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母后您多虑了,我很清楚那温雪儿不是良善之辈。“
皇后不解:“那你为何还要选择她,明明程阁老和李太师才是可用之人。”
终是在后宫待久了的女人,心机与手段还只停留在与嫔妃争宠阶段,政治方面没有大局观。
太子轻叹了口气,“程阁老和李太师年纪大了,家中子孙又是个不争气的。”
话已至此,皇后明白了,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那就这样任由沈青撒野吗,你看看这段时间她做的那些事,嘲笑新科状元,打走皇室安插的探子、得罪程阁老、李太师,她是想与整个朝廷为敌啊。”
皇后心里到底是不平,凭什么呀,她贵为一国之母,都不曾像沈清那样猖狂放肆过。
“整个朝廷?”太子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凉,“那倒不至于,你没看我那四弟和二弟正赶着联系人家呢。”
他相信,如果换作四弟和二弟来选也会和他一样,毕竟温家富可敌国,绝不能让这么大笔财富落到别人手里。
“那你就不怕沈青和你合作是假,和他们联手对付你才是真?”皇后问出了关键,这也是太子最大的心病。
沈青或许已经和另外两人联手,只是假意和他结盟。
又或者…她有另外的狼子野心。
太子琢磨不透这个人,其实也不止是他,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关注着沈青的动向,猜测她会站在哪一阵营。
但除了知晓一切的A9,恐怕谁也不会猜到沈青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远在南疆的温中冉。
任真也琢磨不明白,但他区别于众人的一点是他敢问当事人。
天黑之后的温府书房依旧亮着灯。
任真站在沈青背后,低声汇报着近几日打探到的消息。
“张阁考和李太师昨日分别密会了四皇子和二皇子。”
“程大将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若无意外,一个月后抵达。”
“皇上身体时好时坏,太医说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沈青把玩着手中的戒尺,漫不经心的道:“继续盯着。”
“明白,”得到指令,任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立马离开。
沈青抬眼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语气温柔:“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
“公主是真打算和太子同一阵营?”任真问出心中疑惑。
“当然不是,”沈青答的干脆。
任真瞪大眼:“那你还、还要和他结婚。”
“放心,这婚啊,结不成,”沈青用戒尺轻轻敲着自己的掌心。
只要皇帝老儿死了,太子就得守孝,若他还想要名声,短时间内就绝对不能成亲。
“那…是打算站在二皇子?”任真想了想时局,猜测着问。
沈青摇头。
“二皇子?”
摇头。
“七皇子?”
还是摇头。
沈青:“别猜了,都不是。”
“都不是?!”任真愣了。
沈青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过去。
任真:“那您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他不懂,得罪朝中一票大臣,参与这九死一生的夺嫡大战,把自己置于风暴中心却又不站队任何皇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看着脸都绿了的任真,沈青微笑,“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