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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渐渐的接近开始了,这个墓主人的故事也渐渐的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从壁画来看,这个墓主人或许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生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或许了不起已经无法形容他了。壁画大体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讲的是墓主人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第二部分讲的是墓主人被众人拥戴封王,第三部分讲的是墓主人与神族作战的故事,第四部分讲的是墓主人陨落之时民众为他送行的场景。如果这壁画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个墓很可能是人皇的墓,至于是哪一代人皇就不好推测了。记得高中历史书上说的是,历代人皇都必须游历神洛大陆斩妖除魔,有万人拥戴的功绩之后上一代人皇才会将皇位传给他。那个时候还是禅让制,皇位都是由能者居之的。上古时期人类的敌人除了妖兽还有强悍的神族,考古学家最开始的推论认为神族其实就是天人,但是这个推论没有支撑一个月就被推翻了。原因很简单,天人那个时候的科技连普通的斗者和初阶魔法师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和神族相提并论了。更何况从历史记载来看,天人与人类无异,而且他们都是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所以这样的推论更站不住脚了。这些记载都是历史书上的小体字,小体字意味着考试是不考的,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对考试内容的兴趣完全没有对这些不考试的小体字的大。说来也奇怪,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有想当历史学家的想法的,只不过叛逆的性格让我天生抵触考试,对于考试的东西反而不感兴趣,以至于后来武系和文系的考试都一塌糊涂。若不是后来父亲坚持让我读了一个魔剑士突击班,说不定连三流大学也很难考上的。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只是借路,尽量不要靠近主室,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带走任何东西。”
我说,“父亲,没这么夸张吧?”
父亲严肃的说,“你知道,我盗墓四十年了,当然了,前十年也就是你还出生之前这也就是一个副业而已,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多年我的合作伙伴换了又换,而我却依然活着,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守规矩,我只拿我能够驾驭的东西,懂吗,儿子?”
我说,“明白。”
父亲是老资格的盗墓者了,和他出道的同乡早已经富贵加身了,可是他还是一贫如洗,唯一的财富也都被我读书花光了,所以他一直都在辛苦工作。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固执,人就应该冒险,若连冒险精神都没有了那他的人生就不会再有希望了。
父亲说,“不,你不明白,人生就应该有冒险精神,这是驱魔团万年不变的准则之一,但是在冒险之前人也必须掂量自己的能力。你还记得隔壁的老王家吗?”
老王是和父亲一起出道的,应该是儿时玩伴吧,不过老王比父亲出色,二十年前就挣了很大一笔钱在县城买了房子。我说,“知道。”
父亲说,“你只知道他富贵加身,你却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
死了,好像是的,煤气爆炸,老王全家都死了,当时还上了报纸。
父亲接着说,“那不是意外,懂了吗?王小二拿了他驾驭不了的东西,儿子。”
我说,“我现在懂了。”
我确实懂了,父亲谨慎,因为他事事都以责任为先,他担心我和母亲会像老王家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他从来不担心自己。不过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预测的,就像父亲讲的故事一样,你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但是无意中你却被命运安排在了至关重要的一环中。人是没有办法战胜命运的,更何况我们这种普通人。
看着前方的甬道,我不知道这是通往希望的路还是通往死亡的路,唯一能够确定是的,这条路是我们俩父子唯一可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