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想了想说:“我们那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一个小乡镇,连一个像样的车站都没有。”
“车站?”李婆婆眉头微扣,疑惑地嘀咕。
朱丽见李婆婆一脸的茫然就解释说:“车站就是专门用于停车的地方,我们那儿是个不怎么富裕的农村所以连专供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李婆婆的眉头还是微扣着,疑惑的表情让朱丽也疑惑了,她想,自己是不是阴差阳错的到了一个很封闭的乡村来了。
思考了一会儿李婆婆又问:“是驿站对吧?”
驿站?虽然李婆婆没有说对但车站本来就是由驿站演变而来的呀,所以朱丽勉强地点点头,说:“跟古时候的驿站差不多,但是驿站是歇脚换马的地方,车站是专供停车的地方,还可以给车加油。”
“加油?”此时李婆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继续问:“你们不喂草而喂油吗?”朱丽不相信眼前的李婆婆会不知道车站,综合看来李婆婆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然屋子也不会如此雅致。为了一探李婆婆是否真的对山里以外的世界一无所知,忍着头部的疼痛问:“李婆婆,你知道首都是哪个城市吗?”
“首都?”李婆婆脸上的疑惑似乎惯性般的堆积。看来她真是地道的山里人了,比自己还地道。那么这儿一定离家很远很远了?自己究竟到了个什么地方啊?
她想,李婆婆之所以能把房间布置得如此雅致可能是天生的艺术细胞,也可能是祖辈留下来的好传统什么的。
但朱丽还是用最通俗的话解释了首都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是都城吗?”;李婆婆问,朱丽点点头,说:“也可以怎么说,因为首都在古代就称之为都城。”朱丽越来越不明白李婆婆为什么总说些古代用的词语。“长安啊,都城不就是长安吗?”李婆婆有些不满朱丽的用词,略有愠色地说。
李婆婆的话让朱丽陷入了迷惑。她不明白李婆婆为什么爱说古代用词而又听不懂常用语?为什么在李婆婆的眼里首都是长安而不是北京?为什么她不说“西安”而偏要用古代的名称“长安”?
心底里涌出一股强大的疑惑和难以置信的情感其中也夹杂着些许恐惧,这些感觉像冰雹一样袭击着朱丽的全身。
她问自己,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难不成自己……到了古代?
朱丽摇了摇头赶走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干燥的眼眶刹那间被湿润的液体充盈,她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公元?姑娘你是不是发高烧了啊?怎么竟说些胡话啊?现在不就是唐朝吗?”
“唐……唐朝?”我真的到了古代?是穿越时空还是梦太真实?朱丽不相信地嘀咕:“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我不可能来到古代。李婆婆您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吗?”李婆婆被朱丽近乎痴傻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立即又恢复了平淡,说:“这不是梦,这不我还在这儿吗?我看姑娘你是病了吧,快躺下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去叫人给你看看是怎么了。”李婆婆伸出的手握住朱丽冰凉不堪的手,这让朱丽感觉到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思维近乎短路的朱丽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却又难以成眠,但仍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夜幕降临,寂静的黑夜里偶有几声乌鸦的残鸣。李婆婆走向另一间卧室,准备休息。她仔细地回忆着这个叫朱丽的女孩儿所说的那些古怪的话和同样古怪的着装,她不知道收留她这样一个女孩儿对自己来说时间有价值的事还是是件危险的事。
依稀里朱丽再次看见了一间幽静得诡异的屋子,大柱铁链都似曾相识,她听见有个很急切的声音在唤着“莫狸”莫狸?不就是自己的网名吗?那声音越来越近又越来越缥缈,风卷起轻纱在空中缠绵,恐惧笼罩而来,朱丽的心跳乱了节奏。
从梦中醒来的朱丽看着四周的环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她在床上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相机和随身携带的手机。
这时,李婆婆进来了,朱丽正想问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相机、手机就看见李婆婆的手上拿着的相机、手机。
“我正在找它们呢,我以为掉了。”朱丽虚弱的说。
李婆婆把它们递给朱丽,好奇地问:“它们是什么?”
朱丽接过它们,举着相机,说:“这是相机,照相用的,无论我们看到了什么都可以把它们照下来,跟现实存在的一模一样。就像画家画画一样,但是比画家画的逼真,因为它们本来就是真实的缩影。”朱丽边说着边翻出以前照得照片给李婆婆看。一张老家的照片被翻出,山水相称,溪水绕流。
李婆婆睁大了眼睛,实在难以想象。当翻到一张照片时,李婆婆后退两步,大声尖叫:“妖怪!妖怪!”
朱丽慌了立即解释道:“李婆婆,是我!那是我的照片,那是我啊!”
李婆婆小心地斜瞥了一眼,那上面的确是朱丽,她正顽皮地冲她笑。李婆婆这才回过神来,这时屋外有杂乱的敲门声,人声嘈杂。
“李婆婆您没事儿吧?”屋外的人敲得越来越用力,木门在敲打下憔悴地颤抖。李婆婆边走去开门边大声说:“我没事,我没事。”朱丽用床头一件黑色衣裳把相机`手机包好扔到床下,她怕到时难以跟他们解释清楚。
李婆婆打开门,一群人涌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彪型大汉。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粗着喉咙说:“妖怪在哪儿?”李婆婆也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没妖怪,哪儿有什么妖怪。老婆子一个人住惯了,早上起床看见多了个人,一时受了惊吓才喊得。大伙儿都回去吧,我真没事儿。”虽然李婆婆的解释听起来有些道理但议论声却没有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