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回去之后苦思冥想公主目的。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公主大概、也许、可能是想当女帝。
而这个大胆的想法在得知皇帝驾崩时达到了顶峰。
“放心,这婚,结不成。”
那句话再度在脑海中响起,任真打了个寒颤。
谋杀天子,她怎么敢的!!
任真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低头沉默的跟着沈青往宫内赶。
接到消息的皇亲国戚和重臣们都急匆匆的入宫。
此时养心殿里殿外乌泱泱跪了一地人,耳边是震天的哭声。
有些挤不出眼泪的就偷偷用辣椒粉熏眼睛或者使劲掐自己大腿。
任真好奇的看了眼罪魁祸首,只见沈青眼眶通红,一脸伤心欲绝的悲痛。
任真:“……”
厉害,这演技,要不是知道真相他差点就要信了。
殿里,太子跪在地上,抓着皇帝冰凉的手,哭的肝肠寸断,“父皇,您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们,”
他是真心实意的为之难过。
按照规矩,皇帝死后一个月太子要继位登基。
然而几位兄弟还在虎视眈眈。
接下来的一个月自己绝对会被四弟他们联手对付,成为众矢之的。
“父皇,儿臣没来的及看你最后一面,是儿臣不孝,”四皇子连磕三个响头,声音都哑了。
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等也嚎的撕心裂肺,看起来难过极了。
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
夺嫡大战已经上演,京城的天要变了。
场面戏走完,离宫的时候,相同阵营的大臣或者好友自发走在一起。
唯独沈青身边只有随从。
当然,她也并不在乎。
“温雪儿,”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青回头,就见太子赤红着双眼,一身煞气。
沈青问:“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的太子妃,”他声音阴阳怪气,太子妃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他父皇的死绝对跟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就算无关,他也不相信她会和已经处于弱势的自己合作。
“自然是能的,”沈青点头,很真诚的问,“那您的意思是想和我聊天?”
她装作思索的样子顿了一秒,而后迟疑开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今天实在太…”
“给我住口!”太子心里一堵,险些被气吐血来。
两个话题人物站在一起。
周围还没走的人放慢脚步,眼神若有似无的朝这边望。
太子深呼吸口气,眼神晦暗的看了眼沈青后转身离开。
“公主,”任真担忧的喊了一声。
这可怎么办啊,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把太子给得罪了。
“无事,”沈青面向雄伟的城门,嗓音淡淡,“准备如何?”
“都齐了,”任真握紧手中的剑,神色郑重。
天黑的很快,从皇宫离开已是戌时。
挂着温府标志的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夜行。
突然,一只箭直直的刺穿马头。
马当场倒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雨从黑暗中飞出,往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