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靖王着急的问道。
我心里叹他空有一颗好心肠却用在了错误的人身上,温柔俊雅的靖王呀,你为何要喜欢蛇蝎一般的女人,果真是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坏女人呢。
“若是昨日,我尚可救她,今日,哎,太晚了,已经病入骨髓,即便见了我们师叔,也没用了。”我继续装模作样的叹气。
“你!”丽妃又高举了手要扇我巴掌。
“诶,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动怒,越动怒,气血越上涌的厉害,这斑就越快恶化。”我嬉笑道,“娘娘请千万保重。”
丽妃听了立刻闭目坐在一个太监的背上,不敢再妄动。
忽然有马蹄声快速传来,我心道这个安凌风的生意倒是蛮红火的。
离得近了,我却发现今天真是最衰的一天,那马上的黑发男子浑身勃发的冷气足以冻死在场的人,他身后一木讷男子,栗色头发,深邃的五官,天神啊,所有人都到齐了吧。
“皇……黄兄,你也来了?”靖王上前道。
拓跋赫冷冷的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遍,然后当我和月奴是沙土里的跳蚤,直接向丽妃走去:“你是来想安先生求诊的?”
“是”,丽妃想行礼,忽又觉得不妥,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
“恩,你回轿里去等,我和靖王先去吧。”拓跋赫用眼示意了下宫女,自有人扶了丽妃上轿。
我悄悄蹭到月奴身边:“你准备献给师叔的食人蚁可有多?”
月奴从衣袖里伸出一个小盒,我向丽妃的轿子努了努嘴,月奴立刻会意,从小盒里取出一个纸包,丢进丽妃的轿子里。
我们相视一笑,人贱自有天收。
祥夜上去与童子交涉了一阵,不一会儿,童子回来说道:“师傅有命,想要见他也行,过了我们谷里的阵便可。”
童子又面向我跟月奴,他指了指月奴道:“她可以直接进去,你——”。
他指着我道:“你并非本门中人,想进谷只能破阵。”
我才不想去破什么阵呢,还得面对拓跋赫跟靖王。于是便对月奴道:“你先去,跟师叔多讲几句好话,好放我过去。“
月奴点点头,有童子领她往里走。
我悠闲的看拓跋赫与靖王经过关卡,向阵里走去,祥夜在入口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我小心丽妃。
咦,我才想起来,丽妃也该……
“天啦,救命啊,“丽妃从轿子里噗通一声摔了出来,拼命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很快胸前露出了雪白的一块,真叫一个解恨。
一边的宫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我大叫:“我看见了,她们刚刚向轿子里扔东西了。“
丽妃强忍着钻心的奇痒,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喊道:“给我杀了她!”
几个宫女和太监凶神恶煞的扑过来,我心里懊恼道,我是在帮你们啊,真是不知好歹。
眼看着就要被抓,祥夜连忙拦住道:“娘娘,我们现在有求于人,不便在此闹事。”
我见势不妙,只好斗胆冲进入口,拓跋赫跟靖王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只当不觉,小心的跟在他们身后。
祥夜待要进来,丽妃却说害怕还有别的,他只好留下照看,我彻底崩溃了,现在这阵里只剩下拓跋赫,靖王和我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呀。
“怎么称呼?”靖王便注意周围的机关,边问道。
“人家都叫我柳婆婆”,反正他也叫我婆婆了,我不妨再装象点。
拓跋赫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哎,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我心里哀叹。
忽然我们来到一个迷宫,用密密层层的花将路隔了起来,我们走了许久,也不见出路。拓跋赫试过用剑去砍,可那树干居然是用精铁所铸,居然纹丝不动。
“待我施展轻功,到高处看看。”靖王说完一个纵身,如鹞子般腾空跃起,还没等他落到树上。立刻树叶化为无数利器,从各个角度朝他飞来,眼看着他就成为乱箭的靶子。
靖王连忙将剑挥舞得滴水不漏,将身体团团护住,饶是这样,还是有一枝箭眼看要刺入他胸膛。只听得叮的一声,那箭被一颗小石头飞快的弹开。
我回头看拓跋赫,他早握了几块小石子在手,又是利落的几下,将几支箭弹离靖王的身体。我不由得看得瞠目结舌,原来宫里传说的拓跋赫骁勇善战并不是谣传,他的武功似乎还在靖王之上呢。
只是他老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的一样,以前他偶尔还是比较幽默的,我记得,怎么全变了模样,莫非是病傻了?
“还不走,想变血窟窿么?”靖王催促道。
“喔”我乖巧的答应着,做小碎步状跟上来,拓跋赫看着我的姿势,忽然就很受伤似的瞪了我一眼,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真是个怪人。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于是离他远远的,怎么越看他越像祥夜啊,脸上平板得跟木头似的,偶尔流露的忧伤令人心痛,拓跋赫,你到底怎么了嘛。
靖王也是,忽然变的沉默起来,我们三人继续前行,我觉得很尴尬,都不说话,空气压抑而沉闷,他们都被祥夜传染了吗?糟糕,原来木讷是会传染的。
我于是俏皮的伸了伸舌头,这次不止拓跋赫讨厌我,靖王也不悦的横了我一眼:“你这婆婆,一把年纪不要动不动做出小女孩儿的情态好吗,我们心情都不是很好。”
“你心情不好关我啥事,我还心情郁闷呢,没看我被毁容了吗?你们有没有怜悯之心啊。”我彻底爆发了,奇怪这里没有了宫娥和太监,我忽然放肆多了,这该更像真正的自己吧。
一直惜字如金的拓跋赫忽然长舒了一口气:“你这样顺眼多了。”
切,我鄙夷了望了这两个男人一眼,欠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