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股脑的钻进了安的黑色SUV中,这时我才有时间好好打量她。一个月不见,她的脸色苍白了很多,眼窝也越发深陷下去。
关于她的事情,从矿洞回来后马特简单的跟我聊过。他告诉我说安的父亲,老芬格尔先生看了他的报告后非常生气,当即切断了安所有的经济来源,又拿出一笔钱将小组里的其它几个成员遣散了。安自然是对父亲的这种行为表示抗议,却毫不例外的被老芬格尔关了禁闭。
“那么我的遣散费呢?”我问马特。
“秦先生,您并不在此行列。事实上,芬格尔先生非常欣赏您,并期望和您见上一面。至于您的酬劳,他想和您面谈后亲自交给您。只是他最近很难抽出空来,所以希望您能够有耐心的等待一阵子。”
我撇撇嘴,嘟嚷道:“有什么好忙的,难不成是竞选总统?”
没想到一个月转眼过去了,没等来老芬格尔,却把小的等到了。这丫头不会是从地牢里偷偷逃出来的吧?
“你还好吧?”我打量她好一阵儿,最后决定试探性的问一问。
“不好。他们,他们现在全都嘲笑我,在看我的笑话。”她委屈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嘿,那是我的可乐!”
“你又没付钱。再说了,你不是不喝可乐的吗?”
我们相视了一眼,然后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安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痕说:“我没有看错你,秦,你果然和他们都不一样,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那你的好朋友可真是够廉价的了。温暖的车内,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问道:“说清楚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我,这种时候,可不要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安侧过身静静的盯着我,就在我以为她要说一句“asshole”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我很难以形容,有的时候我觉的你对人很坦诚,很亲近。有的时候又想,噢,那个该死的自大狂,他绝对是看不起我们所有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毫无伪装。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绝对是那种可以让人信任的人。”
我被可乐猛的呛到了气管,连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你居然给我带了这么大一顶高帽子,这次的事情一定很棘手吧?”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率。”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迷人笑容,“非常棘手。科罗拉多州的瓦纳特小镇,有邪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