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看完念心安回信的第二张,也哈哈大笑起来,说了句:“这护国公府的郡主果然如同王爷所说,非同小可,怪不得王爷如此欣赏她啊!”
朝慕予还在仔细的看着念心安回信的第一张,那是念心安在关心他是否安好,希望他能够尽快平安归来的字眼。字里行间,都让朝慕予的心里面突然之间对念心安好感深化。
“王爷,既然看你如此对护国公府的小姐如此上心,何不在这次打了胜仗回去后就娶了她,这摄政王府不是也正好缺一个摄政王妃吗?”林剑问道。
一直以来,林剑既是摄政王朝慕予手下的得力大将军,也是最明白朝慕予心思的一个人。从朝慕予习武开始,林剑是朝慕予师父的儿子,朝慕予的师父倾尽一生将自己的所有功夫尽数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和朝慕予,所以两人从小的朝夕相伴,早已经让朝慕予和林剑亦师亦友。很多时候,林剑都知道朝慕予所想,并且心甘情愿愿意追随朝慕予一辈子。
当然,朝慕予是嫉恶如仇之人,也是善恶分明的人,赏罚分明一直是朝慕予在军队中的行事风格。他也明白林剑在各方面对自己的帮助都是无人能及,便是在很多方面都很顾及林剑的想法。
朝慕予听到林剑这么一说,便回了句:“会有那么一天,但是不是现在。”
林剑作为一个只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自然不明白这其中摄政王这么做的道理,便问道:“可是我听上京的亲信说那三皇子朝云雷可是对念小姐穷追不舍,这样会不会......”
朝慕予听到这里,眉头一紧,说了句:“我相信她。”上次朝慕予和念心安在军队的帐篷外,念心安虽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心意,但是在朝慕予跟她问道,是否愿意嫁给他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念心安的眼神是愿意的。
当然,按照朝慕予的性格,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虽然多年来沉浮于政治场面,但是这丝毫却不影响他在战场上杀敌。况且,念心安一开始愿意和他合作就是因为念心安想借朝慕予的手除了朝云雷。
一举两得,双方都是有着合作要达成,这个契约倒是让朝慕予感觉到他和念心安的距离在无形中更进了一步。
“林剑,你长年驰骋于沙场,不了解在朝堂政治场面的方方面面,我看那护国公府的念丰阳十分清楚现在的局面,出于很多原因,他并没有明面上说是要支持哪一个人,人人都知道当今太子拿不定主意,到时候这东宫太子之位可是有许多人觊觎。”
朝慕予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林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如今上京都知道当今太子只不过是皇帝的木偶人,没有什么实权,在皇上年迈之际,定是会重新选择太子上位的。
林剑看着朝慕予手中紧紧的攥着信,便说了句:“王爷到底是考虑的周全些,现在的确让念小姐嫁进摄政王府会惹他人非议,还以为我们摄政王府也是想要某窜那太子之位,对于念小姐也是不安全,却是还没有到时机。”林剑边说,自己自发的点了点头。
朝慕予也点着头,表示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所以不方便如此的明目张胆让念心安陷入危险的境界。况且依照念心安的心气,只会以为朝慕予是为了实现自己取得太子之位而如此。虽然他们一开始的合作就是个交易。
“林剑,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提起精神了,早早将这些事情解决了,回去上京。”朝慕予拍了拍林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朝慕予决定结合念心安想的法子,既然现在我们这方的士兵有些萎靡不振,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静制动,再来个措手不及。
朝慕予私下里已经叫人将士兵们患病的病症根源查清楚,并且开始逐一看顾,各方面都已经好的差不多。然后故意放出去消息说是安庆国的士兵因为恶疾而军心涣散,这样不仅先能保留安庆国这边的势力,又能让敌人上钩。
“好法子,就这样做。”林剑紧握着拳头对着朝慕予说道。
林剑将所有患了病症的士兵召集在一起,分成生病不一样的程度,然后由大夫治疗。原来士兵生病就是因为南荒地界的人借着东风的缘故,将处于东风位置的安庆国士兵,在空气里放了一种南荒地界特有的毒药。
这种毒药闻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不易让人察觉,再加上安庆国的士兵大多都属于江南人事,远远比不上南荒士兵蛮狠,自然是抵挡不了这种特有的毒药。
“果然,真如心安所说,士兵们患病没有那么简单。”念心安跟随父亲征战时,自然是遇到过这种对方若是敌方士气不如我方时,就会想一些阴招损招来让对面的军队的士兵而萎靡不振,这些手段念心安觉得不足为奇,便在信中提醒了朝慕予。
林剑看着手底下的士兵一个个的都开始好转,便说了句:“这念小姐果然如王爷所说,是个奇女子。”
朝慕予的嘴角扬起了一丝魅笑。
在林剑和朝慕予尽快的恢复下,士兵们大多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让林剑故意放出去消息,说是安庆国士兵遭遇恶疾,多数人已经不治身亡,军队折损一大半,军心涣散,正准备撤回上京。
为了配合这个放出去的消息,朝慕予下令让整个营帐向着上京方向先是退了五里开外。并且将地理位置换在了河流的上方,这样空气中的湿气和风的走向,便不会让之前毒药侵染士兵的事情再度发生。
朝慕予看着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告诉士兵们这几日好好休息,不久会有一场恶战。因为这次朝慕予的对于士兵病重的处理态度和林剑一直以来体恤下属,让士兵们都深觉感激,自然是愿意为摄政王效劳。
摄政王朝慕予在营帐内说道:“他们既然用这法子谋害我们的士兵,那我们便学以致用,倒也是不过分,不久的一场战争,我相信我们的士兵会在我和林剑大将军的带领下得胜而归。我们将会去面对我们的妻儿,我们的父母还有我们的百姓。”
营帐内听了朝慕予的这番话,纷纷回应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尔等愿为摄政王效劳,尔等愿为摄政王效劳。”士兵的声音响彻天际,一切都在朝慕予的计划中。
朝慕予突然想到了在上京的念心安此时不知是否安好,想着能够在这场战争后就能回去见到念心安,朝慕予的心里竟是对战争于沙场的这一天有些期待。希望这一天快些来临,才能更好的回去见念心安。
朝慕予突然抖了一抖,他意识到,自己难道真的不只是把她看做一个战争上的布局伙伴,难道不是将她看做他一步一步走向太子之位的筹码,难道他们之间不是仅仅只有交易吗?但是若这一切都不是,朝慕予竟然在心里还是愿意的。
朝慕予看着一封来自上京被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折,久久没有翻动奏折,有些出神。
林剑看见朝慕予这副样子,给王爷倒了一杯茶,说了句:“王爷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先尝尝这茶叶吧,在这南荒地界到底是不如我们江南,竟也没有应季的茶叶,所以只能喝喝这临行前带着的陈茶了。”
朝慕予一下子被林剑的话吧思绪从上京拉了回来。朝慕予看了眼低头抿了一口茶的林剑,突然问了句:“林剑,你可有什么牵挂之人吗?”
林剑被朝慕予的这句话问的端起茶杯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来,紧接着,林剑回了句:“王爷,我从小失了爹娘,被师父一手带大,师父他老人家将所有的一切尽数传授给我,对我而言他就是那重要的人,可是如今他也不在了......”
林剑边说边将拿着茶杯的手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他的师父也算是林剑的父亲了,也是朝慕予的师父,但是后来皇上为了平定南荒,派他师父出征,他师父便是在南荒地界被人算计而死。
林剑说道这儿,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有些发红了。
朝慕予看了一眼,便没有停留多久,这样的时刻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这副沉落的样子。朝慕予只端起茶杯,对着林剑说道:“你还有我,我当你不仅是我的最得力干将,还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战事未平,如今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林剑端起茶杯说:“谢谢王爷这么多年来的器重,好,让我们以茶代酒,等我们打了胜仗回到上京定来个不醉不归。”
两人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报......”营帐中的朝慕予突然听到士兵的一声声音,看了林剑一眼:“看来我们放出去的消息已经有了什么回应。”林剑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朝慕予放出去的消息让南荒的大皇子以为朝慕予手下士兵已经多半伤重,才会一退再退,准备趁机袭击。
林剑听后冷笑一声,说了句:“王爷,他们可真是用惯了这些下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