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两个半小时候后,鱼晚歌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望月山。
在来安城拍戏之前,鱼晚歌就打听过了,在离安城不远处有一座很出名的山,望月山,顾名思义就是欣赏月亮的地方。
而且据说望月山的山顶,有一座很出名的道观,但因为路途太过遥远,鲜少有能坚持爬到山顶的。
一下车,陈年年就把手中的口罩丢给鱼晚歌,“带着”。
鱼晚歌接过口罩,双手不断地扯着口罩的带子,脸上写满了拒绝了,“年年,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带口罩了。”
爬山本来就让人够累了,还要带一个阻碍呼吸的口罩,想想都觉得痛苦。
陈年年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但她只犹豫了两秒钟,然后在鱼晚歌期待的眼神下,摇摇头果断拒绝了,“你还有没有身为当红流量小花的自觉了,如果你不想待会在爬山的过程中,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的话,就给我乖乖地戴上。”
鱼晚歌的嘴角抽了抽,像猴子一样被围堵围观,陈年年的这个比喻,够毒!
好不容易才从“陈扒皮”手中得到的一天假期,鱼晚歌也不想因为自己不戴口罩而毁了,于是她也只能认命了。
江烬寒隔着口罩,都能想象到鱼晚歌满不情愿,委屈地撅着嘴都能挂酒瓶子的样子。
于是他沉思了一下,叫过一旁的邢耀,刚要吩咐什么,就感觉到他的衣摆被一只小手给拉扯住了。
江烬寒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叫邢耀封山,今天除了我们之外,就不让其他人上山了?”鱼晚歌这是一句疑问句,但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江烬寒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这确实是他刚刚想做的。
“最近有一部热播剧,我很喜欢里面的二皇子,他有一句很经典很有趣的台词,他说他喜欢与民同乐,但又不喜欢人,而我则刚好相反。”
剩下的话鱼晚歌没有说,江烬寒却懂了。
“好,我不封山。”
“谢谢!”隔着口罩,江烬寒都能从她弯弯的眉眼,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鱼晚歌的这句道谢说得很真诚,她知道以江家的势力,即使是在安城,封一座山对江家来说也不是难事,而且她也知道江烬寒这样做也是心疼她,为了让她在今天能不戴口罩,毫无顾忌地爬山。
但既然她如今选择了当艺人这条路,所谓有得就有失,当一个明星受到万千宠爱的同时,私生活暴露在聚光之下,也是得到这份宠爱必须付出的代价。
而且……
鱼晚歌目光有些朦胧地看着江烬寒,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当作江家家长来培养的,从她记事起,他从来都是不言苟笑的,当别的同龄小朋友年少轻狂都滚成一团打架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邀江烬寒一起玩,他都是站起一旁冷眼看着的。
所以,鱼晚歌想江烬寒成长过程应该是孤独的,她想把他身上缺失的那份烟火气尽量弥补给他。
当然,很久之后,当夏佐麟知道鱼晚歌的这个想法后,他一脸哭笑不得。
“谁说我们不和江烬寒玩了?明明是江烬寒自己年少老成,觉得我们幼稚。至于打架,当年他们几个年少无知去挑战江烬寒,结果被江烬寒单方面完虐,历史简直不堪回首!”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回鱼晚歌他们的登山之旅,刚开始在山脚下的时候,她还大放阙词,雄心勃勃地称自己一定能爬到山顶上,可不过半小时之后,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年年,我们休息一下吧!太累人了!”说着,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用木头做的木凳子上。
陈年年的体力和鱼晚歌半斤八两,也跟着一起坐了下去,丝毫不在意屁股底下的木凳子干不干净了。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江烬寒疑惑地一回头,就看到鱼晚歌和陈年年两人就像两条咸鱼一样,如果凳子足够宽的话,他有理由相信,这两人绝对会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休息好了吗?”不知何时,江烬寒竟然折返了回来。
“如果我说没有休息好,可以不走了吗?”鱼晚歌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但显然,江烬寒还是让她失望了,“不行,起来。”
“我就知道。”鱼晚歌暗自撇撇嘴,“不是我不想走,是我屁股下的凳子舍不得离开我。”
不为所动,打算赖皮到底。
江烬寒了然地点点头,接着转身就走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刚疑惑江烬寒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就听到刚走出三步远的江烬寒开始数数了,“一……二……”
还不等他数到三,鱼晚歌就一屁股跳了一起来,“来了来了来了……”
三步并成两步,一下子就追上了江烬寒。
江烬寒挑挑眉,“你屁股下的凳子舍得放你走了?”
鱼晚歌笑得一脸狗腿,“虽然它很舍不得我走,但我还是忍痛放弃它了,毕竟说好了我今天要陪你的不是?”
然而,在江烬寒没看到的时候,鱼晚歌立马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哼!我这只是迫于你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做出的暂时妥协!”
江烬寒一个转头,鱼晚歌马上心虚地收起鬼脸,一手拉着身旁的陈年年,另一手随着一指,“年年,你看那边的竹子长得多好看啊!”
陈年年白了她一眼,你有本事敢在江烬寒背后做小动作,有本事别怂啊!
鱼晚歌拼命地摇了摇头,我不敢,我怂!
“话说,我刚刚还以为你打算赖皮到底呢!怎么江烬寒一开始数数,你反应就这么大呢?”
陈年年还真的挺好奇的,要知道她作为鱼晚歌的经纪人,最知道她有多任性难搞了。如果让她知道原因,那下次等鱼晚歌不服管教的时候,那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可惜,陈年年的如意算盘打得好,鱼晚歌对这件事却讳莫如深,一句都是小时候的黑历史了,就此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