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完,手中拐杖又狠狠的敲了几下,次次敲在柳姨娘与沈令筠心上。
“姨娘,你可解释?”沈月表情淡淡的,看得沈令筠与柳姨娘十分不自在。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们母女二人在房中分明也守口如瓶,这贱婢是从哪里听到那些话!
沈令筠也疯了似的,伸手便要挠拈香:“你这个贱婢,你收了多少钱,竟然连我都背叛!”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立在两旁的教导嬷嬷拉住了。
柳姨娘攀着沈修的衣摆:“侯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并未说过哪些话,定是大姑娘收买了这贱婢,要诬害妾身。”
“姨娘说这话小心闪了舌头。平时给姨娘搭脉的是城东徐大夫,那大夫贪生怕死,刀架在脖子上便什么都招了。”
碧绦愤愤道:“徐大夫可说了,姨娘几个月前险些小产的亏损没补回来,还特意吩咐他瞒着侯爷和老夫人,想必是故意要把脏水泼我家姑娘身上。”
方才沈修心中的气愤如今都转变成了对柳姨娘母女的厌恶,他甩开柳姨娘攀着他的手:“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如何狡辩?”
柳姨娘眼睛发直,脸色十分不好。再看被摁在地上的沈令筠,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拈香。
老夫人让人遣了拈香离开,道:“侯爷若是没别的吩咐,这事就交给老身处置了。”
沈修拧眉,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向老夫人请辞之后愤愤离开。
老夫人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吩咐胡玉:“柳氏刚落了胎,身子虚弱,也不适合来回跑了。派人照顾着,不许有一丁点差错。令筠没照顾好人,一并在房里思过。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房门半步!”
这事到此算是终了,沈月着急去看沈令悦。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趴在床上连身子都翻不过来的沈令悦,她还是念叨了两句:“此事我有把握处理好,你又何必以身犯险。”
沈令悦满不在乎:“我挨这顿打,你不知道祖母多心疼我。若不是你前两天听到柳氏身边的丫鬟碎嘴说红花,脑子转的又快,这会怕不是真中计了。柳氏与沈令筠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该吃一阵子苦头。如今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想着人不犯我,照顾祖母安享晚年。”
“是是是,祖母说了,要你多歇几天,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你被白打一顿,父亲那边也觉得万分对不起我,加剧了他对柳氏母女的厌恶。接下来稳固谦儿的世子之位,就更好办了。”
沈令悦撇嘴:“一个破世子,也值得你费尽心机替他谋划?将来指不定是什么枷锁呢。”
“那你不也替这枷锁挨了一顿打,嘴硬吧你就。”
“那拈香是怎么回事?”
沈月收了笑,神色莫名:“她主动找上门来,说柳氏要害我。想来是沈令筠常打她,让她生了反骨。”
沈令悦强撑着抬起上半身:“那祖母怎么说?”
“已经背过主的丫头肯定是不敢用了,打发她出府了。”
“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