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碱地,筑梦城,总院圆塔,某层某个房间内,有一个高层的小型会议正在召开。有几个服饰各异、岁数不同的人正眉头紧缩,他们围坐的圆桌上,有一封十万火急的密函刚刚被折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太极柳青青在东海被修罗刺杀。”
如果贺娇娇、太极和柳青青在这里,可以一眼认出在坐的一位老者,他就是所有赤焰学院的学员在噩梦里经常看到的那个人,赤焰学院主掌刑罚的长老王源。很明显,和他平起平坐出席会议的,肯定不会身份比他底。
他们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聚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太极和柳青青,他们只是赤焰学院数以万计的学员中普通的一员;也不是因为他们遇刺,赤焰学院的学员每年失踪和被杀都不在少数。
他们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密函中提到的修罗。修罗,它指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它是一个等级的名称,并不特定指哪些人。
他们属于一个组织,一个源远流长的组织,一个神秘强大的组织,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一个很多人苦苦寻找的组织,一个足以和赤焰学院分庭抗礼的组织,它就是刺客联盟!
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组织,一个流传在赤焰大陆传说中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只是在他们需要某种东西的时候,他们会主动上门索求,当然,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可以帮你解决一次麻烦。
他们曾经在赤焰城的脚下乘两军混战之际袭杀了一名对战事举足轻重的关键将领,他们也曾经在一个国度的王宫中刺杀了一位刚刚即位不久的国王,当然,他们最辉煌的战绩莫过于在圣骑士团的眼皮子底下击杀了一位公爵大人。如果这都还不能让你震憾,那他们成功狙杀了一位己晋入合道期大能的战绩一定会让你瞠目结舌。
据比较可靠的消息,加上流传下来的资料显示,他们在近千年内至少发起了数百起刺杀,都是堪称完美的偷袭,都是一击致命,全身而退,没有人辨别他们的长相甚至身材,也没有狙杀对象能逃过他们的黑手。
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隐形的,他们精心掩盖在迷雾中的一切终究还是会露出蛛丝马迹,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可管中窥豹略知一二。
作为赤焰学院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他们当然是严密关注,不惜一切代价深入了解。他们的刺客能力由低到高有蹑足、希声、轻影、修罗、冥使和死神六个等级,会根据雇主的要求视情况派出相应级别的杀手。
而太极与柳青青,则是由排名第三的修罗直接出手的,初出茅庐的两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你怎么看?”坐在对门位置的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开了口,他的目光投向了在座惟一的一位矮人族老者,众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你们没有证据。”那老者淡淡地开了口,虽然他的老脸已经不自觉的有些发红。
“难道我们要向刺客联盟要证据吗?”王源开了口,声音虽低却冷得像冰。
“光凭猜测我没法质问我的族人。”那矮人族老者不卑不亢地接了一句。
“这不是猜测,这是推测,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那个女人很不安分。”一个约莫二十余岁的女子反驳道。
“我会警告让詹姆斯警告达莲娜的,但还是得找到证据才能对付她。”老者道。
“如果找不到呢?就任她这样折腾下去?”王源又冷冷的追问道。
“我有什么办法?她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没有把柄怎么向她摊牌?”老者无奈地耸肩道。
“好了,让你们来不是耍嘴皮子的。”那个上座的中年人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接着说道:“给刺客联盟的一点颜色看看吧,他们的嘴开始乱咬了。”
“合适吗,为了两个学生?”一个声音问道。
“不是这两个孩子的事,而是学院脸面的问题,必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中年人的语气果断又不容置疑。
在座的众人都沉默了,毕竟,刺客联盟可也是同样不好惹的恐怖存在。
“就这样吧,叫达莲娜收手吧,她应该满意了。”中年人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但他又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冷,又对那名矮人族问道:“你觉得这是不是詹姆斯的主意?”
“不可能!这是诬蔑!”那名矮人族老者再也按捺不住,涨红了脸站了起来极力反驳。
“别激动,就是问问。”中年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王源冲他的背影问道。
“你们看着办。”中年人头也不回,重重地关上了门。
万兽森林,矮人族领地,王都克雷姆斯城,某个阴暗的地室,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站在其中,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被一袭宽大的黑袍子裏得严严实实的的人,从她露出的一双妙目和两只纤纤玉手来看,她无疑是个女人。
“另一半呢?”男人率先开了口,声音空洞而乏味,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要得到可靠消息才能给你。”女人回答道,声音尤如黄莺出谷。
“你敢怀疑我?”男人诡异的一下子瞬移到了女人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女人。
那是一双比毒蛇还可怕的眼睛,只要看到就仿佛是置身于地狱,冰冷而又无情,贪婪而愤怒,绝望而空洞,所有人性恶的一面都能在这双眼晴里彰显得淋漓尽致。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人急忙避开那双眼睛,后退了几步,颤抖地说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干耗,夫人。”男人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又冷冷干了口。
“我相信你。”女人慌张地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匣子,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匣子,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告别,一眨眼间又诡异的地消失在了地室中。
过了好久,女人才回过神来,抚了抚胸口,吐出一口长气,也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