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才从小樱那里得到了你在大蛇丸那里经历的事情,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卡卡西在见到鸣人返回之后,歉疚地说出了这番话。
“卡卡西老师你说的话又没错,道什么歉。再说了,我漩涡鸣人是这么脆弱的人吗?”鸣人咧嘴一笑。
……看来小樱说得的确没错,他心理的确没有因为独处太久受到什么打击。卡卡西悄悄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消息么?”
“柱间刚刚说,昨天晚上火之国大名死于了多器官自然衰竭,他无法从遗体上回溯出死前的影像。我猜应该是有人用时间之力干的。”鸣人沉声汇报了情况。
“挑衅?”卡卡西眉毛一扬。
“更像是示威。不管是什么出于目的,他们的做法并不是针对火之国的,而是在针对木叶村,或者说是针对我。”鸣人冷静地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卡卡西问道。
“第一,我要自己去看一看;第二,对新大名市休的安保力度必须增强,可以让大和队长领着第三班去负责;第三,村子里的防御也要注意,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侃侃而谈的鸣人忽然停下了话,闪身到了火影宅之外。心有所感的卡卡西也闪现跟了过去。(“闪身”是指靠极快的速度直接到达目的地,“闪现”是指使用各种空间忍术瞬移到目的地。火影宅被施加了封印,除了火影之外所有人都不能在火影宅发动传送术,或以火影宅为传送的目的地。)
鸣人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入云霄,一直飞到了大气电离层顶端才停下。他向周围的人发送了短讯,柱间,卡卡西,大和以及佐井都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们看到一道金黄的流沙从鸣人身侧迅速流出,在众人的眼前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怎么回事?”由于这个位置的大气层十分稀薄,大部分空气处于电离状态,无法传递声音,卡卡西只能通过心灵链接向鸣人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以下的‘说’,也全部是以心灵链接进行的,不再赘述。)
“佐助要回来,但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跟着尾巴,所以我才到这里来了。”鸣人简短地答道。
各忍者都做好了战斗准备。鸣人看着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正自行旋转的时空通道,沙漏状的眼睛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十分钟之后,漩涡稳定了下来,佐助从中飞了出来。鸣人看到了佐助的衣衫都很完整,精神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眼中还带着淡淡的欣喜。虽然上次被阿斯摩蒂尔斯的后招捅穿了心脏,还差点丢了性命,但鸣人也不想在挚友初回地球的时候就用戒备的样子对待他。于是他暗中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却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佐助你回来了!”
佐助慢慢地飞到了众人的面前,淡淡地说道:“啊,我回来了。”
鸣人右手一挥,金色的漩涡渐渐变小。他问道:“这次有什么收获么?”
佐助拍了拍腰上的新佩剑说道:“还算有一些吧。”
鸣人拍着佐助的肩,笑道:“这种事情还是先回村子再细说吧,我们……”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根漆黑的触手穿透了佐助的胸口之后,又穿透了自己的胸口,九尾外衣完全没有起到任何防御的效果。鸣人抬起头来,看到触手正是从尚未完全关闭的时空通道当中出现的。鸣人的嘴角已经溢出血,但他仍然凭借着强大的生命力说道:“佐井,立即强行封印通道;佐助,我们一起砍断它!”他将体内的仙术查克拉,九尾查克拉,五行之力,阴阳遁,还有时间之力融合成了一道黑色的光芒,附着在了佐助的剑上,并抽取了自己的生命力输送到了佐助的体内。
佐助轮回眼当中燃起了实质性的怒火,他右手拔出剑,向上空一举,剑离开了他的右手,仿佛被他虚握着一样,飞到了漩涡前面。佐助右手向下挥出,佩剑也顺势挥下,沿途引发了一阵时空乱流,最后劈在了触手上,触手直接被时空乱流冲刷得无影无踪。佐井趁势将漩涡封印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这次又是这一招,看来我的心脏很受欢迎嘛……我要睡了,麻烦你们……”鸣人感到身体一阵虚弱,然后就又失去了意识。
“你醒了,鸣人君。”鸣人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耳边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呼唤自己。
“雏田!”鸣人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坐了起来。他看到天已经黑了,病房的窗帘也被拉了起来。他翻身下床,发现雏田正坐在一边,倒着热水,关切地看着自己。
鸣人走到了雏田身边,问道:“佐助怎么样了?其他人呢?”
雏田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佐助也已经稳定下来了,鸣人君,你们又遇到了什么敌人啊?”
鸣人笑着说道:“没什么的,就是一群触手怪而已。我们到时候集议一下,一定能打败他们的。别担心了。”
雏田将热水递给鸣人,看着他喝下了热水,笑着说道:“鸣人君,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呢。”
鸣人的动作定住了,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雏田的笑容依旧柔和:“看着你面对必然降临的浩劫,这样自我欺骗,挣扎不休,真是有趣。”
卡卡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窗边,叹息了一声:“宏大的赌局当中,不管作为胜者还是作为负者的筹码,你都逃脱不了最后被抛弃的命运。”
佐助突然出现在了鸣人的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轻蔑道:“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你,你来猜一猜我这次是不是有意的呢,白¥痴?”
小樱站在门口,抱胸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在挑拨你们的友谊,哈哈,看见你现在装出的深沉样子真是可爱。”
水门盯着鸣人的脸,说道:“当初我们就不该让你降生。你这个刽子手,害了我们之后,将来还要亲手开启更大的悲剧。”
柱间和斑在相邻的病床上,平淡地说:“关键是你还一直以为自己拯救了世界,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喜剧,不是么?”
鸣人将杯子放下,冷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鸣人周围的人都化为了模糊的光团,一道合声在鸣人脑海中响起:“我们只是在静静地欣赏你的表演而已。”
鸣人低声道:“你们觉得我会害怕吗?”
合声化作了零碎的声音。一个女声说道:“它演得一点也不专业,一看就看得出来心虚。”
一个中年男声说道:“这是编剧的问题,它不过是一个木偶而已,你骂错人了吧。”
一个小女孩声音惋惜地说:“妈妈说,如果不好好学习,以后就看不到下一幕了。”
鸣人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受控制,向前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多谢观看!下幕再见!”
说完,他心口一疼,又陷入了黑暗中。
“你醒了,鸣人君。”鸣人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耳边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呼唤自己。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刚才的幻象的确戳中了他心中最为恐惧的部分。他已经有几十年都没有中过幻术了,可是刚刚却连一丝迹象都没有发觉。就算这只是敌人的阴谋,如此恐怖的实力,他又要凭借什么力量击败呢?这样的想法让鸣人面上露出了些许无助与彷徨。
“鸣人君?”雏田这一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鸣人露出过这种表情。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道:“是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疑惑么?”
鸣人双目中闪过一道白光,将自己沉入了自然平静而温暖的怀抱中,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平和:“我受了伤,有点虚弱,没事的。”
雏田对鸣人说道:“鸣人君,你的胸口上伤愈后,就出现了一个咒印。佐助的身上也有类似的标记。你刚刚的表情,会不会是它的影响呢?”鸣人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的倒五芒星正镌刻在他的心口处。
鸣人闭上眼睛,将查克拉在全身流转了一个循环,就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它没有干涉查克拉的运行。雏田你守了多久了?真是麻烦你了。”
雏田站起身来,说道:“我任务一结束就来了,不过也才两天而已。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将来可是要成为鸣人君的妻子呢。”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微笑。
鸣人拉着她的手,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心中却充斥着一阵不安的感觉。他问道:“佐助现在怎么样了?”
雏田眼光黯淡了下去:“佐助被小樱送到大蛇丸那里治疗了。”
鸣人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追问道:“怎么回事?”
雏田低声道:“鸣人君你和佐助如果相隔太近,彼此的咒印就会开始损害你们的心脏,干扰你们的查克拉流动。范围大概有二十公里吧。”
鸣人怔了一下,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玩的是这样的把戏。”
雏田语气不明地说道:“你是不是接下来要选择一个人出去做任务呢?”
鸣人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抱中:“还是你最了解我。”
雏田轻轻说道:“你去吧,我支持你。”
鸣人心里泛起一阵内疚,吻住了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道:“等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来娶你。”
雏田的笑容仿佛清新淡雅的白色樱花:“我等你。”
半个小时之后,火影办公室中,鸣人整理好了装束,身体笔直地站在卡卡西面前。
“这就是佐助关于那个世界的报告,你到时候拿去看看吧。”卡卡西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非常有趣的一个平行世界呢。”
“我知道了,市休那边怎么样了?”
“火之国的新晋大名同意了我们的请求,决定答应在四天之后让佐助重启探查。”
“他们还是不同意让大蛇丸进行尸检么?”
“他们担心大蛇丸的生物技术结合前馆主大人的DNA,会对新晋大名的位置产生威胁。”
“这样啊。不过有佐助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千叶他们我就拜托大和队长了,他应该镇得住这些小家伙。”
“……你真的不打算多休息一天再走吗?”面对又一个即将远行,还很可能一去不回的学生,卡卡西徒劳地劝说着。
“不用,卡卡西老师你是火影,怎么会不知道忍者的基本责任呢?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柱间和斑都要和我一起的。哦对了,如果我回不来了,老师你又一定想要甩锅的话,就让佐助当七代火影吧。我先走了,再见!”鸣人说完之后就溜掉了。只剩卡卡西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一路保重,鸣人。”
鸣人发出短讯术通知了佐助自己即将再一次离开地球的消息,佐助很快就回复了他:“一路顺风,注意别死了。你不在的时候,木叶就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好好守护他们的。”
“鸣人哥哥!”鸣人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发现木叶丸班和新第三班,正不舍地望着他。
“我只是出一趟远门而已,你们不用搞得这么大张旗鼓。”鸣人挥挥手,轻松地笑道。
“哥哥要出远门,我们怎能不相送呢?”木叶丸认真地答道。
“木叶丸你还没当火影呢,就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啦。”鸣人调侃了一句,又对新第三班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尊敬大和队长,知道么?”
千叶抢先回答:“是,鸣人哥哥!”他站姿挺拔,精神饱满。
真修和杏树也回答道:“是,放心吧,鸣人哥哥!”
“你放心去吧,哥哥。木叶村的事务,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六代目大人解决的。”受鸣人改变的影响,木叶丸比起原来的历史上要沉稳多了。
“嗯!”同样变成熟了的萌黄以及乌冬也同时点头,肃穆而立。
“那我们就走了,再见!”鸣人根据佐助给出的坐标,打开了世界通道,毫不犹豫地领着斑以及柱间跨进了金色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