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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腊月寒冬

“好好好,想吃就好,想吃什么都好。小狄,安排御膳房,问问怎么做水饺。”母后吩咐着店外的小厮。

“水饺就是皮里边包上陷,我才想吃莲藕猪肉陷的”。

“小狄,吩咐去挖藕,研究一下水饺怎么做。”母后慈爱的看着我,这眼神太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们居然不知道水饺,那就是东汉以前,居然有莲藕,那就是南北朝以后,这时间顺序太过混乱根本推断不出这是哪朝哪代,我的记忆也是混乱的,但是我很确信,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

果然,御膳房的水饺没有让我失望,我看着十几个人端着盘子站在我面前,看上去都很精致,但说白了就是十几个面团子。。。我勉强的笑一笑,说了声“谢谢你们,辛苦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父皇、母后,跪了一地。此时的我相当局促,甚至是吓到了,母后说“快起来吧,将水饺都留下,你们都退下吧。雨儿,我们也不知这水饺是何物,等你好一些了,将这水饺的样子画下来,让御膳房去做。”我点头应允,看着十几个面团子,还是选择喝水吧。

父皇没一会便离开了,听闻大臣有要事启奏。母后将所有的丫鬟仆人遣出殿外,说有心里话想对我说。

“雨儿,你今日能好起来真的是乾国最大的福气了。这23年,让你受苦了,不过父皇、母后也有难处,你是乾国唯一的子嗣,为了保护好你,只能如此。当下天下已经太平,雨儿,刚刚大臣来报,陈国投降,你今天给乾国带来了好运啊。。。”这位母后说了很多,无非就是我醒过来后这个国家发生了巨变,再往后的我也听不下去了,就感觉脑子生疼。通过这一番描述和最近的经历,我相信我是当朝的公主,是唯一的子嗣,身份极高,至于为什么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没人对我说。今天的对话是因为我再次吐血为止的,每天至少有五次,我会顿感急火攻心,忍不住吐血,御医说不碍事,吐血是排淤,我并不熟悉中西,不过听上去很有道理,因为每次突出的都是血块。

父皇母后走后,我只留下了春水,其他的丫鬟小厮都遣出了殿外。虽未与春水交谈过,但平日里春水一直伴母后左右,想必从她这能探听出什么。

“殿下,这一季的莲花盛开了,我采了一些放到你的榻边。”春水走进幔帐,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将我的被角掖了一下。

“你是春水?坐吧,有些事我想问一问。”我说道。

春水听完,立刻跪了下来。“这可不敢,殿下,可是我做错了事?”春水瞬间慌了神,我缓缓坐起,让她起身。

“春水,最近你辛苦了,日日见你忙里忙外。虽然我大多数时间精神恍惚,但每每醒来看到榻边的花都是新的,这让我甚是欣喜。不过,我一直身体不好,总有急火攻心的感觉,有时全身冷若冰冻,有时如临烈火。你可知御医的诊断?”

“殿下,平日里我只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医护的事是春桃负责,您的诊断我确实不知。”春水答道。

“哦,春水,你是何时入宫的?家住何处?”

“我是今年新入宫的小宫女,是殿里的林嬷嬷将我带回宫内,多亏林嬷嬷悉心照料,我虽不记得家住何处,但知道她是从路边捡到我。”

“春水,这是哪朝哪代?”

“殿下,这是乾国首朝,您的父皇就是当朝国君乾帝。”

“我呢?母后呢?”

“您的母后是当今皇后,妍荣皇后。您是乾国公主未央公主。”春水淡淡的回答道,言谈间没有吃惊,倒是像背书一样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春水,现在是几月?”

“殿下,已是寒冬腊月。”

“腊月?怎会有莲花开放?”

“殿下,这莲花是您从南国带回的种子,四季开放。”春水回答。

“南国?南国又是哪里?”

“我也不曾知道具体在何方,但是小奴知道南国于前几日归顺了乾国,听说求和贡品用的便是最好的莲花种子。皇后娘娘已经命工匠修缮御花园,栽种的都是莲花。”听春水的描述,感觉南国极可能是寒带国家,这莲花本是在仲夏开放的植物,却能适应乾国的腊月寒天。

“我去南国做什么了?”我问道

“殿下,这我不知,我刚到殿内服侍不久,初见您时,您还未苏醒。能来内殿服侍,也是林嬷嬷看重。”春水回答。我让春水退下,现在的我动弹不得,很多事情还需要慢慢的理顺,我混乱的记忆告诉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听春水的描述又像是受了创伤,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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