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稳步向前走,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手立刻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襟,忐忑中掺着些许欣喜,远处那幽幽的声音对我说:“顺从他,顺从他,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我于是就四肢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将若有若无的兰馨般的气息吐在他的胸前。他那么宠溺的看我,仿佛我是多么重要的珍宝,于是我笑了,笑得妩媚而慵懒,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一般的笑。
他坐下来,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我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参天的奇树,树下的秋千爬满了紫色的花藤,上面晶莹的露珠宝石一般折射着柔和的光,好美,我轻叹着,心仿佛也跟着秋千一起飞了起来。
拓跋赫笑着伸出手,忽然就从莫名的地方飞来了彩蝶,翩翩的扇着翅膀,停在他的手上。我惊喜的想要去触碰,那蝴蝶惊了,立刻想逃。只见拓跋赫翻手暗自运气,那蝴蝶被强大的气流禁锢在他的掌心怎么都挣脱不开,只是左冲右突的徒劳的费着力气。
我心下忽然就怕了,我害怕终有一天也会像这蝴蝶一般掌控在他的手心,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他会的,如果他想的话。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皇上,求您放了它吧。”
“怎么?你不是喜欢么?”拓跋赫讶异的放开力道,那蝴蝶欢快的飞走了,我出神而向往的望着那蝶儿,嘴里便不自觉的说道:“可是那蝴蝶并不愿意被人关着呀,你看它自由飞着的时候多开心。”
拓跋赫一把抓紧我:“你也想从朕身边跑开吗,休想,你这一辈子都必须呆在朕身边。”
我皱眉道:“皇上,您弄痛我了,只要您不像抓蝴蝶似的抓着我,臣妾就一辈子陪着您,好吗?”
拓跋赫的呼吸危险的喷在我脸上:“你是在嫌弃我?”
“不是,臣妾没这个意思。”我惊呼道,他真是不讲道理。
“哼,”拓跋赫冷哼一声,他的手便伸进我的领口,狠狠蹂躏着,粗粝的手指刮疼了我的肌肤,还有他动作太过粗暴,我好害怕啊。我惊慌的推拒更让他生气了,他忽然抱起我往内室走去。
我挣扎着拼命踢动着双脚,害我的绣鞋掉落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简单束起的长发散落一身,黑黑亮亮,像旖旎的锦绣缎子。
狠狠的丢我在床上,我胸前的衣襟被大力的扯开了,倏然的清凉,我慌忙用手遮掩,拓跋赫看我的眼神慢慢转成了墨色。
他一把扯掉我胸前的大红色绣满玉兰花的肚兜,大手立刻覆了上去,将那绵软捏成各种形状,我被胸前弹跳的感觉羞红了脸。我无措的推着他的手,用指甲在他臂膀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印,可他的手臂坚硬如铁,我的举动却促使他加重了力道。那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让我全身都着了火,雪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粉粉的红色。
“唔,”我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拓跋赫仿佛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下面涌去,英俊的脸微微扭曲,他有些咬牙切齿:“今天我要让你记住,你是我的!”
那幽幽的声音又开始控制我了,我忽然就绝对饥渴起来,我努力的弓起身子迎合着他,拼命的与他扭动摩擦。
“皇上,臣妾要你……”,我轻喃。
拓跋赫却忽然僵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复杂,仿佛在****和理智间作着困难的挣扎。终于,他汗淋淋的手臂一把将我推开,一床薄被紧紧的卷在我身上。
“永远不准说要离开,就是死,也要死在朕身边!”拓跋赫在身后冷冷的说道,那声音一如来自地狱的阎罗,我燥热的身子忽然冰凉,心如同堕入冰窖,我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希望这只是梦,只是梦!
“柳才人,该起了。”有个苍老的声音叫我,还好不是那个幽幽的嗓音,它简直是个魔咒,尽让我干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我懒懒的睁开眼,明晃晃的太阳照进来,冷宫小屋已经被笼罩在温暖明亮的阳光里了。我警惕的起身,发现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我不敢相信,冲到门前拼命掀动着地板,它那么的坚固啊,哪里弄得开。
我颓然的倒在地上,是梦啊,好真实的梦,幸好,幸好是梦。我笑着望向月奴:“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昨晚梦见皇上了,他还很宠我呢。”
“是么?”月奴的脸上淡淡的,仿佛与她无关,“哪个宫里的女人不梦见皇上的?”
“我还梦见了月奴你呢,你带我去见的皇上。”我的双眼冷冷的盯着她。
月奴毫不畏惧的迎向我的眸光,她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这倒是老奴的荣幸了,不过才人不必太当真了,老想着自己得不着的东西,气到的是自己。”
我立刻被堵得脸色有些难看,瞧她把我贬得。
月奴继续打击我:“才人不要怪老奴说话率直,以才人的姿色,在宫中多了去了,才人也没什么过人的才艺,家世也不显赫,要得到皇上的青睐,恐怕没这种可能。除非——皇上喝醉了,不过才人如果愿意,老奴也愿意将这****的做法教与才人,但是,这便十分的冒险了……”
“住嘴”,我怒骂道,“月奴,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为老不尊起来了,我不过说个梦,你偏说我要想着皇上,这冷宫果然把人都关疯了。”
月奴也不同我气,她狡诈的打着哈哈:‘才人,不是老奴倚老卖老啊,这俗话说得好,日又所思才夜有所梦,老奴也是为了才人好。“
“够了,你下去吧,我要清净下。“我摆手要她下去。她却不走,我正要发怒斥责,月奴怪笑了两声问道:”才人要不要听听宫中的大事,现在整个皇宫都因为这事鸡犬不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