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上下,铁马铮铮,寒风呼啸,天雪国从来未静止飘洒的雪花。红色的雪花像雪一样融化在冰冷的泥土里。
在漆黑的王台之上,今天雪傲雄要给自己的儿子传承王位。雪雠将继承他的王位。王台之下是将士,是异兽,是亮如白昼的铠甲和兵器。所有人都不屑这个王子,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是的,天雪国如果交给雪雠,那么在他们心里这个王朝离灭亡已经不远了。可他们没办法,这是千古来自定的规律,子承王位,况且王只有这一个儿子。
托着王冠,雪傲雄高高举起,他对着日光之源虔诚的说道:伟大的诸神,请允许我把这冠宇戴在我儿子的头上。为此,我的心掏给了他,我的天下赠予了他。众将士必以此为记,跟随伟大的王,为天雪国开疆扩土,为天雪国繁荣昌盛。众将士不得欺骗王,不得侵吞王,不得口是心非。
他高举着王冠,底下的将士一阵呐喊“得了,得了!”
雪傲雄伸开五指喊到:最伟大的将士们,你们发出你们最后的毒誓。天雪国万岁。
众将士喊道:为天雪国,忌谎言,忌贪生,忌私欲。请允许伟大将士们向神起誓。我们的一切只属于天雪国,生为命,死为魂。他替雪雠戴上王冠。地下的将士们高喊着:万岁,万岁,我王,我王。
一切都在欣喜之中,一切都在可控之中。当雪傲雄最后喊出:今后,整个天雪国属于雪雠。一把剑已经刺进了雪傲雄的胸膛。圆睁着眼睛,他无法想象他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还没来及说出救命,就一命呜呼。雪雠的眼里满是仇恨和愤怒。王台底下一片哗然,怎么会,亲儿子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他们关系从来都很好啊!可来不及他们多想。能杀死自己父亲的王,是坐不了王的,这在天雪国是绝对不允许的。雪雠手里的剑早被人打落在地,早有将士把雪雠按到在地。将士们大喊着:杀死他,杀死他。站在雪雠眼前的是天雪国第一大将,飞来仙。
他看着雪雠,他说道:“你怎么能杀死你的父亲?”
“我没——”
“不,全天下人都看到了。”雪雠看着整个台下将士们的愤怒,看着躺在地下父亲的实体,看着那把青如藤蔓的万年毒剑。脑海一片空白,他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了我父亲。”他哭了。可,没有人相信的,他们亲眼看着雪雠刺死了自己的父亲。
雪雠被送进了天牢。他的案情是历来不曾有的,身份特殊,案情重大。四大长老商议后,他被暂时关进天雪国天牢。
夜晚不是黑色的,是红色的。雪雠哭的像个泪人儿,他不是害怕,而是委屈。他不可能杀他的父亲。他很爱他的父亲,可,所有人都说他杀了父亲。当时,他只是向父亲伸出了手,可他清醒过来时,父亲已经倒在血泊中。不,不是这样的。
阴暗的牢房听到冰冷的水流,在哗哗流淌。雪雠感受不到冷。人们只会相信他们看到的,背后的真相谁会去挖掘。颤抖的身子他步履蹒跚,他甚至支撑不起他整个身体。是的,一夜从高峰跌落到谷底,结局是怎样的,他不知道。
他听到,哪些狱卒说道:“哼,别看他长的人模人样,他连畜生都不如,竟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应该给他点苦头。”那个配着腰刀的狱卒,他笑着,笑容里他看到阴冷的诡计。他端着牢饭,他说:“来,王子,我们尊敬的王子。给你饭。”那个狱卒把饭端在雪雠跟前,当雪雠的手伸出刚碰到饭,他竟然一松手,哪饭摔在地上。他笑了,他说:“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王子吗?”
雪雠的眼里有了泪水,他什么都没说。他像个傻子呆呆地看着。那些狱卒哈哈大笑。他喊着:吃啊!吃啊!把撒下的那些都吃了,像狗一样。雪雠却蹲在那个拐角处,一动不动,唯有在那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天真。
黑夜,他躺在冰冷的水里,他感受着冷。一切像漩涡一样,慢慢把他碾碎。记忆突然不复存在。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
红色的雪花融化,消失,阴冷的街道,慢慢悄无声迹。这时,牢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雪雠的鼻口里。那个影子,是的,他记得他的样子。雅儿姐姐。她来到雪雠身边,她看到雪雠惨痛的样子,她突然哭了,她冰冷的泪水像雪一样滴在地上,悄无声息。“王,你受苦了。雅儿姐姐无能。”
雪雠握紧了雅儿姐姐的手,他说:“雅儿姐姐,你知道的,我没杀我父亲。真的,你相信我吗?”
雅儿姐姐笑了,她说:“我相信你,可我相信你又能怎样?他们不相信。”
“我……”
“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都都不记得了!”雪雠又一次淌下了眼泪。“你为什么不逃跑?”
“我……我无能。终究逃不出去的!你不要叫我王,我只是个傻子。我不配。”
“你不要这样,雠儿。知道吗?”牢狱里传来铁锁的碰撞声。雅儿也哭了,她握着雪雠的手,她说:“不怪你雠儿,我永远是你姐姐,为了你,我愿放弃生命。”雪雠不知道,为了这次探监,她送了她唯一的贞洁。牢外的雪花越来越大,天空飘洒的红色雪花像血液一样在翻腾。
那天深夜雪雠吃了雅儿给他送的馍饼,不省人事。雪雠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泪如雨下的雅儿。在他入了牢狱,唯有雅儿对他不离不弃,他曾经舍命救下的少女不曾有一人来看望他。生在王室,他不懂酸甜苦辣,而今他却明白了那句,人世冷暖,无人知。他后悔未曾听父亲的话,修炼神力。是的,这个世界能靠住的唯有自己。世人都是丑陋的,尤其那些伪世人。雅儿告诉雪雠,他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为他洗清耻辱,才能找到真相。他问雅儿那个红衣女子,雅儿告诉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他今天遭遇的一切雅儿告诉他,与哪红衣女子有关。只说到这里,牢外的狱卒就把雅儿架走了。他们说不能让她再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