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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在深秋

到了十一月里,天气也逐渐变冷了,但人心却在升温,雷离感受到了谭若芸的关心,感受到了她的温度。雷离终于问出了“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吗”的问题,她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永远的朋友”,雷离呆呆的看着屏幕上那句“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在心里嘀咕着,这怎么足够呢。

在谭若芸出现在他世界里的时候,友之情就少一些,更多的是爱之情,以后得种种都是基于爱,我们做朋友吧,不足以够。每当想起在谭若芸的人生里只是个旁观者,他们只能做朋友,还要时不时地提醒自己不要越界,雷离就不免无奈的摇摇头,莫名的失落。

尽管得到如此回答,但雷离还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谭若芸的关心,还从这些关心中捕捉到些许情愫,这让雷离状若癫狂,要知道谭若芸对雷离在此之前的态度如她口中宣称的那样,“我们是朋友”,关心也基于朋友之情,爱难捕捉,现在有了变化。

相比于以前,现在谭若芸会更主动的找雷离聊天,分享她身边的趣事。她会把自己所看到的认为还值得一看的电影、书籍推荐给雷离,她还会主动找雷离要他照片,雷离也趁机向谭若芸索要她照片,这时的她没有了一堆的推脱之词。

谭若芸会叫雷离和朋友在一起时少喝点酒,早点睡觉,也记得按时去吃饭。

谭若芸会每天用短信告知着雷离明天天气会如何,像个天气预报员,她说这是从老师又或者同学那里得知的。对于雷离来说哪里来的并不重要,只要是从谭若芸哪里传来的,就是有意义的。其实在网上只要你打出天气两字,后面就会出现一连串关于预报的事,而他在乎的不是天气如何,而是谭若芸的关心,这证明了自己被在乎,有时候他是知道天气如何的,但他却表现得一脸含糊,有什么比一天能收到这样一条短信更令人高兴呢。

雷离收到这些关心,就像收到一组组信号,这表示他们的关系可以在进一步了吗?雷离也变得迫切了起来,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是该再往前推进一点了,他也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和谭若芸聊聊天,发发短信,通通电话,不再满足于活在无边幻想,是的,在此之上他想见见谭若芸,对此他义无反顾。

雷离觉得这无可厚非,相识已经半年,走出这一步也不算着急,还有就是雷离认为见面是两人改变现状最好的方式。

特别是那夜晚想谭若芸只能静静看谭若芸的照片时,雷离就不免失落,照片上的谭若芸不会动,不会笑,不会说话,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与真实的谭若芸相差甚远,他就更想见见谭若芸。

雷离想了解生活里真实的谭若芸,他对生活里的谭若芸一无所知,他所知道的只是谭若芸口中的谭若芸。

雷离不知道谭若芸是高是矮,他从谭若芸口中得知谭若芸在一米五六,但他在脑海中实在勾勒不出这个高度的谭若芸是样子。

雷离不知道谭若芸事胖是瘦,谭若芸说自己有点胖,但雷离不知道谭若芸心中胖与瘦的标准。

谭若芸说她其实很“粗暴”的,没有雷离想象中温柔,也不懂小鸟依人,却偶尔还很爷们,但雷离搜索记忆,翻阅笔记,从没有找到关于这些的点滴。

谭若芸说她喜欢蓝色而厌倦红色,因为蓝色显得亲近自然,而红色显得老态。

谭若芸说她喜欢辣食而不喜甜食,因为甜食吃多了会胖,但辣食吃多了对皮肤不好,怕长痘。

谭若芸说对于电影惊悚类的比较刺激,爱情类的比较清晰,至于搞笑片也蛮不错,不喜欢动作片。

谭若芸说自己也喜欢看电子书,而最近在看《首席执行官》。

这些都是雷离了解的谭若芸,是谭若芸口中的谭若芸,而雷离对谭若芸没有什么自我认识,说穿了,他们没有相处过,这也解释了雷离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见一见谭若芸。

虽说见一面不能改变什么,雷离可没奢望见上一面后谭若芸就会答应说我们相爱吧,但至少可以甩掉“网友”这个帽子,雷离对网友这个帽子非常厌恶,又或者可以看清谭若芸的脸,他不想连梦里谭若芸的那张脸还是自己对着她的相片想象出来的。

在和谭若芸短信聊天时,雷离再次试探性的发了条短信问道,“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啊”?

是感受到雷离的迫切,谭若芸回复了一条蛮长的短信,既做了回答,也做了解释,她回复到“若有缘,时间和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无缘,终是相聚也无法会意,凡事不要太在意,更不要去强求,让一切随缘吧”。

雷离看到这条短信是沮丧的,他的回复只有两个字,“呵呵”,表示自己收到了短信,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关于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是事情,他已经问过多次。

沮丧归沮丧,雷离并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随着聊天的继续,很快他的沮丧就烟消云散,他就是这样一个情绪容易被谭若芸左右的人。

两人聊天结束后,谭若芸就睡觉去了,雷离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他的心还在纠结着与谭若芸见面的问题,他知道是说服不了自己让自己不去见谭若芸的,那只好想办法说服谭若芸让自己能去见她。

雷离把播放到一半的电影关掉,他的心早已不在电影上,又起身拉好窗帘关严门后,再次回到座椅上,闭上眼睛,想静一静,听听自己的心声,想想该怎么说服谭若芸。

好久一会雷离才睁开眼睛,他从打印机上抽出一张空白A4纸,拿起笔,在上面这下了下面几段话。

我从没有太在意“缘”,因为我一直努力的爱着你,我不相信可以对这段情感不闻不问,等有“缘”,你就会在我的身边。我不相信把爱情交给“缘”,就可以换回想要的永恒。

如有“缘”我们会相见,你是否忽略了我们一直很有“缘”,就像那天,你头像跳动,我心情激动,“缘”让你错过了他,让我错过了其她,我们相遇,你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你让我把全部的心思都发在你的身上,为你疯狂。

我们之间并不差缘,如果一定要差这什么?应该是差勇气。

写下这几段话后,雷离才感觉到了困意,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凌晨。

其实到最后雷离也没能说服谭若芸让自己去见她,与雷离的执着相比,谭若芸可一点也不输于他。谭若芸的执着让雷离都开始嘀咕了起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可她为什么又对自己有着别样的关心呢?只是出于朋友之情?

雷离没有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他一味的认为谭若芸之所以这样,就是如自己写在纸上那最后一句话那样,“我们之间并不差缘,如果一定要差这什么?应该是差勇气。”,他觉得是谭若芸没有勇气,他已下定决心做那个有勇气的人,并且,决定已难改变。

熬到月末的时候,雷离无视了谭若芸的坚持,坐上了开往市里的早班车,寻着谭若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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