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第一次用刀,老板你可别发抖啊,不然匕首无眼啊。”夕竹学着这些日子从洛闻倾学来的厉气,说话阴上几分吓得那徐大娘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姑娘,姑娘有话好好说。”
夕竹当她多了不起呢,就是吃硬不吃软,和那绸缎庄老板一个性子。
“那你且告诉我,刚才来你这买东西走的醇儿姑娘都在你这买了些什么走?”
夕竹问罢,徐大娘却不老实回答,隐隐有后退出门大喊救命的可能,夕兰看出来了抱起布匹站到两人面前将他们遮去。
“说!”夕竹凶道一声,手中匕首没入徐大娘脖子皮肤三寸,轻轻一划便见了鲜血。
“姑娘姑娘!我说我说!那醇儿姑娘就是来我这买了些养护手的膏药玩意。”徐大娘慌忙答着,她脖子上可不能留疤啊,不然就自砸招牌了。
夕竹听罢,记下回头禀报给洛闻倾听,手中的匕首渐渐被她收回,匕首回鞘她还不忘从徐大娘警告一句。
“我要是知道你告诉了醇儿今日我们来过的事,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是是是,我知道了。”徐大娘颤颤巍巍的只希望这凶丫头赶紧离开。
事情稳妥了,夕竹拿下些夕兰抱着辛苦的布缕,两人分担这抱回府中。
“夕竹姐姐,你在小姐面前哭的跟个小孩似的,怎的到了外面跟山上土匪一样,可凶了。”夕兰想想今日夕竹拿刀威胁人模样,一点也不生疏,活脱脱一个女土匪。
夕竹斜了她一眼,抱着手中的布缕不禁叹道一声:“废话,小姐哪是我们能欺负的,我们只能被小姐欺负。”
晌午日头不烈,反而秋风萧瑟吹的人身子发寒,坐在庭院里练刺绣,矮椅都还没坐热洛闻倾就被秋风给打发回了屋子里。
这些日子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何谓大家闺秀的生活,刺绣女工嬷嬷杨杨教导,还要她将那女德读个滚瓜烂熟,说是嫁人必须要识的的书籍。
“这又刺绣又要背书的,简直恐怖如斯啊!”洛闻倾受不了的耍耍小脾气,到底没敢把塌椅上的书给丢了,坐在一旁的夕梅也陪着她一块难受呢。
“小姐莫慌,这书夕梅先读熟后,念给小姐听,小姐便好记些了。”夕梅耐心安抚道,想不到她家小姐对书卷刺绣会如此不耐烦。
“这又不是孙子兵法,念念我真会懂?”洛闻倾对自己很没自信,她自前世就厌倦书籍,孟氏惯着她,所以她鲜少碰书,前世要不是想在战场上保住性命,自怕那孙子兵法她也读不下去。
“啊?小姐你还会看孙子兵法?”夕梅一脸难色,孙子兵法不是男儿才阅读的书籍吗
洛闻倾发现她又说漏嘴了,忙又看向女德,忽视夕梅的问题,即便是重生一世,不喜欢的东西终究还是不喜欢,不过她也就只敢跟夕梅耍耍小性子,不耐烦几番罢了。
书中黄金屋她还是要住上一番才是,毕竟她现在所处的不是那黄烟沙场,而是步步算计的朝中别院,他日更是皇家媳妇。
夕兰和夕竹也采办回来,将布缕计入库房后,便进屋来跟洛闻倾交差。
“小姐,夕竹今日去采办布匹时,发现了一匹很奇怪的布,本着好奇所以就也要了来。”夕竹汇报完今日采办的东西以及花的银两就便忙说道那匹波斯布。
夕兰一听夕竹提起,激动的点头。
“是啊小姐,那匹布能迷惑人心啊!夕兰今日只是靠近它摸了片刻便神志不清了,舍不得放手。”夕兰说道她被迷惑住的感受。
洛闻倾一听,枯燥的女德就被她抛之脑后,新奇道:“你们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夕竹反应机灵,应道一声就去取来布匹。
波斯布匹是被一块粗布包裹住的,洛闻倾置在塌桌子上,拆开还未见其身边问其味,一股幽幽花香传入了鼻息间,这花香很似淡,却又淡淡中透着一丝浓烈,勾引着洛闻倾伸手去抚摸她。
“倾儿。”七皇子那醇清的嗓音突的响在耳畔,明明现下是秋天,怎的这话就似三月春江河畔便的风般,吹的洛闻倾心弦微动。
洛闻倾抚着丝滑的布匹,就似抚着七皇子的那脱尘俊朗的脸庞一般,少年肌肤塞雪滑过蚕丝,摸的洛闻倾不舍得放开手,来回抚摸流连忘返。
“倾儿,我能拥你入怀吗?”七皇子突的出现在了眼前,清透的眸子变的深邃,说着让洛闻倾脸红心跳的话,风情种种。
“小姐!小姐!”推搡洛闻倾数下都没用,便想将布缕拿去丢了,这什么妖物竟然能让她家小姐着迷成这样。
“夕梅姐姐,你别碰这布,小姐交给我!”夕竹忙阻止夕梅去摸布,将被迷惑的洛闻倾拉到她面前,先点神庭穴再揉按人中几番。
洛闻倾深呼吸几下,眼前七皇子贪杯欢笑的模样烟消云散,被夕竹焦急唤她的模样替代。
她摇摇头让自己再清醒些,洛闻倾当即面红耳赤,她刚才是怎么了,七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说话的声音也那么真实。
“小姐,你躺下歇会吧,夕梅立马将这妖物丢了。”夕梅说道,欲将波斯布缕给包好丢掉却被夕竹阻拦。
“夕竹,你可是胆子大了,敢拿这等妖物来给小姐看,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夕梅看起来很生气,方才让洛闻倾给吓坏了。
“且慢!夕梅你先带我下去洗把脸。”洛闻倾面红耳赤,羞愧她刚才居然瞎想了七皇子。
夕竹他们目送洛闻倾进里屋清洗理智,纷纷看向那塌椅上的波斯布缕,真是邪门啊。
没一会洛闻倾被夕梅扶着出来,精神清醒不少却不敢再去碰那匹波斯布缕。
“夕梅,你且拿着这布去找戴神医问个究竟,我闻着里面花香味重,兴许它对我大有用处。”
洛闻倾想想方才她被迷惑的差点动情,若非夕竹及时让她清醒过来,只怕她要答应瞎想中的七皇子宽衣解带了。
“是。”夕梅不情愿的点头应道,很是不喜欢这匹布,但主子交待的事就要办好。
洛闻倾看着被粗布盖去的布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