭,而是在里面诵读着什么,他们两个人总是会分开去,身材比较魁梧的那一个人总是会先去,随后才是另一个人,李尔把前者暂时称呼为“大哥”,而另一个称呼为“小弟”的总后面才去。
“大哥”每次总是需要700到800个心跳左右的时间才会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而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由“小弟”出面为大哥摆平,只是手法上没有“大哥”那么干净利落;这是个好兆头,体能下降严重的李尔可没有能力和杀人业务水平高超的“大哥”来一场友谊赛。
—————————————
那天“大哥”开枪后遗留下来的弹壳被李尔偷偷的藏起来了一个,那个弹壳飞进了墙角的一个缝隙里卡住了,他看见后赶快趴在那里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这是获取一个金属工具的最好或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李尔抖动的幅度很大,眼泪鼻子口水都躺了出来,这绝不是装作的,而是他踏马是真的害怕而又有一点激动,一个人活生生在他一个普通游客面前被打的脑崩四溅,这让一个正常人的恐惧无限的扩大,激动的是他可能拥有了百分之零点几的机会了,这和等死是有本质区别的,事后李尔的裤子都是湿润的,但很庆幸他肚子空空如也,不然场面可能更糟糕。
————————————————
这几天李尔一直在对付着这个小小的弹壳,我猥琐在墙角一边做死人状一边用粗糙的墙壁去打磨,很庆幸那个房子其实就是石头和泥土再加上几根木头的粗糙混合物,不然磨痕那么明显肯定会被发现。
但是就算如此,我的动作也不敢太大,只敢在白天去进行弹壳艺术创作,不然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的声音就足够让我前功尽弃。
这是一颗铁壳弹,如果是铜壳的我这个二把手工匠可能真的对付不了它,就算如此也使用了大量的时间来搞定它。
我使用了大概好几个小时来将弹壳口挤压合并起来,这使得它稍微具备了一点点成为致命武器的特质,随后的时间都将精力都放在了打磨上面,并在此期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在决定“出行”头一天晚上,我缩在角落里,低垂着眼帘,咽了一下口水,用自己才能听见了的声音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中国话。
“再您妈妈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