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话,让国风怔住了,她急忙问道:“大娘,你怎么知道房子卖了?”
邻居大娘回答道:“就前几天,她们找人来看房子,我刚好买菜回来,她家房门开着,我听见她们在商量房子的价格,这不前天就搬走了嘛。不是卖房子,还能是什么?”
国风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微怔片刻后,又问:“大娘,来帮她搬家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很胖,看上去不像个好人?”
“对对对,”大娘连连点头,“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我好像还听那女的叫他什么‘大史’、‘大史’的,哎哟哟,一个男的,取的是这什么名儿啊……”
国风已经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克制着心头涌起的怒火,礼貌地对大娘道:“谢谢您,大娘,给您添麻烦了。”
大娘点了点头,便重新将门关上了。
国风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下了楼。
站在楼下的国风悲愤交加,亦久久不能平静。此时的国风,既替弟弟感到不值,同时又感到气愤。
她早就提醒过国雨,莎莎并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女人。也提醒过他,郭大史这个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可国雨就是不听!
不仅给人家买房买地,还信任地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人家。眼下,他刚刚出事,人家就卷钱跑了,一片真心所托非人。
可事到如今,说得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呢?
国风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国风的手机响了。
国风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饭店与烹饪协会的刘秘书长声音。
“是国风吧?”刘秘书长在电话那边笑着说道,“国风啊,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会长,会长前天在一次座谈会上刚好遇到了YZ银行的吴主任,就把你的情况和吴主任说了一下。吴主任很愿意为你们这样的明星民营企业提供帮助,你明天带齐申请贷款用的资料,上午十点之前去YZ银行找吴主任吧。”
自从国雨出事以来,就没有过令国风高兴的事,而刘秘书长的这通电话却让国风异常激动,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她向电话那头的刘秘书长感激道:“刘秘书长,真是太感谢您了,这真是及时雨啊!”
电话另一边的刘秘书长笑着说道:“你呀,就别跟我客气了,希望能帮到你。”
“好好,我一定准时去到YZ银行。”国风再次表达了感谢,与刘秘书长寒暄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也算是这段时间以来诸多不快之事中唯一让国风心头稍松的事情。她驱车回到了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好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刘治权。
“权子?”国风诧异,“你不是在春城吗?怎么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刘治权点了点头:“办妥了。”
国风走过来,坐在了刘治权的身边:“我回公司之前,刘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说YZ银行有意向给咱们贷款,让我明天上午十点带齐相关手续去找吴主任。”
“是吗?!”刘治权的精神也为之一振,“这是好事啊!”
国风叹了口气,道:“算是这几天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吧。昨天,国雨的判决下来了。”
刘治权知道国风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为国雨的事情焦急,他轻轻拍了拍国风,道:“我都听说了。”
说着,他把一个存折递给了国风:“这是老叔借给咱们的五十万,我存到折里了。咱们在想想别的办法,把国雨的罚款先交上吧。”
国风看着存折,继而一把抱住了刘治权,感动地说道:“谢谢你,权子。”
刘治权憨笑:“咱俩是夫妻,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
接着,又感慨道:“希望通过这件事,国雨能真的成长起来。”
国风点了点头,脸上却又浮现出无奈之色:“他呀,不仅他在事业上需要成熟,在感情上也得成长起来。这不,傻小子让莎莎骗了好几万。”
“莎莎?“刘治权楞了一下,“怎么回事?”
国风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刘治权听完以后暴怒不己,骂道:“郭大史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竟敢骗我小舅子钱!还有那个莎莎也不是啥好货,看我怎么让他吃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国风向来不主张欺负别人,可也绝不会凭白受人欺负,更不能由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欺负。所以这钱,是务必得要回来的。
不过……
国风抬眼看着刘治权,郑重叮嘱:“你可别来黑社会那一套啊,还有,别太为难莎莎。”
“行了,我心里有数。”刘治权说着,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
人来人往的冰城火车站,莎莎正在候车室翘首以盼地等着郭大史。
今天早上,郭大史说是要把钱给债主送过去,拿回欠条再来火车站与莎莎汇合,便匆匆地走了。莎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火车站,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郭大史出现。
就在莎莎等得焦急之际,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到:“你是不是袁莎莎?”
莎莎转身,望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是几名陌生男子,不禁吓了一跳。她连连后退,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其中一名男子说道:“你是不是在等郭大史?”
“你怎么知道?”莎莎诧异地问道。
“你不用等了,郭大史来不了了。”男子说。
莎莎怔住了,随即上前抓住男子,急切地问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他在哪?”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莎莎,道:“你不知道?他在城西地下赌场赌博,输了钱,被人扣下了。”
莎莎的脑袋“嗡”地一声响,她脸色苍白地看着男子,颤声问道:“赌场在哪?”
“在城西商厦旁边的一处地下室,门口挂着蓝牌子的就是。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你一个女人家……”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莎莎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