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醒来,快醒来。”听着这熟悉的呼唤,莫凌悠悠醒来。水镜脸上的喜悦却是一闪而逝,他发现莫凌的身体太糟糕了,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实力在不断的缩水。
水镜杀心渐起,莫凌却是小表情不断,微微作痛的感觉,让他有点抓狂。“莫凌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水镜习惯性问道。
“好消息。”这是莫凌学乖了。
“好消息是你昏迷的这半个月,吕布的肉身重塑已经准备好了。”
“确实是个好消息啊,那坏消息呢?”莫凌的好奇心开始了。
“哦,你又跌落到F级了。”水镜话声平静,内心却在抑制怒火,这个少年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偏偏就这样半年时间化为了泡影。
“跌落就跌落吧,至少还活着。”莫凌也没多大反应,可能也就是比较可惜吧。
水镜却好像被触动了心中的柔软,似乎曾经也有人对他这样说过。突发的头疼让水镜险些摔倒,但依旧想留给了莫凌一个坚实的背影,他摒弃心中的那些念头,稳稳站住。开口道:“你躺好,我再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莫凌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水镜总觉得那日的卡洛滋有问题,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讲了个悲惨的故事,把跟他相像的莫凌打成重伤,不合逻辑。水镜细细查验着莫凌的身体,一边思索卡洛滋的目的。终于在这具镜像躯体上发现了端倪,莫凌的心房上驻扎着一颗种子,源源不断吸收着莫凌身体内的克洛因子,这也是莫凌实力倒退的原因。
不过似乎,也在反哺莫凌,不断洗刷他的身体,以异能为主的时代,莫凌这具肉身可能要远超许多人了。水镜细细观察,瞳孔猛地一缩,大吃一惊,没想到真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这是大机缘啊。倒是个有傻福的少年,他的那份信任,换来了一些人一辈子的渴求。
“好了,徒儿,可以起来了。为师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了,以后很快就练回来了。对了,现在就开始吧。”水镜心情大好道。
“别了吧,我这还是病号呢?”莫凌是真觉得疼。那可不,洗刷你的内腑你也疼。
“怎么,不听为师的话了?”翻脸快过翻书的水镜可不是说笑的。
莫凌一听哪敢再辩,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人逼急了,啥都学得会啊。吕布很自觉也走了过来,陪练的日子不多咯,虽然不是很喜欢这里,但至少很安心吧。两人便交手起来,“水镜有敌拳!”莫凌一拳挥出,也不知是不是吕布的错觉,感觉比以前快多了,威力也强了不少,明明没接触,却让他脸部有点刮痛。
“给为师闭嘴,这么中二的名字你怎么喊的出来?”水镜喊道。
莫凌悻悻闭嘴,取名字是他,不让喊的也是他想,这货心才是海底针吧。“水镜无敌腿。”莫凌小声嘟囔着。水镜咆哮连连:“你小声我就听不到了吗?”莫凌连忙大呼不敢了。
玩闹归玩闹,莫凌现在招式行云流水,让吕布上了点心,平常随便应付的少年居然让他侧目了,果然他的汗水没有骗人。莫凌直拳连勾拳,屈肘横击,下身脚步不乱,稳稳躲过吕布的扫腿,接着就是一道踢击,直奔吕布面门。吕布手臂一挡,微微泛麻,人也被踢出一段距离。观战的水镜也点头不止,总算有长进了,不是那个被撵得到处跑的傻小子了,也许可以放心了,计划也应该开始了。
时间过得很快,昼阳缓缓升起,病床上的莫凌睁开了双眼,昨夜在镜像世界跟吕布打了好久,感觉都快散架了,也不知吕布那么认真干什么。“嗯?为什么动不了。”尿急的莫凌疑惑地看了看,谁把他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咋还没有人看护呢,来个人救救尿急的吧。
估计莫凌的心里呼唤有用,一只兔子,啊不是,红着眼的诸葛果走了进来,莫凌连忙喊道:“诸葛果来的正好,快帮我解开。”
“哦,这就帮你解开。啊!医生,快来,那个傻子,不是,那个植物人醒了。”边喊边冲了出去。
莫凌无语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病房里的电铃应该可以喊人的吧,不过重点不是这儿了,至少先帮他解开吧。不一会儿,莫凌原本还显得宽敞的病房,有点挤了。哦,那个吃糖的小朋友就不要有那么多问号了,这些都是看热闹的,不是,看奇迹的。
一位白大褂,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凌,在莫凌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又拿一些卡牌左放放,右放放。莫凌忍不住道:“医生啊,可以先解开吗?我要泄洪了。”
“哦,知道了小兄弟,看来挺正常了,还知道说笑话了。那个病人家属扶病人今厕所吧。”医生笑道。
然后从人群中露出了脸红彤彤的诸葛果以及吴班。吴班不上前是因为诸葛家的“崇山峻岭”眼神威胁他。诸葛果扭扭捏捏,莫凌快抓狂了,人逼急了,真啥都干的出来。莫凌直接镜像了一个自己,抱着他就冲进了厕所。
等再出来时,不光衣服都换好了,还洗了个澡呢。却看见陈源在与医生说话:“医生,空间草终于找到了。可以帮莫凌治好了吧。”
“已经不用了。”
“什么?他没坚持住,去了?”陈源有点疑惑,谁让诸葛果通红的眼睛容易让人误会呢。
“没有,他已经…”
“啊!见鬼了!”陈源指着跟他打招呼的莫凌道。
医生连忙把陈源的头掰了过来道:“他这是好了,别一惊一乍的,还以为出鬼了呢。”
“哦,这样啊。”陈源扭头就跑,得回去跟大帅说说,那小子肯定不是人啊,空间伤没听说过自愈的。
众人却是被陈源这操作惊呆了,果然王牌军与众不同。很快,莫凌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吴班的注视下,跟着“崇山峻岭”前往了诸葛家。吴班有点迷惑,他到底是为什么被叫来这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