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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爸,你这个故事有点乱呀。乱就乱吧,还完全没有主旨,也不晓得你要说些什么。”
父亲说,“乱吗?凡事皆有因果,只是我们看不见或者我们不想看见。这个故事说些什么?就是要告诉你,我们神洛大陆是因为神落在了这个大陆上而得名的。”
我说,“这故事能得到这结果,罢了,就算你是对的,那我们大陆不是应该叫神落大陆吗?”
父亲说,“落有草字头,草和操读音相近,用落对神不敬,不好。”
我说,“好吧,你赢了。”
父亲说,“我可不是要和你争论,我只是在给你讲道理而已。”
我说,“了解了解。”
我和我父亲都是盗墓者,这一次也是栽了,好不容易进入了墓穴却落到了鬼面蜘蛛的陷阱中。现在我们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又与其他伙伴走散了,可谓是凶多吉多。不过作为一个老手父亲此时是想给我上一课的,他的课题自然是,遇事需要冷静,特别是危机时刻。不过很显然他跑题了,估计他此刻也害怕得很。父亲做盗墓者也是有几十年的经验了,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父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这项工作,想想也是三十二年的工龄了。他对这种情况自然不必害怕,但是今天我跟来了,他不怕自己死了他是怕我死了,而且我的死还是和他有关。
父亲继续说,“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了让你对神话有个初步的了解,做我们这一行无论是历史传记还是神话野史都必须有一定的了解,不然和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对了,父亲的理论是只要我们是有学问的人,那我们盗墓就是取之有道,我们就应该归类为盗墓者,和魔剑士骑士斗者武者魔法师一样,是一种职业,而盗墓贼却是贼,是臭名昭著的,这两者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我说,“算了,这四周漆黑一片,我们又被挂在了这黏糊糊的蜘蛛网上面,不如还是研究一下自救的方案吧。”
父亲说,“这是鬼面魔蛛织的网,鬼面魔蛛比鬼面蜘蛛可高了好几个等级,能够结这么大一个网,说不定已经是甲等二品的级别了,对了,现在都用天人的战斗测试器了,按照测试器的标准应该也是上万的战力。”
我说,“老爸,上万的战力有点夸张了哈,斗皇法皇级别的强者才能上万呢,更何况这上面还有斗神法神。”
我也不想和父亲争论这只该死的蜘蛛是鬼面魔蛛还是鬼面蜘蛛,我虽然学过《神洛大陆妖兽大全》这门课程,但是那都是高中的事儿了,这门学科高考是不考的,连会考都没有,而我大学又是专修的魔剑士,这门专业并没有妖兽的课程,所以我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战力这方面我就不能让步了,因为我很喜欢天人写的网络小说,上面可有战斗测试器统一的详细介绍,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老爸说,“不管战力是多少,反正我们现在没法动弹,这蛛丝高级兵刃都奈何不了它的,除非有火。”
我说,“我靠,老爸,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早说。”
老爸说,“什么信息?”
我说,“火呀,你忘了我大学读的是魔剑士专业,魔剑士是剑士和魔法师的综合体,也就是说魔法我也会一点,比如初级的火球术。”
老爸说,“你那个是三流大学,能学个啥,能学好你就去驱魔团了,高福利高工资,还跟你老爸来趟这浑水?”
高福利高工资?父亲对工作的认识似乎还停留在他那个年代。
我说,“死马当活马医了呗,怎么样,试试不?”
老爸说,“试试吧,来吧,咒语还记得不?”
我说,“魔法师启动魔法不仅仅需要念咒还需要需要媒介的呀。”
老爸说,“魔法石,对的,没有魔法石的魔法师还不如普通人,那你说个屁呀,这鬼地方哪来的魔法石?”
我说,“老爸你也别那么快泄气呀,你看看那边。”
我此时也就只有嘴可以动一动,所以我用舌头为父亲指明了方向。父亲转过头沿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在他的旁边赫然躺着一副骷髅,骷髅的法师服饰已经腐化了,可是他手上的魔法戒指依然光彩夺目。虽然父亲离它很近但是他的手脚都不能动弹,所以他也只有拼命的移动他的脑袋,因为法师的手就在他的旁边。剧烈的晃动最终惊醒了鬼面蜘蛛,它带着一家大小向我们快速移动。
我大喊道,“老爸快点。”老爸也是拼了,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用舌头吊起魔法戒指,然后喂到了我的嘴里。还好念咒不需要动口,我赶紧咬住魔法戒指,然后开始默念咒语。
老爸看我这边一直没动静,于是催促道,“快点,鬼面魔蛛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庞大诡异的蜘蛛便扑到了我们两人的身上,它诡异的大嘴在这漆黑的空间着实吓人。
不过也是我习惯了临时抱佛脚的氛围,这不,鬼面蜘蛛这一吓居然让我想起了咒语,在咒语的催动下魔法石迅速聚集四周火元素,很快一丝火球释放了出去,点燃了旁边的蜘蛛丝。蛛丝易燃瞬间烧开一大片,这鬼面蜘蛛十分怕火,见到火一下就跳了起来,躲到了远远的地方,他的家人自然也不敢靠近了。火很快就烧断了蛛丝,我和父亲瞬间跌落到了地面。
刚一着地,两人几乎同时说,“快跑。”
跑了许久,我和父亲才停下来看了看身后,鬼面蜘蛛并没有追来,可能那场火把它们吓到了吧。
父亲喘着粗气说,“这墓多半是驯兽师的,不然谁会在自己墓穴里面养这么多鬼面魔蛛?”
我持不同意见,说,“那,窜个骷髅兵出来的墓就是死灵法师的墓了?”
父亲果断的说,“不一定,因为术法是可以做成卷轴的,卷轴出来的东西只听使用者的话,所以任何人都是可以用这种低阶术法做墓室机关的。”
我说,“不讨论这个了,还是去找找其他人吧。”
父亲说,“不用了,进来了就只有听天由命了,继续向前走吧,活着的人肯定都会去主室的,因为陪葬品都在那里。”
我说,“好吧。”
出来混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是父亲常说的话,毕竟他的合作伙伴换了又换,彼此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够深厚。我们继续向前走,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是通向主室的方向,只是觉得远离危险的方向就是前方,就是通往成功的方向。
父亲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跪在地上双手抚摸着地面。我好奇的问道,“老爹,咋了?”
父亲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继续半蹲着敲击着地面,然后又敲击着两侧的墙壁,还将耳朵贴近听听回声,最后才站起身来对我说道,“这段路有点怪。”
我说,“哪里怪了?”
父亲说,“挖掘方式和之前的路完全不同。”
我说,“有什么不同?”
父亲说,“这一段路挖掘的太粗糙了,又不像盗洞,倒是很像上古时期的挖掘技术,不过上古时期的墓穴早就被帝国官方或者有势力的驱魔团挖完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来?”
我说,“上古时期的墓穴这么值钱?”
父亲说,“那是,上古时期的墓穴很可能挖出高阶甚至是神级技法卷轴来,那些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呢。”
我说,“这么厉害,要是我们找到一个岂不是发财了?”
父亲说,“哪有那么容易,有这等宝贵的东西自然墓穴的守卫也是很厉害的,我们这种杂牌盗墓者见到上古墓穴也只有绕道而行,不然一不小心就把命搭上去了。”
我说,“反正我们也没路可走了,不如进去看看呗,我买了十年的彩票也没见中过,放心我们也就普通人的命。”
父亲说,“也好,继续走吧,我买了四十年的彩票了也没中过,应该运气没那么好。”
然后,我们就沿着眼前的路继续向前走去,毕竟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