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这个契约,可不只是按了个手印,签了个字这么简单,要履行这上面的条款,不能违背。”朝慕予在当时签契约的时候跟念心安认真的讲解着。
念心安毫不犹豫的将手印按了下去,用毛笔行云流水的写了念心安三个大字。“你都不看一下条款内容的吗?”
朝慕予看着眼前这个念府的郡主当时还不算是十分熟识,但是这个就是不熟的人,竟然要签契约的时候,连内容都不看一眼。
“契约内容不就是双方都要履行的嘛!既然你都敢签这个字,那我有什么不敢!”念心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不屑地说道。
念心安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朝慕予似乎嘴角挂了一些笑容,跟念心安说了句:“你若是以后和别人签契约无论是什么样的,自己还是记得看一眼契约扥内容。”
朝慕予边说边将手中的契约收了起来,轻轻的笑着说了句:“以后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念心安没有说话,只是希望这个眼前的所谓的摄政王可以帮助她了解仇恨,而她会帮助摄政王一臂之力,让他在皇室中可以争得一席地位。
多年以后,念心安始终不知道,那个让她签了那份契约的,也就是护着她的那个人,始终都在身后护着她,只是她自己不自知罢了。
念丰阳听完念心安说是摄政王朝慕予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念心安的时候,念丰阳也是表示有些想不通,因为一直在父亲的眼里,且不说念丰阳从来不参与皇室中皇子们的争执太子之位,他从来不站哪一队,当然这其中包括摄政王。
念丰阳是个十分拎得清的人,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的经验无时无刻的不再告诉他,这政治的场面上,比起在战场上要复杂的多。在战场上虽然见惯了并戈铁马,见多了鲜血与白骨,但是这些在战场上所见到的事情,都是表面就可以看到的事情,不用有什么怀疑。
而在政治的战场上,所有人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不会很清楚的讲一件事情,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住着一座城,这座城里有着一些数不清的机械,没有人可以看得出这座城的城墙有多高,只是知道这座城里机关重重。
“心安,最近我发现摄政王似乎对你在各方面都甚是关心,现在又在这件事情上跟你说了这么多,按正常来讲的话,这个事情本也和人家没有什么关系!”
念丰阳根据最近朝慕予对于念心安在各方面都事无巨细,表示十分的怀疑,所以才会直接的跟念心安这么问,更多的是念丰阳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成为一枚他们争夺皇位的棋子。
“父亲,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但是女儿和朝慕予接触了这么多天,虽然外人都说他对于政治之事十分的狠辣,但是最起码在女儿这里,他的确帮过我很多,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念心安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念心安从次次受伤都有朝慕予舍身相救,到如今朝慕予会在很多方面都对念心安十分照顾。
念丰阳听完念心安的一番话,心中自然也是有所定夺,便安慰了念心安两句,念丰阳知道念心安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自己理智不清。
念心安看着父亲对于此事也是十分心中充满了疑云。
念心安便说了句:“父亲,其实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摄政王对于母亲母家的事情都是如此清楚,那两年如父亲所说,他一直都是在边疆,不曾在上京,但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却是如此的清楚,所以能解释的通的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么多年来在上京城,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一定是有朝慕予的密探在此潜伏着,所以才会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的确是,这件事情还是进一步观察后再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你母亲不日就会到达上京,到时候可以询问你母亲关于摄政王是否知道一二,这也不失是一个好的方法。”
念丰阳想了想告诉了念心安这些话。
念心安点了点头,本来想着要告诉父亲自己已经将林羽派出去到江南,也就当年舅舅带过的地方去调查关于左相赵清源的相关犯罪证据,但是念心安反过来一想,这种事情父亲本来就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全,说出来只会让父亲更加担心。
念心安陪父亲用完晚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对于今天知道的事情,念心安还是有着很多的疑问,不论是母亲信中所写的内容,还是父亲今日的疑惑,对于念心安来讲也是十分疑惑的。
但是,念心安如今却只能等林羽是否能够在江南找寻到一些有力的证据,能够帮助念心安在此件事情的调查上有所转机。
“桃儿,今日还是没有阿羽的信吗”念心安已经好几日没有收到林羽的来信了,虽说念心安十分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左相赵清源犯罪以及残害念心安舅舅的证据,但是如今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念心安更多的是想知道林羽是否安全。
“小姐,林羽今日倒是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但是方才你去了老爷那里的时候,有个人来过这里!”桃儿有些遮遮掩掩的话,倒是让念心安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桃儿,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便说就好了,怎么这般样子呢!”念心安看着桃儿这般,便进一步问了一句。
“小姐,刚刚林羽的哥哥林剑,就是那个......”桃儿说了句。没等桃儿说完,念心安边说了句:“我知道他,他来做什么?”
“他叫我吧这东西交给小姐,说是小姐看了自会明白的!”桃儿呈上去了一间小型的布袋子之类的东西,念心安接了过去。
念心安解开那个小的布袋子,结果发现里面是有一个小的布条,上面写着:“江南事端,自去便知。”
念心安看了后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既然是林剑带过来的,那对于这个案子肯定还是有所帮助的。念心安准备自己亲自就像信上所说,去江南看看。
念心安想着此去江南,还是先不要告诉父亲的好,依照念丰阳的性格,一定会因为担心念心安而给念心安派遣几个跟着的守卫,但是跟的人多的话,难免会让事情调查起来有了一定的难度。
“桃儿,我这两天要出一趟远门,若是父亲问道我去了那儿,你就告诉她我受皇后的召见进了宫,可能要小住两日。”念心安嘱咐了桃儿关于她走后家中的一些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桃儿听说念心安要远去自是不放心:“小姐,你要一个人出那么远的门,也不带我,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念心安知道桃儿只是担心念心安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好,便十分担心罢了。念心安摸着桃儿的头说道:“桃儿自然不用担心,我去江南自是有事情要做,并且会顾好自己的周全,不会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的,并且这次去自然会和阿羽汇合,到时候有她的话,你自然更加不用担心了!”
桃儿想到江南那边有林羽接应,便也放心了不少。收拾好一切行李后,念心安便出发了。
第二日,念丰阳去上朝,发现了正好摄政王也今日在朝堂之上,便想着下朝之后可以跟扎模样旁敲侧击一下,看能不能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对于当年的事情这么清楚。
“念大人,近日可否安好!”还没等念丰阳去跟摄政王搭话,没想到朝慕予自己先过来和念丰阳说起了话。
“臣惶恐,近日一切都好,不知王爷安否?”念丰阳作揖行礼。
念丰阳拜完礼节后,便跟朝慕予开始试探性的问道:“家女经常跟我提起王爷,说是受您的恩惠让她在做事情时方便了许多,臣在此也感谢王爷对小女的照顾!”
朝慕予自然能听出来是念丰阳在跟他旁敲侧击的问是否对于当年的事情有所提及:“念大人这话倒不像是郡主能说得出来的话,倒像是念大人感谢我的话!”
朝慕予十分清楚念心安的性格,她可不是能让自己的父亲来感谢一个旁人的女子,这等感谢的话,定是念丰阳替自己的女儿说的。
念丰阳笑了笑:“王爷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朝慕予看着眼前的念丰阳便岔开了话题:“念大人一如往常的是两耳不听窗外事啊!”
念丰阳听到这儿便回了句:“臣乃是一介武夫,对于朝堂之事自然都是置身事外的好,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早已经和陈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了!”
“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念大人当真是觉得您可以置身事外吗?”朝慕予开始分析起了当今朝堂之上已经各自分成了好几个帮派,各成一派度有着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