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批的货运物资到达了目的地,东哥收到了最后一批业务费,贬值产生的经济差已经使贸易公司不堪负重,已经不能使公司逐渐雄起,经济的落差已经击垮了雄起的地基,已经不能使母公司仅凭自己的力量而逐渐挽回。
贸易范围已经不能辐射了,也没有能力辐射了,没有资本了,勉强地能支撑公司的只有还没有散尽人员的时间,如今公司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基地,个个面无表情,个个垂头丧气。
脚步声在走廊上已经凄凛憔悴,半个小时才出来一个人影已经习以自然。接待所的国际钟表便失去有意义地转动,从而成了一个消磨时间的挥霍工具,它在为公司的末日而倒计时。
凄惨的背影已经令每个人心生麻木,已经令每个人心上的肉顿时凄凉。不忍心的事情不想发生也还是发生了,便无法阻止,无法阻止后果前进的脚步,公司最终的行驶权由东哥统治。
办公室里的业务刚收集完,如同打了一场烟雾战,东哥坐落在烟雾中间,默默地反思,却不愿离去。他憔悴的身影令小刘不甘落泪,他第一次为东哥的所作所为而流出了不由自主地泪水,却无法挽回。
他在反思他最后的情绪,他被烟雾所掩盖,被灰尘所掩盖,他的心却被掩盖得不容呼吸,可嘴头上还是呼吸着充满灰尘的空气,不由地发出剧烈地咳嗽,发自内心的嘶哑的咳嗽。
弥漫中的咳嗽掀开了烟雾,那道烟雾裂开了东哥那发自内心的伤痕直至从空气中裂去。
他倒上他盖着瓷杯的茶水,在这咳嗽中喝下这透彻心凉的绿水,才终止他不止的咳嗽,才终止他嘶哑的情绪,逐渐陷入深深地沉默,而又逐渐在心伤中拉起一道锯链锁。
颓靡的小爱已经被工作而迷糊,始终打不起精采,原本充满神色的睫毛,在随着时间而逐渐下垂,眼神也随着时间逐渐下垂,不再有原本的活力,工作的活力,经济链已经成了一条久月不动的停止线,而不再有活跃的痕迹,不再有它先有的波动幅度,也不再有漂流过海的客户数量,只有原丝不动的经济指数。
茶水也随着久经未喝已经浑浊,透露了死水般的痕迹,却不再有活氧来维持人的生理需要。
缺乏话语的空气也逐渐散失活性,不再有原本的二氧化碳的热性,不再有人员的温情,不再有办公的生机,只有主机在毫毫载载地在转动发出响声。它无声地撕裂了小爱的身心。
已经久经停歇的主机便会暂停运行,而如同死眠,如同死静,而逐渐睡眠,迷糊地在这浑浊的空气中晕眩。无力地躺在了座椅上,却已经身心疲倦,却已经无法抵抗。
无法停止末日时间的公司在逐渐摧残人员的身心,在逐渐拉断人员的心,而还需坚持熬慢,如同死了一般,却还是活死人,如同在行走,却还是行使骨架,没精打采,凄惨已经使整个公司的景气面临彻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