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华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消失在道路旁,立马说道:“甜甜,那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小偷吧?”
“那不是麦老九家的媳妇儿吗?天刚刚黑,她要去哪里?”麦冬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奇怪。
麦甜连忙说道:“走,咱们看看去。那媳妇儿是外地的,听毕然他妈说以前手脚不干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清水镇本来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但凡有什么闲话,不一会儿就成为家喻户晓的新闻。
“甜甜,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从别人的嘴里了解一个人,太武断了。”麦冬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米泽华却非常钦佩麦冬的为人处世,特别通透。
麦甜吐吐舌:“知道了。”
三个人尾随在麦老九家的后面,看见她在十字路口到处张望。
猛然间,那个女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贴上饭团后赶紧糊在墙上。
麦冬大声呵斥:“住手!又在贴什么煽动性的东西?”
那女人听见后面这一声,吓得手发抖,转身一看:“麦医师……我……”
“九嫂,这是干嘛?”麦甜问道。
米泽华大步走过去,从麦九嫂的手中拿过那张纸,噗嗤的笑出了声音:“你们现在还信这个啊?”
麦冬恍然大悟:“你们家最近生孩子了?”
“快两个月了,家里人不让声张,那个……”麦九嫂的眼神躲闪,不愿意告知实情。
“贴吧贴吧,没事,这种事情最好早晨天蒙蒙亮起来干,别人才不会发现。”麦冬疑惑的看了一眼麦九嫂,出去打工了一年,最后生了个孩子回来。
他们家肯定不愿意声张了。
麦九嫂得到许可,才将那张红纸贴在十字路口的墙上。
之间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排字:“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麦九嫂贴完之后,又转过身:“你们……不许撕下来,听见没有?”
“麦九嫂,孩子不会是你偷的吧?要不怎么不愿意张扬?”麦甜心里狐疑,赶紧问了一句,免得发生大乱子。
“你……死丫头,你怎么可以胡说呢,我年轻的时候是偷过毕然家里的红薯,那是因为我婆婆临死前就想吃一口,被她说了一辈子……你……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平白无故的诬陷人。”麦九嫂气得跺脚,要不是麦甜身边有俩男的,她肯定要打人了。
麦甜自知刚才话太急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也是听说的。”
“我就是不愿意声张,我和老九是在外面生的孩子,老九今年五十,我今年四十五,我们老来得子怎么了?碍着你们的事了吗?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嘴巴堵不住,有点事情就添油加醋,所以我才不愿意说的。”麦九嫂直眉瞪眼,用手在墙上啪啪两下,让红纸贴得更稳当一些。
麦冬狠狠的瞪了一眼麦甜:“今天怎么回事,就学会了胡说八道。”
“随便你们在外面怎么宣扬,就算你们说我老蚌生珠,我也不怕,只要我的小九妹好就行。”麦九嫂咬牙切齿,眼神火辣辣的瞪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