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般见绿珠暴露,心中顿时恼怒。
他当年就是见吴漠因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绿珠而修为倍增,才对师兄吴漠起了歹心,偷袭吴漠打成重伤,因平时师兄对他视如手足没有痛下杀手,直接携珠而逃。
最后绿珠也没让他失望,自己资质愚钝也让他快突破到闻道境后期了,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吴漠竟然找上门来,让他没想到,这才雇佣人帮忙。
没再细想,司徒般摸出数张符箓,对着吴漠就甩了过去,瞬间光华大盛术法轰鸣,把吴漠挡了下来。司徒般见到空隙,转身就越到屋内,一把抓住绿珠,也不见他收起,直接就想弃了吴漠往外跑。
吴漠虽然法术被挡住,但是能看到司徒般的动作,见他又想携珠逃遁,顿时手上印契如花流转,司徒般前方大地轰鸣,一道土墙挡住去路,脚下地面突然裂开,如同一张大嘴就要把司徒般往口里吞。
司徒般见去路被断,脚下危机四伏,看了手中的绿珠一眼,眼中一抹厉色闪过。瞬间拿起手中绿珠,直接砸向了吴漠。
吴漠见绿珠飞来心中一喜,心神松懈,道法难以为继瞬间奔溃。他也没在意,只是一把抓住飞来的绿珠,一脸激动搂在怀里,好像忘记了司徒般一样,直接就打算走。
“拿了我的东西就想走吗?”
一脸冷漠的司徒般不知何时挡住了吴漠的退路。
“还真是强盗逻辑。”
吴漠满脸鄙夷的说道。
司徒般也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道法出手,地面土石翻腾,一根根岩石巨刺窜出,直接就从吴漠脚下刺了出来。
看到岩刺突来,吴漠双脚瞬间石化,直接把岩刺踩蹦。司徒般见到此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心念一动,吴漠踩下的瞬间地面突然沙化,早就等待机会的司徒般摸出一把大刀,源力涌动而入。
“土法-镇石斩”
大刀上灰黄色光芒涌现,如地龙凌空镇压而下,瞬间就到了吴漠面前。吴漠见脚下被困转移不得,只得硬抗,顿时整个人土黄光晕流转,化作一个人性石雕。大刀直接斩在了石雕上,一声巨响,如雷贯耳。
吴漠七窍流着血躺在地上,手中依旧抓着绿珠,司徒般拄着大刀喘着粗气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师兄,怀璧其罪。”
兴许是听到了司徒般的话,吴漠抓着绿珠的手动了动,像是抓的更紧了一些。
司徒般说完,手中的刀就已经挪到了吴漠的身上,手上一紧就要斩下。
“嗯?”
司徒般感觉眼角边黑光一闪即逝,瞬间眼前一黑,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此时躲在暗处的任言脸色煞白,浑身大汗淋漓有些颤抖,瘫软在地上,体内晶蛤丹残余的药力正在缓缓回复着源力。
原来之前任言见到绿珠,便心中有了想法,一直在暗处等待机会,终于在最后,司徒般斩杀吴漠的时候等到机会,瞬间拿出黑木钉,含入一颗晶蛤丹以备不足。
源力如水入海一般涌入黑木钉,见源力快干涸,晶蛤丹入腹,化作源力洪流补充着体内流失的消耗。
任言此时就像是一个输送源力的机器一般,浑身颤抖,待晶蛤丹源力消耗过半,黑木钉瞬间腾空而起,任言心念流转,刹那间黑木钉就如流星闪烁般飞射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钉到了司徒般的太阳穴上,瞬间毙命不起波澜。
夜深人静。
不多久,任言感到身体回复了些许,缓慢的挪步到地上的两人身边,收好不沾半点血迹的黑木钉。又从吴漠手里抠下绿珠,却发现不能收入储物袋,顿时惊奇,也不便在此细看直接塞入衣内。
也没去管吴漠是死是活,来到外院,林惊雀和齐潮生已经醒了,剩下两人还在昏迷中,看来伤势颇重。
他们见到任言,罕见的都没有开口,任言也没说什么,让他两带着重伤的两人回了钧剑门驻点。
任言也没道别,直接出了城,消失在黑暗中。
天色大亮。
昨晚的大战似乎没有惊扰到任何人,或许是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照常的生活着,唯一不同的是边云城的司徒府已经成了断壁残垣的废墟。
这时,昨晚黑衣人爆炸的地方,从天落下一个黑衣人,外形如昨晚的一模一样,但是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是天壤之别。
这个黑衣人四处探查了一番,看到内院躺在地上的两人,丝毫不觉得奇怪,也只是察看了一下,又回到外院,嘴里断断续续说着。
“气息,消失了,摧魂影符,不知生死。”
说完摸出一个令牌,跟昨晚任言捡的差不多模样,上面刻着厉影五。
也不见他动作,手中令牌顿时散发出黑芒,飞入空中,一缕黑色的光带如烟雾一般飘出,往任言消失的方向延伸了一段距离之后,消散了。
“该死,距离太远了,这时候,敢坏了大事,都得死。”
黑衣人收了令牌,情绪有些波动的说了一句遁走了。
淐国东部沥兰城。
依沥水而建,坐落在一个重要的水路交通枢纽,因每日来往商客船只络绎不绝,所以城市异常的繁华与热闹。
此时城外的码头上,不停的有客船商队进进出出。停靠过来的商队,瞬间就被等候在一边的劳工头子围住,如吵架一般商谈着搬运货物的价钱。
另一边从客船上下来的旅客,被一群本地半大不小的孩子拦着询问,似乎是想赚几个领路钱。一般一艘船也只会遇到几个旅客需要领路的,没遇到的孩子只得重新等待下一艘船靠岸。
这时。
一处码头靠过来一只小型船队,那些工头似乎对小型船队兴趣不大,只有零星几个工头过来攀谈。
船队领头的大船内,任言正盘坐修炼着。
他自从边云城出来后,飞掠了有大半日,在沥水支流遇到水匪劫掠船队。出手施救后就留了下来,行船的人知道他是修士,又是敬畏又是害怕,也没人敢打扰,自是落得清净,仔细的研究起了绿珠。
随船行了有十几天,任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也没有弄明白绿珠有何用,怎么试探都没反应,只发现它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源气,还不能收入储物袋。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司徒般师兄弟没有必要你死我活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