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是君子,可是年慕,娶媳妇儿可不能光是君子,你若是真看上了人家,就不能太顾及礼教规矩。这喜欢一个姑娘,你若是每日都给她讲你是正人君子,人家可不会觉得你喜欢她,反而会觉得你在嘲讽她不遵礼教规矩……”
晋阳王觉得自己十分苦口婆心了。
“所以,你到底是看上了哪位啊?是哪个公主,哪个郡主,还是县主?那边坐着的,适婚的只有长公主,四公主,薰仪郡主,那几个县主要么是嫁了人,要么就是年纪太小,跟我说说,看上哪个了?咱们晋阳王府无论是配哪个,都是不落下风的,你大胆地说,我去向皇上请旨赐婚……”晋阳王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
然后转头一看,年慕早就离席出去了……π_π
锦鲤池边,一个玄衣少年掰开手里的点心揉碎了扔到池子里。
“非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们北齐不是应该礼遇宾客吗?”
他拦住帝玥的去路,唇角噙着笑,眉眼里皆是痞气。
可惜云浮没跟来。
云浅心想,若是云浮来了,直接上前去,伸手就该给他一巴掌,扇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你们南楚教书的先生就教了太子殿下拦人去路吗?”帝玥反问道。
君荡让开路,把手里的点心都扔进池子里,笑着说:“都说北齐的风硬,养出来的女子也硬,本宫原先是不信的,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我们南楚的风都是软的,所以吹出来的女子个个温婉柔情。只是你怕是不知道,这男人啊,还是更喜欢那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你这么硬气,以后万一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啊?不若来我南楚,也吹吹相思入骨的软风,瞧瞧如水一般温柔的美景……”*^_^*
“南楚的风软,所以太子殿下的骨头也被吹软了,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别被我们北齐的风吹病了!”帝玥面无表情地离去。
君荡收了收笑意,打开手里空白的折扇,从腰间拿出毛笔和一小盒子墨汁,把帝玥画了上去……
“殿下,您怎么又画上了……”
锡箔小声提醒:“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君荡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不会有事的,本宫纵观整个两仪殿,独独是她,生的最合我心意,配入本宫的扇子。”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地看上两眼,才能画得出其神韵。
素白的折扇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女子。
君荡收起笔,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得意道:“成了!”(?ò?ó?)
锡箔凑上前去要看,沈荡一把推开他,“去去去!看什么看!本宫自己都没看够呢,你看什么看!”
“殿下,可是她骂是个软骨头啊,您就不生气吗?”
“不生气啊!”
君荡越看越满意,言语间也带了些真切的欢喜。
“殿下,要不我们早点儿回去,万一国舅爷回头追问起来,奴才不好交代啊。”锡箔扯了扯君荡的袖子。
“催催催!就知道催!”君荡横了锡箔一眼,然后心情欢快地搂住锡箔的脖子:“小锡箔啊,你说我舅舅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奴才惶恐……”???
说话就说话,搂脖子干嘛……
真的很惊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