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月奴的脸色十分难看,便连忙问道:“怎么了,很严重吗?”
“娘娘,糟糕了……”月奴正想要附耳跟我说什么,忽然就传皇上驾到。月奴依旧想要提醒我,可是拓跋赫却如风雷一般快速的进来了。
“月奴,出去!”他的语气生硬,我便知道那祸事定跟他有关。
我慌忙对月奴暗示道:“月奴,那你去安御医那儿看看药是否煎好了。”
月奴慌慌张张的出去,我镇定的起来,准备迎接圣驾,却被拓跋赫一下抓住了手腕。我慌忙抬头,看进他染上寒冰一般的眸子,忽然心中没来由的扯痛了一下。
“朕对你实在是太宽容了,是么!”他的语气里隐隐的藏着怒意,不是强制压抑,恐怕那握住我手腕的手就会将我扭碎。
我呐呐的道:“臣妾惶恐。”
“惶恐?哼,那朕今天就叫你不再惶恐。”他慢慢的拉近了我俩的距离,将炽热的呼吸吐在我冰冷的面颊上,怎么办,我忽然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到如何脱身。
本能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皇上,不要。”
“不要?你有资格拒绝朕么,”拓跋赫的眼神坚定,“朕今晚要定了你,即便是你晕过去了,也只能受着!”
腰间一阵窸窣,我的腰带立刻被解开了,我痛苦的闭上眼,身子飘起来,拓跋赫的手掌炽热,像着了火,滚烫滚烫的几乎烤坏我的肌肤。
将我放置在龙塌上他去忽然不再心急了,他的手透过我的衣襟,伸进来,一样的感觉立刻一下一下扯动我脆弱的神经。
“爱妃。”多情深沉的声音,悦耳动听的言语,我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我对自己的轻佻感到无地自容,待要想起什么,却什么都想不到了,浑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伸入我衣内的大手上。
忽然浑身寒凉,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睁开眼,看见拓跋赫的身上也几乎不着片缕,我知道是万万躲不过了。
铺天盖地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我忽然就在拓跋赫恣意的粗暴里迷失了自己,我的手在他背上抓去一道道血痕,大颗的汗滴从我们两人的身上滚落然后融化。他的大手改成与我十指相握,于是我只能被动的弓身承受着,无力挣扎,只能无助的任凭他无度的索取。
夜阑人静,我却清醒的疼痛着,身上的痛和内心的苦楚几乎把我逼上了崩溃的极限。纠缠在我腰际的结实手臂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轻轻推开他,带着丝丝的恐惧。
我尤其记得,他占有我时告诉我,这是对我的惩罚,他只是要惩罚我,不是爱我,他怎么会爱我,甚至在以前,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
推开精致的雕花的小轩窗,扑面而来的寒凉而有清新的空气让我舒服的打了个寒颤,我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生命仿佛又重新活过了一般。
我看着睡塌上那人,他是万人敬仰的皇帝,是英俊的美男子,是无上权利,和数不尽财富的主人,可是这些都无法打动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甚至在他身下时只感受着他欲,望,却没有暖情的喧嚣。
我要摆脱这个男人,如果这只是一个开端的话,那么接下来,会有频繁的恩宠,我讨厌跟他的床第之欢,就像我现在这样,充满了卑微感,满怀着对靖王的愧疚,我负了他,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想到此,我只穿着薄衣冲了出去,我一遍编在花园里走着,像囚困笼中的野兽。长长的裙裾缠着我的脚,有几次差点摔倒。
知道我累了,累得没有一丝力气,我倒在亭子里,大口喘着气,忽然一遍遍的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不要再来见我!”
“对不起谁?!”来自地狱般的声音,铁钳般的大手将我扯过来,拓跋赫用他的吻毫无感情的堵住我,仿佛生怕我说出真相一般,他——生气吗?
不是应该高兴么,又夺取了靖王的女人,这不是他的爱好么。
我气恼的咬破他的嘴唇,我不是玩物,我也是个人啦。
“很好!”拓跋赫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忽然将我一举放置在桌上。
“不要,”我意识到他的意图,立刻羞愤万分,双手被扭到头顶。
感受着衣物的剥离,我痛苦的嘶吼道:“皇上,这样您很快乐吗?”
“是!”拓跋赫恶狠狠的回答,顺便用我的衣物堵住我的嘴。
这次他毫无怜惜之情,随意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我冷冷的承受着,到忍不了的时候,真希望自己就此死了该多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等我醒来,却懊恼的发现一天又过去了大半,我有些麻木的看着窗外的日头恹恹的准备西落,暗暗愤恨自己为何还没死。
月奴送了几次饭食,我都懒得看一眼,我闭着眼感受着饥饿带来的阵阵晕眩,因为只有在这恍惚之间,我才能够忘记昨夜的屈辱。
月奴最后低沉的匍匐在我脚边:“皇上传召侍寝,他还命老奴带话——”
“什么话?”我半睁了眼问道。
“就是死,也要你死在他的龙塌之上!”
我痛苦的闭上眼,自那日后,每天我都要坐上锦绣的车辇,缓缓驶过永巷,我看到那些女人渴望而嫉妒的眼神,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戏曲。
他只是无休止的占有我,一次又一次,每晚我都在他的身下,晕倒,再醒来,再次晕倒。
偶尔会看进拓跋赫深邃的眸子,我总是会被他那一丝痛苦的神色所震撼,所以我选择闭目,跟他在一起时,我从不看他,却反而让感觉异常的灵敏起来……
“乔若——”拓跋赫在最后一下时发出的吼声让我的灵魂忽然飞升到了天际,乔若——他刚才喊我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