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些,不过伤口处还是隐约作痛,即使这样余颉也没舍得用还阳丹。毕竟还没到关键时刻,保命用的丹药只有这一枚。
“谛呦,水,水”余颉也学着产后的产妇一样,喊着身边人,不,是身边的驴给自己拿杯水。
半天,也没驴过来伺候。余颉很是恼怒,这驴也太不靠谱了。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忽然间觉得少了点什么,喝到嘴里的水没来得及咽下,直接喷了出去。抬手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柄飞剑,闪身便到了洞口。一团黑影从洞口外飘了进来,余颉刚举起的剑又放了下来。
谛呦灰头土脸地迈着虚浮的脚步踱了进来,一张驴脸快拧出水了。“谛呦,你姐姐呢?”余颉有些着急,抓着驴耳朵就问。
谛呦连死的心都有了,使劲挣了挣,想把耳朵从余颉的手里脱出来,无耐余颉抓的太紧,试了几下没有得逞的谛呦也不动了,回头对着自己的屁股“啊嗷啊嗷”两声。
叫唤啥?又不是不会神魂交流,余颉的鼻子快气歪了。刚想发火,却发现谛呦屁股后面有两只小脚丫,绕到后面一看,余颉气乐了。嘟嘟两只小手抓着谛呦的尾巴,咿咿呀呀地光着屁股打着秋千。
这是要成精啊!刚出生就会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来来,谛呦,我佛系,我不打人,不打驴。说说怎么回事?”余颉左牵驴,右托娃,来到床边半靠在床头,刺激有点大。
“老大啊!你可醒了,你睡了三天三夜,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啊!姐姐她不但要吃饭还要出去玩耍,每次都是拽着我的尾巴,让我在山中飞奔,她可以享受飞一样的感觉。”谛呦声音里透露的是巨大的委屈,当然还有告状的成分。
一边的嘟嘟还在手舞足蹈,看这样子兴奋劲还没过。嫩黄的绒发上沾了几片树叶,前面的小红肚兜是出生时就有的,余颉估计这是嘟嘟自带属性,肚兜上沾满了奶渍,油污,泥土。两只污黑的小手还带着一股子骚气。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余颉抬手在嘟嘟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疯够了没?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光个屁股在外面疯跑,丢不丢人?”一边骂一边施了个洗涤术,将嘟嘟清洗干净。
在床头的婴儿衣物堆里挑了一套半对襟白色软棉内衣,一双粉色棉袜给嘟嘟穿上,至于鞋子是没有这么大的婴儿鞋,余颉事先已经用炼器剩余的风狼皮给嘟嘟炼制了一双小鞋,鞋比较小,阵法都简化了,但也有不错的加成效果,比起旁人所炼还要强上不少。
嘟嘟先是瞥着嘴,对屁股上的一巴掌很是不满,吱吱呀呀要地跟余颉掰扯,余颉也听不懂,好像刚出生的嘟嘟还不能跟余颉神魂交流,也暂时不能语言表达。除了动作的流畅性上强过婴儿,其它的状态都跟婴儿基本差不多。
交流有些费劲,但当穿上缩小版的“清悠步履”后就被鞋子吸引,急不可耐地穿着鞋子在地上撒欢。
余颉也很是无耐,第一次做爸爸也没经验,有些手忙脚乱。嘟嘟又是一个继承了自己的所有思想及思维的另类,估计即使有有“度娘”帮忙,也查不到答案。
咬着牙都生下来了,养也得养大,何况这奇葩身上的血肉都是自己的“独立出品”,没有她人的丝毫结晶。自己要是不疼,还真没亲妈疼。
或许是玩累了,喝了奶,蹦跶了半天的嘟嘟躺在床上呼噜呼噜地睡着了,余颉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稚嫩的小脸,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温暖,骨肉相连的这个小家伙是这个异界的唯一的亲人。
转回头,看见一个缺爱的孩子,蹲在床边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自己和嘟嘟,。
拍拍谛呦的头“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姐姐顽皮一些,你得多让着点她。我们家乡有俗语:大的不懂事小的还不懂事吗?小的让着点大的是应该的哈!”
谛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总觉得这句话哪有问题,左也想不出来右也想不出来,最后只能认可老大的说法。不过虽然被嘟嘟好一顿折腾,但心里却有丝丝莫名的温馨,与嘟嘟一起胡闹的这个过程却很是享受。
余颉开启了奶爸的日常生活,每天嘟嘟都要起来喝奶五六次,尿床七八次,拉臭三四次,与一般婴儿同步。余颉手忙脚乱,不仅不能修炼连睡觉也被分成几个短促时间。
几个月下来,余颉的眼圈已接近于大熊猫了。最可气的是嘟嘟不喜欢用洗涤术清理身上的污垢,喜欢被水温润的感觉。
每天,余颉都用一个大木盆弄上一盆温水,一手托着嘟嘟的头颈让她,面部漂浮于水面,另一只手轻轻地撩起清水冲洗她的头发。细流从嘟嘟柔软的发间滑过,小丫头双眸微闭,小脸似温玉般柔和,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两只白胖的小手浸在温水中一张一合似要将水抓在手心,不经意间,余颉将水滴到了嘟嘟的眼眉上,两条米其林般的小肥腿便拍打出几处水花,表示抗议自己爸爸的粗心。
嘟嘟的食量惊人,一只母羊的奶水产出已经不够她的胃口,余颉看着自己女儿这个吃货,微微有些担心,害怕嘟嘟会长成一个几百公斤的大胖妞,那可就没有继承自己的英俊潇洒的基因了。
每当嘟嘟躺在余颉的怀里吃饱喝足后,就会闭着眼睛,嘴角两端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余颉知道,这是吃的满意了?
把她放在床的内侧,盖好被子,自己才能和衣而卧,躺在木床的外侧。小孩子睡觉一向是横七竖八,不注意到了就会滚到地上去,然后就会哇哇大叫,声音中充满了对爸爸的埋怨之意。
床脚下的茅草上铺着一块厚厚的毯子,谛呦卧在下面,是防止嘟嘟会从床脚滚落到地上。
谛呦看着嘟嘟被余颉照顾的无微不至,也会打打下手,甚至有时候想抱抱肥嘟嘟,可嘟嘟对谛呦伸过来的两只前蹄是满脸的嫌弃,坚决不让谛呦抱自己。却自己愿意揪着谛呦的尾巴爬到谛呦的背上跟谛呦嬉戏。每当这时候,谛呦也是满脸的幸福,用两只翅膀裹着嘟嘟东跑西颠的。余颉趁着这他们打闹的时候能暂时休息一下,自己即使是修仙的体质也是吃不消带孩子的疲乏。另外,就是体会到母亲这个词的含义深刻。
这些日子自己的剖腹产的刀口也渐渐愈合,不过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伤疤,象一条蚯蚓一样横亘在自己的肚子上。余颉稍微有些诧异,按说自己的修仙体质不应该有这么一道疤痕,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