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图山县的大街两旁,就摆起了售卖各种各样东西的摊子。
今天便是封凊晗所说的祭灶神的庙会,但凡庙会便预示着人多,所以,有很多小商贩都在大街两边摆起了小摊。
和薛忘虚走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丁宁感觉有些奇怪,这大街上所有的人,看他俩就像的神情,就像看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
“哎,师傅!有没有感觉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看着周围奇怪的众人,丁宁冲着薛忘虚问道。
薛忘虚茫然的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的!”
“刚出锅的,热乎的。”
正在走着的丁宁,循着吆喝声望去,发现是卖糯米团子的,还没吃早饭的他,看着正冒热气的糯米团子不禁咽了口口水。
当即拉住薛忘虚:“哎,师傅您看!”并用手指着笼屉里正冒着热气的糯米团子。
看到丁宁手指的糯米团子,薛忘虚也有些心动,当即冲丁宁挑了挑眉。
得到薛忘虚的肯定,丁宁喜笑颜开的,冲着卖糯米团子的中年妇人说道:“来两个!”
“好嘞,来,拿好!”很快那中年妇人,就用两根竹签插了两个递给了丁宁。
“多少钱!”
接过糯米团子,丁宁从腰间掏出几枚铜板准备付钱。
但那中年妇人却坚决不要,还带点羞涩的说道:“既然是封家老爷的客人,这两个东西也不值钱,就不要钱了,不要钱了!”
听闻此话,丁宁和薛忘虚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中年妇人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俩是封家老爷的客人?”
“昨日这城里边都已经传开了,说封家客栈住了两位客人,都是从风鸣来的,这一看打扮就知道了,这一老一小的,这不就是吗!”中年妇人憨笑着说道。
“好,谢谢啊!”
“不用谢,不用谢,慢走啊!”
无奈谢过中年妇人,丁宁和薛忘虚继续向前走去:“看来今天是注定要讨人厌喽!”
……
薛家庄院。
封千浊还是如同昨日一样,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边上一群漂亮年轻侍女伺候着,封凊晗恭敬的站在对面。
睁开眼,封千浊冲着封凊晗问道:“薛忘虚说走,但一直没走是吗?”
封凊晗:“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坐起身来,封千浊认真道:“看来这个薛忘虚,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呀!”紧接着冷哼一声:“他薛忘虚可以不顾贱命,而我封千浊家大业大,我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
说道这里看向封凊晗:“今日不要让我见到从风鸣来的人。”
“诺,爷爷。”
冲着封千浊恭敬行了一礼,封凊晗退了下去。
吃完糯米团子,丁宁与薛忘虚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一群穿着怪异,头上还顶着一个牛头面具的人,又蹦又跳还咋咋呼呼的向前走去。
薛忘虚和丁宁也起身,跟在了他们后面。
只是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
封凊晗走到这群人之前,冲着薛忘虚和丁宁如同昨日一样恭谨的行了一礼:“薛洞主!”
看着封凊晗薛忘虚假装疑惑道:“封千浊怎么没有来啊?”
封凊晗:“薛洞主今天怎么改主意了!”
薛忘虚指着丁宁笑道:“昨日他说我虚伪,呵呵,今日就不要再虚伪了。”
看了一眼边上一脸鄙夷的丁宁,封凊晗朝着风鸣方向一抱拳:“今日有王后的书画供奉,这种场合,恐怕不太合适吧!”
薛忘虚冷笑道:“王后娘娘的书画自然不敢亵渎喽。”
封凊晗轻笑一声:“那自然最好了!”随即一抱拳转身带着人走了。
祭灶神的神庙前,封千浊手捧着叶甄赐下的书画,冲着下面围观的豪绅乡民们夸夸其谈。
不远处丁宁和薛忘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手持着书画,展示给周围的人观看的封凊晗得意的说道:“苦寒尽消,红梅怒放,这边是苦尽甘来的意境!”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但站在一边的薛忘虚却淡淡道:“王后的境界比我高,恐怕距离八境,也只差最后的破境而已!”
封千浊嘲讽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想明白吗!难道看了这样的画卷,还想在今日置气不成?”
“有些事情,岂是你这种偏安一隅的人,能够明白的!今日前来观礼,自然不能什么力都不出,你我的剑,许久都不曾展露,不如借此机会,为这盛会助兴如何啊!”薛忘虚一如之前的平淡。
“今日你真不该来的,为了一颗定颜珠,损了性命,这个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薛忘虚冷声道:“不光一颗定颜珠的事情,更关乎白羊洞的荣辱!”
听闻此言,站在封千浊边上的封凊晗说道:“两位年事已高,伤了谁都不好,动剑决斗之事,还是交给我们年轻人吧。”
丁宁听了他的话正色道:“若我赢了,就将定颜珠还给我们白羊洞如何!”
“请爷爷准许!”
看着封凊晗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封千浊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站在封凊晗的对面,丁宁看着封凊晗手中的剑,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人的这把剑,这是巴山剑场的丹青剑,如今竟出现在眼前之人手中,简直是对巴山剑场的侮辱。
而对面的封凊晗,看着丁宁手里竟然拿的是一把残剑,不禁对丁宁轻看了几分。
打量完对方,两人同时向着对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