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这。”
突然被叫回司里的简果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面前坐着的谭啸问道：“司长真的认为廉州事件是天人盲流所为？”
“如果可以确定，我就和宝司长联名上报委员会了。”
谭啸说道：“简果啊，你曾经在监察处工作，有调查天人盲流的经验，所以需要你一直待在三司小组，协助雷宙和楚盛两位局长调查。”
“司长，我现在手头还有个任务呢。”
简果的精力可放在执行今久人生节点上呢，毕竟和乌寒挂着那么大的赌注，简果不能输。
而且简果也有把握不会输，要不然简果也不会和乌寒打赌。
“还有什么任务比廉州事件更重要呢。”
谭啸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人盲流可一直是委员会的心腹大患，虽然你现在在人生管理司，但也要为委员会解忧才是。”
“好吧。”
简果只好先答应下来，再去想别的方法。
简果离开谭啸办公室，稍一思索来到人生轨迹规划局，办公大厅里面依旧一片忙碌。
“简局长。”
腊瑛迎了过来。
“钟局长在吗？”
简果问道。
“钟局长现在不在局里。”
腊瑛扶了扶眼镜，巨大的黑框眼镜似乎有些太重了，很容易滑落下来。
“我想要见他，现在。”
简果也只能先找钟执灰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本来这件事最开始是钟执灰把她拉进来的，而现在反倒是她被架在和乌寒的赌局上面进退不得了。
“对不起简局长，钟局长交代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坐标。”
腊瑛略感抱歉的说道。
“那好吧，等钟局长回来了让他找我。”
简果说完便消失在办公大厅中。
腊瑛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拿出手机：“局长，简果局长来过了，嗯，好，知道了。”
另一边，钟执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钟局长，你考虑的怎么样？”
年轻男人肤白俊朗，带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蒋秘书，回去和方处长说，我很满意人生管理司的工作。”
钟执灰面无表情的说道。
“秘书处战略科的科长虽然和人生轨迹规划局局长平级，但钟局长你也知道，秘书处可是由委员担任处长的部门。”
委员会秘书处内务秘书蒋悍，拿着小勺慢条斯理的搅动着咖啡：“秘书处已经内定了将由简果接任人生管理司司长一职，钟局长继续在人生管理司呆下去也没有发展。”
“我说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钟执灰直接站起了身：“如果没有别的事，告辞。”
说完消失在原地，蒋悍愣了愣，露出以为擅长的笑容，拿起手机：“处长，钟执灰这个家伙不识抬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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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要走了。”
一阵温存过后，今久躺在床上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林伊娜。
“一会我还要去赶夜班飞机，明天一早在胡州还有个通告呢。”
林伊娜笑了笑在今久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不在的时间里，可不要出去沾花惹草哦。”
“那可不一定。”
今久蔫蔫的说道，起床送林伊娜出门，目送着上了来接她的保姆车。
转过身回到空荡荡的别墅里面，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来到三楼影音室，打开一瓶酒，打开了投影仪。
廉州三司临时办公点，灯火通明，大厅里面更是繁忙了，不只是自然管理司的天人，轮回接收发送局大部分人员和人生节点执行局大部分人员都在。
小办公室里，范浩打开投影仪，摸出来一个移动硬盘插上。
“各位局长，这是廉州忠县薪火酒吧的监控录像。”
“忠县县城的监控系统全部损毁，数据库也被人为破坏。”
范浩按下播放键：“幸好薪火酒吧的监控数据没有被损毁，留下了这段影像资料。”
从画面的光线可以看出，是在深夜拍的，画面质量很差，只能依稀看清楚一个黑影包围。
“第五规则闪现？”
雷宙向前探了探身子，转过头看向简果问道：“简果局长，这个天人应该不在三司之中吧。”
“轮回管理司绝对没有。”
楚盛抢先说道：“第五规则掌握者都是局长级别或者司顾问团成员，怎么可能出现在廉州而司里却不知情。”
“中位格局天人不在委员会体制内的，活动范围全部受到限制，离开划定活动区域需要报备。”
简果的眼神变的复杂：“况且，他可能不只是第五规则。”
“范浩，这一段慢一百速度放。”
简果对范浩说道。
“是，局长。”
范浩放慢了播放速度。
画面里面可以看到那个人影总是能闪现到火力网中的真空处。
“感知？第四规则？”
雷宙用力的握紧手里的金属球，发出嘭的一声电击声。
“事情大条了。”
楚盛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第四规则的天人，每一个可都是记录在案行踪有迹可循的。”
“两年前监察处追捕叛逃巡察使，两位处长各自带领一个科室在凡人世界搜捕，我也参与了。”
简果缓缓的说道：“凡人世界所有的天人都被调查，我们还顺手抓捕和抹杀了所有不接受管制的中三格局的天人盲流。”
“呵，监察处再厉害，能确保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
楚盛冷笑一声：“这个家伙怎么解释。”
“第四规则的天人可没有能力引发超级地震。”
简果阴沉着脸说道。
“上位格局？”
雷宙手里的金属球被捏碎，一股强大的电流在身上乱窜，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请司长上报委员会吧。”
简果站起身说道：“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权限可以处理的了。”
“好，我这就回司里禀报司长。”
楚盛直接在原地消失。
雷宙沉默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面的那个黑影。
“雷副司长？”
简果问道。
“出现上位格局的天人盲流，我已经和宝司长讨论过可能性了，但是能够亲眼看到，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雷宙叹了口气。
“雷副司长，在委员会下达命令之前，这里的调查工作还要继续下去。”
简果说道：“就算查不到那个天人盲流的行踪，也要找些蛛丝马迹出来。”
“我会吩咐下去。”
雷宙慢慢的站起身：“我也回去见宝司长了。”
“好。”
简果回过头对范浩说道：“把局里全部天人职员调到廉州，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范浩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简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头疼，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进来一条信息。
是新一未公司企划部发过来的林伊娜最近的行程，本来简果没心思看，只是扫了一眼，一下子被第一条吸引住了。
今天晚上林伊娜会去胡州参加一个真人秀，为期半个月。
“半个月？”
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规划，林伊娜离开这半个月也没什么。
期间今久还会去摄制组探班，被狗仔拍到两人在酒店私会继而被曝光，林伊娜顺势公布恋情，今久默认。
而简果会出现在林伊娜的身边成为她的经济人，就是为了让林伊娜一直在今久身边让乌寒没有机会。
“应该一开始就看林伊娜的行程的。”
简果感到有些懊悔，也是眼下事情太多太复杂。
这边已经几乎坐实了天人盲流中出现了上三格局规则制定者，剩下的事情就是看上面要怎么处理了。
简果可不想输了那个赌局，赶紧拨通新一未企划部小丽的电话：“马上推掉林伊娜的那个真人秀，让她在京州不要外出。”
“可是娜姐已经上飞机了啊！”
小丽茫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那让林伊娜到了胡州以后马上回来。”
简果挂断了电话，心想还好及时发现，只一晚上应该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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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空酒瓶，抱着头蜷缩在沙发上，幕布上的照片还在滚动。
“姥姥。”
今久整张脸扭曲起来，张大嘴巴无声的嘶嚎着，泪水参杂着鼻涕流进嘴里。
“咳，咳。”
今久被呛了一口，抬起头看向幕布上面的照片。
剧烈的喘息着伸手去摸酒杯，酒杯已经空了，用力的摔在地上，身体向后一仰躺在沙发上。
心里隐藏的情绪被酒精激发着占据了整个大脑，曾经而是和姥姥生活的画面像电影一仰在脑海里播放。
“姥姥。”
今久又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黑底金子名片，踉跄着下楼瘫坐在沙发上。
赤脚踩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开了几道扣子，血脚印从三楼沿着走廊楼梯到一直到客厅的沙发边。
今久从茶几上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半天才拨好了号码，按下拨出键。
“你确定，你可以弥补我的人生遗憾？”
“当然！”
乌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