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货运物资的最后运输的最佳时间段要到了,要出发吗。”
对讲机波动的数据电流在环境的干扰下参差不齐,懵懂中的东哥从迷糊中醒来,小刘不断地呼唤却并没有激起他的唤醒,他陷入迷糊和僵持中,他如同再次深入苦海,痛苦中缠绵,魔鬼的步伐在催使他靠近,他恐惧,目中的眼神却已经完全失色,最悲痛到极点的表情便是冷淡到底,最冷淡才是整个悲痛的绝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冥冥之中的小爱在向他挥手,脑海中的回忆却总是刻意不住,想起以前充满感情却现在陷入痛苦而濒临绝境的公司才是他最冷淡的开始。原本充满无限表情与无限遐想的东哥现在却如同一棵枯木,如同一具死尸,神情悲恐,目光狭隘,神情恍惚,深受刺激,却无可叙说。
“东哥,还剩10分钟的货运时间,要出动吗。”
集中营的货运汽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躁动的波动声在柏油路上颤抖,充满热流的空气在随着整个紧张的气氛而逐渐使小刘大汗淋漓,他一手挥汗,一手不断地对东哥挥话,心中的苦和累却总是挥霍不去,他的职责却总是东哥不倒的下手,他的举止在慌忙下还是谨而有序,随时待命的货运汽车在暴晒下丝毫不觉得干扰,最后的出发点却由东哥指出。
“出动,小刘,尽快出动。”
他断绝的心已经死了,但由于他不想死得更彻底,便发自内心的话语在空气中显出的颤抖使整个声波频繁而随着电流的传达稳定,他坚催的话语在对讲机内频繁波动,他留有的余音在空气中波动不止,他铿锵的语调是最后的绝望,是最后的指令,却必需眼睁睁地使整个货运物资出动,以至于不拖欠债务。保留这所公司应有的信誉名誉,虽然东哥已经没落到了这种地步,但他不愿将公司不守信用的名誉抛在自己的头上,就算是九死,也要保留他曾经拥有过的名誉。
最后一批货运物资鸣起了尖刺的长笛,貌似这是最后的远征,貌似这是曾经东哥留下的最后的背影。
货运物资毫毫载载地从集中营离去,他们最后的身影使饱经冷淡的东哥留下了他来到这所公司创办的最后一滴泪水,也是第一滴泪水,眼睁睁地看着公司逐渐走向消亡。
震动的货运物资在东哥耳中清晰可见,这是他眼前最后一笔货物,最后一笔财产,它的拥有最终还是使东哥失去了,没有永久的美好,却总是在悲伤中暂留,他眼中模糊的背影却从何拾起,他眼中的一切却从此逝去。
满经沧桑的小刘指挥着这最后一批货运物资进入预定好的行车轨道,他们最后一批的到来制止了交通枢纽中的来来往往地车辆,他们窜流不息的脚步在东哥眼下,以至于小刘眼下都留下了他们最后应有的汗水。
手中的笔从此而在业务笔记上终止了,他再次望着远如东海的贸易,心中的痛恨却已经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