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跌跌撞撞地跑出火车站,拦下了一辆出车,直奔城西地下赌场。
看着莎莎离开,男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只听男子向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哥,她已经去往地下赌场了……”
地下赌场之所以在地下,是因为见不得光。
偏偏有些人,在这种见不得光的世界里流连忘返,直至遍体生蛆也不愿离开。
郭大史也是其中之一。此时的他,被赌场的人逼着跪在地上,脸上和身上全是淤青。
“大史啊大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都告诉你不要赌,你还偏要赌。这下又输了三万,钱呢?”
一个刀疤脸的人站在郭大史面前,向他伸出了手:“来吧,拿钱来吧。”
“冯、冯哥,我实在是……”郭大史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一声厉喝。
“郭大史!”
奔进赌场里的莎莎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郭大史,她愤怒地冲了过去。
看到莎莎,郭大史不禁惊骇:“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莎狠狠地打了郭大史一记耳光,质问:“你不是说不赌了吗?怎么又到这种地方来了?”
看到莎莎,刀疤脸颇为意外。一个小弟凑过来,俯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刀疤脸不禁连连点头,看着莎莎的眼神,亦变得暧昧不清。
浑然不觉的莎莎愤怒地向郭大史吼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我来看你死没死!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要还债,要改过自新,我才做了对不起国雨的事,把钱拿给你用。结果你竟然狗改不了吃屎,又来赌!”
郭大史知道理亏,低着头也不说话。
刀疤脸看着莎莎,说道:“刚才你男人在我这借了三万块钱,你帮他还了吧。”
莎莎冷哼:“我没钱,他人不在你们这嘛,你们跟他要吧,人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哎,别急着走哇。”被刀疤男拦住了莎莎的去路,伸手就要去摸莎莎的脸。莎莎吓得急忙躲到了一边,喝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问得好,”刀疤男嗤笑着,上前一把拉住莎莎,道,“我看你长得不错,这样吧,既然你男人没钱还,那你就留下来挣钱,替你男人还钱吧。”
说着,便要把莎莎往怀里拉。
莎莎脸色煞白,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跪在地上的郭大史看着莎莎被欺负,想要起身,却被刀疤男的手下一顿痛打。
莎莎拼命地呼救,泪水簇簇地流下,全身都颤抖不己。就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大门被强行撞开了,清冷的空气将满室的乌烟瘴气席卷而空,数十名着装的民警冲了进来,带头的马国军举起手枪,喝道:“全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站到两边!”
莎莎神情一松,整个人虚脱般地倒在了地上。
赌场外,民警们陆续地把赌场里人都压上了警车,当看到郭大史被带上车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刘治权顿觉解气。
马国军走过来,对刘治权说道:“多亏你举报,让我们端了这么大一个聚众赌博窝点。”
“大姐夫,跟我就别客气了,”刘治权回答道,“我没那么高尚,就是为了替国雨出口气。”
马国军笑了笑,说道:“回去之后把案子审完,国雨被诈骗的那些钱我会通知你们来取的。”
刘治权点了点头,当看到莎莎面色苍白地被压上车的时候,刘治权开口问道:“莎莎会怎么处理?”
马国军回答道:“如果按你们提供的证词,查证属实的话,会按诈骗罪审判。”
刘治权想到了国风叮嘱他的话,道:“如果我们把钱收回来以后,不追究她的责任,不起诉她可以吗?”
马国军想了想,回答道:“按正常来说,你们不追究她的责任的话,可以私下和解。但是这个案子涉及到郭大史,要看最后的审讯结果。”
刘治权点了点头:“我能跟莎莎说两句话吗?”
马国军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你跟我来吧。”
就这样,刘治权在马国军的带领下,来到了莎莎面前。
看到刘治权,莎莎先是一怔,紧接着,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见到这个女人,刘治权便火大,他愤然对莎莎道:“袁莎莎,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跟国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作出这种事?就算你有什么难处,也不能这么对国雨,他对你一片真心,最后换来的是你的欺骗,你想过国雨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吗?”
愧疚与悔恨让莎莎完全抬不起头来,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刘治权叹了口气,道:“我们不会起诉你,我们会到派出所把案撤销,如果你没事了,我希望你离开冰城,离得远远的,让国雨永远见不到你。”
莎莎点了点头,掩面痛哭……
国风如约来到了YZ银行吴主任的办公室。
吴主任是一位开朗健谈的中年男人,他热情地接待了国风,并表示他非常愿意帮助“天顺源”这样极具诚信而又具有开创精神的民营企业提供帮助。
国风谢过吴主任,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他。吴主任拿起资料认真看完后,点了点头,道:“现在的这块地皮,是你用一部分现金加上你的门店和火锅店做的抵押贷款买购买的,所以不能直接用来做抵押贷款。”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刚才也说了,我们行很愿意帮助你们这样的明星企业,这样吧,你回去在准备一下,用两套房你名下或者你直系亲属名下的房产,写个委托书做资产抵押,再找一个在同行业比较有知名度的法人给你做担保。你把这些资料准备齐全,马上就给你办理贷款。”
“太好了!“国风高兴地站起身来,伸出手,道,“吴主任,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尽快把这些资料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