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婶说,能尽可能将她的孩子再多保一个月,前提是她不能太操劳,要多补补身体。
可路晓华要赚钱,不操劳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尽可能不让自己太累。
她很担心撑不到一个月。
就算能,十天才一两银子,一个月她也赚不到二十两啊!
必须再想想办法。
路晓华心中有个大点的想法,打算今天回去后就去找木匠大叔谈谈。
她跟馄饨店老板夫妇告别,提着空篮子,边想边往外走,她打算到那条菜市街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灵感。
结果,刚一出棚子,有个人都不看人地往里冲,差点跟她撞上,路晓华为了避人,快速往旁一躲,结果右脚不着力,身子一歪差点倒了。
这右脚经过这几天,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没有好好治疗过,一直都有点跛,路晓华也没办法,这脚要治估计得花不少钱,那可不是买一两套衣服能比的,路晓华现在的重心是救孩子,这条腿只能先缓缓了。
路晓华勉强站稳,心中对这莽撞的人多了不喜,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看了眼差点跟她相撞的小厮打扮的男人,就想越过他离开。
可这小厮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可是那位做发糕的老板?”
找她的?路晓华狐疑地看着他,边抬了抬提着篮子的手臂:“对不住,今天不管是饼还是发糕,都已经卖完了。”
“今天的没有,明天的后天的乃至将来的肯定有,这可是笔大买卖。”小厮朝她抬抬下巴,看似跟她商量,实则语气里夹着轻蔑。
“既然是明天的生意,那就明天说吧,客人明天请早。”路晓华官方式微笑,再次想走。
可对方摆明了不让她走:“夫人,我家少爷是前方来福酒楼的少东家,他就在来福酒楼等您了,您还是去一趟吧。”
小厮态度强硬,路晓华想了下,还是同意了。
她多少能猜到,既是酒楼的少东家,那找她无非就是为了饼和发糕,她倒是可以过去打探打探那酒楼的行情。
只不过,她一个小小的摊贩,对方一个酒楼的少东家,对方不可能跟她下订单,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买配方。
路晓华耸耸鼻子,从小厮看主人家人品,她对来福这位少东家没有好感官,不太想跟其合作。
就是有点担心,她要是直接拒绝的话,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她做什么事来?
来福酒楼是丰雪镇唯一的酒楼,颇有一方独霸的感觉。
可事实上,也就在这镇上耍耍威风,出了这镇,不说那些府州,就临近的县里都比不上。
即便如此,它对现在的路晓华来说,也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她要说她完全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
跟着小厮上了二楼,路晓华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才走进小厮推开的一间包间的门。
刚进去,她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先有道女声惊喊:“怎么是你?”
与此同时,二楼某个雅座上坐着一位长相俊逸的翩翩公子,一身淡青色袍子,束着发冠,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气质典雅中又带着一丝风、流。
他对满桌的饭菜视若无睹,倒是非常钟爱跟前放在碗中的发糕,已经被他吃了大半了。
忽然,听到身旁的随从发出惊疑。
“怎么?”青衣男子问。
“我刚好像看到卖发糕的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