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奔波,上海在一声“隆”的巨响中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哈终于到了,哇,好漂亮的城市!”乔君顾不得一路的疲劳,一下子雀跃般跳起来。
“很少看到你这么开心?”方剑发自内心的感慨。
“是吗?那是因为我用我自己的纱裹起来,不让你们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乔君歪着头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方剑,
“别发呆了帮我提行李吧!”
那些来接新生的高校的校牌光溜溜地排了一排。
“方剑,快看,医科大学的校友,我未来的校友,快点,终于到了!”
南方医科大学的接待员将乔君安排到了学校的女宿舍里面。
方剑帮她买好了生活必需品,尔后起身告辞。
“怎么?你现在就要走?不休息一天吗?”乔君听到他要走的消息,大为一惊。
“为什么不留下来呆几天呢?”
方剑勉强地笑了笑,
“我想留,可我爸爸,我家公司及我的事业不能常驻于此,你也知道,我们方氏集团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底部,银行的贷款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十几亿的资金,再不筹齐的话,我父亲就有可能锒铛入狱。我只盼着自己能够帮父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乔君欲言又止,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下去了,
“别着急!我想你爸爸总有办法度过这一关的,说实话,人生哪会一帆风顺呢,不都是磕磕碰碰过来的吗,不是吗?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已通过父亲的关心将志愿迁到了北方,对不起,乔君,同窗三年,也许以后相处的日子不会再这么多了,而你我都会长大成熟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在北京等你!我们大家都在北京等你!”
………
乔君瘫在了床铺上。
迷迷糊糊中,乔君被一些叽喳声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真狼狈,竟然蜷着身子这样睡着了。
刚从叽叽喳喳的制造者是一些脸上满写着惊奇和新鲜的女孩子,乔君很热情地帮那些女孩子铺好被子,气氛很轻松。乔君从没感到如此开心过。
乔君很快和一个叫田依依的女孩子熟识了,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开朗大方漂亮!有这大都市的气息,很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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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有整整一个月了,孟子涛的信如约而至,乔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优雅地打开精美的信封一股墨水清香味扑鼻而来。
“君:
展信佳!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分别了一个月,一个月的离别似乎比一个世纪的离别还要长,我们共同走过了高中学堂,却无法度过大学三天。车站的殷切情谊似乎是我们学谊的终点!他的涉入让我平静的生活起了涟漪,我是个懦弱而又坚强的男生,尽管如此,我还是在默默地等待那个优秀的女孩,那个让我心仪已久的女孩!我___”信封被一双小巧的手抢去了。
“乔君,谁写来的?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哇!字飘逸有劲!睹字如见人哦,是不是?”田依依从她手里抢过信,大声朗读着。“有诗意,有创意,更有情意,只怕还有歹意!乔君,你可别轻易领这份心意哦!”田依依一气呵成。
“该死的依依,只怕是你起了醋意。”
“什么意不意的?乔君,外面有人找你!”宿舍长在门口接住话题,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是个英俊后生,乔姑娘,艳福不浅哦,快快去也!”
“该死的!”乔君嘟哝了一句,疾步奔出宿舍。
“方剑?”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立在杨柳树下,方剑闻声转过身来,她征住了,原本俊逸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与清高,他瘦了,眼睛有些浮肿,乔君呆立着,这样的生理变化太意外了。方剑缓缓地向她走来,“君,还好吗?”一句淡淡的话让乔君的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我还好,你呢?都还好吧?还有你家的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还好!”还是那么淡淡的。
沉默!尴尬的沉默!
“君,我该走了!”方剑的声音低低的,像犯了错的小孩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无法琢磨。
“不再呆会儿吗?这么远赶来,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一句话?”乔君不解地看着他,“我妈妈还好吗?还有兰吉,她的身世弄清楚了吗?她是不是乔玲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你变得有些陌生了,兰吉的确是你妹妹乔玲,是你妈妈亲自确认的。”
一直没有妈妈消息的乔君吃惊的很,虽然自己一直盼着乔玲回来,但是突然这个纠缠了十几年的事情突然间这么不经意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和她都已经见过两面了,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就这么排山倒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方剑,你跟我说实话,我妈妈是怎么去确认的?是胡乱猜测吗?还是有什么证据?你一定要把这些跟我说明白。你也知道,这件事一直是我和我妈心里的一根刺,你为了我好,就把实情都告诉我。”
“君,你为什么不开心呢?阿姨的另一个女儿也回来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别胡思乱想了,我还得赶时间。你放心,兰吉这件事只是一个美好的开端,跟其他任何什么都没有纠缠,你只管好好地过你的生活。这些事你可以打电话给阿姨,她会详细地跟你说清楚一切。我得走了,我还要赶时间,公司的事已经忙的我焦头烂额了,连学业__都放弃了!”方剑急于想走,不敢再看乔君的眼睛。
“你说什么?方剑?放弃学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君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