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儿一脸欣喜喊道:“六师兄。”
姜涣之提着刀走进来,每走近一步压迫感便愈强。
姜涣之:“她在哪里?”
芳菲儿:“她?不知六师兄说的是谁?”
姜涣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芳菲儿变了脸色,漠然道:“我不知道六师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姜涣之以极快的速度将刀架在芳菲儿脖子上说:“非要如此才肯说实话吗?你以为我为何跑来找你!”
霍栾挡在芳菲儿身前:“姜阁主,有事儿好好说不行吗?菲儿一心想着夏姑娘,不是我们不救,是夏姑娘她自己……菲儿她也很难过的。”
芳菲儿对着霍栾大喝一声:“霍栾!”
霍栾被芳菲儿这气急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闭上了嘴。
姜涣之瞪着芳菲儿冷言道:“还不说?”
芳菲儿愤愤不平:“六师兄,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却如此待我?”
姜涣之:“若换成她,断然不会问我这种问题。”
芳菲儿:“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了?”
姜涣之:“哪里都比不上。”
芳菲儿情绪激动:“好,在你看来我处处不如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死了,她早就死了,说不准早成了哪只野兽的腹下之食。”
姜涣之完全不信,气的颤抖,拿着刀恨不得杀了她
霍栾从中调和:“菲儿,你别赌气,不是这样的。”
芳菲儿气鼓鼓扭过头,不看他们。
霍栾对着姜涣之解释:“姜阁主,是夏姑娘求着菲儿结束她的生命,菲儿下不了手,我们才……我们没杀她,只是……”
姜涣之咄咄逼人走向霍栾,反问他:“这种鬼话你也信?”
霍栾惊慌失措倒退几步,自言自语:“这……我……”
姜涣之眼睛冒着火光,严厉对芳菲儿发问:“我再说最后一次,她在哪里?”
芳菲儿:“我说了她死了,她个残废躺在那里没被野兽吃,也扛过不过!她根本就没脸活下去,就那副样子……呵!”
姜涣之冷冷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吓人,用刀在芳菲儿脖子处划出了一道口子,血顺流而出。
芳菲儿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
姜涣之:“你做了什么下作的事!”
芳菲儿怒不可竭:“六师兄,我一直对你真心实意,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杀我?”
姜涣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芳菲不管不顾儿大喊一声:“她毁容了!我划的,惊喜吗!那张脸,看了让人直犯恶心,你还要找她吗!”
愤怒的火焰在姜涣之心中燃烧,举起刀朝芳菲儿砍去,芳菲儿吓得魂飞魄散,往后缩了缩。
霍栾见势不妙急忙拉住了姜涣之,抱着他的手臂恳求:“姜阁主,求你饶她一命吧,她……她只是一时失了心智……她是你的师妹啊,就饶她一命吧。”
姜涣之拿着刀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改变方向朝着芳菲儿面庞下刀。
手起刀落,伴随着芳菲儿一声惊颤叫声,芳菲儿浑身颤抖着,两手在身前摊着抖得厉害,姜涣之……腕了芳菲儿一双眼……
霍栾张大嘴巴,立即坐在芳菲儿面前,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中……
姜涣之:“若她不在了,我还会再来……取你的命。”
姜涣之说完离开了此地。
芳菲儿悲鸣大叫:“啊……”
……
吴郡,以前大家都在谈论余杭郡被灭一事,如今的转而替代的谈资已变为卫家。
路边小摊之间相互聊天,有人道:“你听说了吗,就吴家那位,前不久又把卫家给灭门了。”
另一人:“哪个卫家?”
前人:“还能是哪个卫家!这天下还有几个卫家?就那卫家公子,卫虹,好生生一个翩翩公子,被逼的都发了疯了,最后啊,跳河自尽了!”
后人:“哎哟,那可真是造孽了,卫家与吴家哪有什么过节啊,怎么就遭了这桩横祸。”
前人叹气:“嘿,这哪是什么过不过节,一月前,那余杭郡不是也被吴家说灭就灭了嘛,至今提起都是……唉,这才多久啊,卫家也遭了殃,不知道后面又会轮到哪家啊!”
后人:“吴家公子这么做真是不怕报应吗,老天爷啊,也不管管。”
前人:“老天爷?哼,他自称为天,他怕什么。”
后人:“人心啊,真是坏透了!”
前人:“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之人听去,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有人来了,别说了。”
一个黑衣短发女子停在两人面前,冷漠问道:“请问,昆山县怎么走?”
一个回答:“顺着这条街出城,再走四里路,就能看到昆山县城门了。姑娘,你去那里做什么?现在那里乱得很,姑娘家最好还是别去了。”
赤玄:“谢谢。”,说完于是继续行路。
指路之人:“我看这个姑娘年纪不大,怎么阴森森的。”
另外一人:“行啦,别多事!”
赤玄走在大街上,似乎带一种独特的气质,周围人都不敢靠近她一丈之内,避而远之。
吴恒箜,又造孽了吗,夜路走多了,终会碰见鬼的!
夜幕拉开,吴恒箜与吴家众长老在议事厅议事。
二长老谨言:“家主,我看,风家的事还要缓一缓,毕竟咱们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还是不要太过张扬。”
吴恒箜蔑视众人:“一个个胆小的,现在风家内乱不断,此时不收,更待何时!我呕心沥血为着吴家,你们束手束脚的,怎能成大事。”
众人正在商议,忽然传来一阵阵骇人的笑声,女声穿透力极强,笑得人直起寒毛,整个吴家都弥漫在恐慌的氛围中。
吴恒箜跑到大院,喊着:“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来人啊!”
吴家护卫一瞬间拥上来,吴尘带着一队黑衣人也赶来大院。
笑声一直未间断,不管吴恒箜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始终只有那阴气习习的刺耳笑声充斥在所有人耳边。
过了许久,笑声戛然而止,此时吴恒箜已经调了昆山县所有将士来到吴府候着。
“吴恒箜,过得好吗?”阴冷的声音传出。
吴恒箜一边带着人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一边搭话:“你是谁?”
赤玄:“我是来索你命的!”
吴恒箜:“我们认识吗?”
赤玄大笑着答:“认识?当然认识了!而且还很熟呢,你的模样,我死了都不会忘掉!”
吴恒箜:“装神弄鬼。”
赤玄:“鬼,要是这世上真有厉鬼,恐怕早就把你拖下地狱了。”
吴恒箜带着一行人来到一个角落,寻了许久,在一颗树上寻着了一个人影。
吴恒箜:“躲在背后算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较量一番。”
赤玄从树上飞走,到了一个屋顶上坐着,吴恒箜看见她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一种熟悉感。
吴恒箜:“你是那个女人?不可能,她已经被封丹,与常人无异。”
赤玄:“那个女人?谁啊?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还能记住一个女人,呵呵。”
吴恒箜吩咐将士上房捉她,一大部分将士分成好多波从各个方位上房准备来一个措手不及。
吴恒箜:“哼,一个小喽啰也敢跑到吴家来撒野,你会付出代价的!”
话毕,赤玄的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身影,冲着她突击。
赤玄淡然,丝毫未动,略带嘲讽意味道了一句:“不自量力!”
接着赤玄手掌一挥,她的周围燃起一股火势,形成一个圆环迅速蔓延展开,似泄洪一般挥洒在吴家将士身上,火花发出乒乒乓乓的爆炸声音,将偷袭之人尽数击到地面。火光在空中形成层叠延展的盛况,火焰滚烫,在黑夜里似一大朵气势滔天的火莲,一簇簇小火球砸到下面,灼伤了许多人。
苼花飞武第九重,其一,燚怒盛莲。
接着发出一阵阵焦灼臭味,侍卫将士惨叫连连,在地上不停打滚。
吴恒箜两眼发直,从未见过哪家有这样的御火术,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只能用剑不停击落周围的火球。
赤玄看见下面那些人,心中畅快,顺着屋顶的弧度,两只手肘撑着房脊,半躺着,不可一世地欣赏下面的场景。
看够了,把火势一收,蔑视群雄。
吴恒箜身边一个男子冲着屋顶上的赤玄大喊:“妖女,你若真有本事为何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躲在上面来阴招,算什么!用黑纱蔽面,想必是极丑的吧。”
赤玄闪过一眼,手掌向后聚力,似拉开一个满弓,然后用劲向前推去,直击下面那嘲讽她之人。
力量爆发,那男子瞬间爆成渣碎……
旁边的吴恒箜心有余悸,额上不禁渗出了冷汗,一连打了几个寒战,他不是没见过死人,而是自己的命被紧紧攥在那黑衣女子手上,杀与不杀不过一念之间。
吴恒箜此时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对着赤玄道:“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有什么事儿好商量,我吴家必定尽力协助。”
赤玄:“哈哈,你在跟我讲笑话呢?我巴不得你不得好死,商量?你以为有的商量吗?”
吴恒箜皱眉:“你究竟是谁?”
赤玄语气沉重:“我是谁,我是被你害死的那一条条无辜生命汇集起来的怨念,来找你索命来了。”
吴恒箜:“看来你是非杀我不可了,好,那便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