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一番口舌之快的书生终于将今天的内容讲完,口干舌燥之际,连忙催起围观的人群多多支持捧个钱场,
书生捻了捻手上有些沉淀的钱袋,眉梢一喜,脸上一副笑呵呵的神色,对今天的收获还算满意。
“这位兄台叨扰一下,方才听你所讲好像对城内有些了解,不知在下能否向你打听一点消息”,
书生正忙着收拾摊上的东西准备回去,忽然听到身旁有声音传来,余光一挑之下,见到一位衣着有些褴褛的少年,有些意外,却又毫不在意的向他点了点头,
见此,白浔便连忙开口向其打听了去往朔州的消息。
“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我在码头有些朋友,有空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书生细细聆听后,倒是直接爽朗的应了下来,让白浔不禁有些意外,心中升起几分好感。
“这位朋友,在下张文曲,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上摊,明天可以来找我,有的话我方便告知你”,
书生一边说一边不忘收拾东西,然后便长袖一挥,不等白浔回应,便步履翩翩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白浔看着书生离去洒脱的背影,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
第二天,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白浔便停下了修炼,起身去往昨日说书的地方。
看到不远处的的张文曲依然和昨日一样,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地向围观的路人说着什么,
白浔便两手耷着放在腿上,蹲在一旁静静等候起来,
过了许久,围观的人群开始依稀地离开,他这才起身向张文曲走去,
此时,张文曲看到这个昨日见过的少年,脸上立马又是笑呵呵的,
对于白浔拜托的事情,昨天回去之后,他便马上去找一些好友询问,没过多久,便有了消息,
于是看到白浔,他远远地就一副笑盈盈地模样:
“昨日在下已打听好了,明日会有一艘客船在南码头开往朔州,船上的负责人我倒也算认识”
“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让你在船上打打下手抵扣船费”,
书生见白浔所穿衣着看起来有些邋遢破旧,虽然比那街头叫花之人好出几许,但其实倒也相差不多,便自作主张的帮他作出打杂的决定。
白浔听到终于有所消息后,心里十分欣喜,对于书生所说的打杂之事,他倒是毫不在意,微笑之下连忙点头答应,
白浔对于书生的安排有些满意,看来询问书生是个正确的决定。
白浔回过神才,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无,显然有些窘迫,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一下这位书生,
举手无措下,白浔只好向书生感激的抱了抱拳,想好好开口向书生道谢一番
书生见此,却眉头一皱,连连摆手,一副不乐意的神色,随后书生脸上略有思索,片刻之后,便向白浔邀请道:
“举手之劳罢了,交集便是缘分,正好,在下酒瘾又犯了,若不嫌弃,我们移步到清风楼上慢慢聊”,
白浔一脸苦笑,见书生如此爽朗好客,不好拒绝之下,只好勉强点头答应,
清风楼处在城内优越的地段里,楼下时刻敞开的大门门口,正是对着的正是熙攘往来着行人旅客的街道,而在清风楼的周围,则紧挨着紧密排列的民居和豪邸,
因此,清风楼也渐渐从城里的众多酒楼中跻身而出,成为城里首屈一指的大酒楼。
清风楼内,白浔慢腾腾的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书生感激道:
“多谢张兄的帮助和款待,白浔无以回报,先敬你一杯”话音刚落便仰头一饮而尽,
“果然是好酒量,白兄不用客气,你我二人今日只求喝个痛快”
张文曲也是爽快之人,见此心里十分畅快,便也仰首痛饮了一杯。
几个来回之后,张文曲开始有些意外,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少年,数杯烈酒下肚后,看起来却一副毫无醉意的样子,
投向白浔的目光里暗暗地有些佩服,暗自地得意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俗,
书生不知道的是,白浔也是第一次喝酒,在他心中,酒量这种东西他丝毫不知情,
杯酒下肚之后,白浔只觉得这种东西虽然开始时有些辛辣呛口,但片刻之后,一股醇香和暖意便从肚里渐渐回升而起,
让他逐渐有些迷恋,不知不觉之间多喝了好几杯,来回之后,却一丝酣意也没有。
他隐隐猜测到了几分,或许这便是自己修炼之后产生的原因,
酒过三巡,眼前的书生也显然有些发醉,看到窗外暮色逐渐昏沉,白浔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话锋一转,向书生推辞道:
“今日能荣幸得到张兄的款待,在下无以为报,日后若需要,白浔定会竭力相助”,
不过,在张文曲眼中,白浔也不过是一位潦倒落魄的漂泊之人,只因为他天性放荡豪爽,这点事情倒没放在心上。
对于他来说,今日和白浔在此痛饮,明日对饮之人却又不知是何人,
酒足饭饱之后,书生也十分满意,没有婉言相留,而是嘱咐了下白浔明日之事,便拱手道辞。
出了清风楼,白浔环顾了一眼,便往熟悉的树林方向直步走去。
此时天空早已变暗,白浔盘坐在林子深处,额头上正不停渗着下淌的汗水,
白浔神情严肃,在他脸上,不时有蓝白两道光在浮现交映着,
他此刻心中格外谨慎,方才修炼之时,他遵循着水灵功上所讲,不断地用灵气冲击体内那尚为开通的穴位,
马虎之下,他显然有些心急,一时所运的灵气太多,导致穴位所处经脉一瞬间因承受过多灵气而疯狂暴涨,
顷刻间,白浔只感觉体内的经脉仿佛要破裂一般,暴涨的痛苦随着灵气的涌动在体内各处浮现而出,
白浔当即忍着巨大的痛楚,强行收回一些灵力,不一会儿,痛楚才逐渐减轻,
缓过来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后怕不已,身上的衣襟已然被汗水湿透,于是,他便不再敢再如此大手大脚的,开始谨慎的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