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这个男人婆还真挺漂亮的。”
乌寒沉默的开了一会车，突然冒出一句。
简果已经闪现消失了，这句话当然是说给塔塔听的。
不过塔塔只是一个小朋友，乌寒这句话更多的算是自言自语。
“大叔，如果你输了简果姐姐叫你去死，那我该怎么办啊？”
塔塔憋着小嘴快要哭出来，眼眶已经湿润了。
“我傻啊！他叫我去死我就去死啊！”
乌寒说完这句感觉有些不对，不满的说道：“塔塔你到底是哪边的！凭什么就认定我会输！”
“简果姐姐很厉害呀。”
塔塔歪着头说道：“大叔才是第九规则的杂鱼，怎么可能是马上就要进入第四规则的简果姐姐的对手。”
“我呸！又不是跟他打架。”
乌寒激恼的说道：“这是智力的比拼，我要让她在智商上对我心服口服。”
“大叔的智商好像也不高诶。”
塔塔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小家伙还怀疑我的智商？”
乌寒一脸的不忿：“敢不敢给我出个智力测验题？”
“好吧，那我就问你一个小学二年级的。”
塔塔点点头。
“别小学二年级，你敢不敢问个小学三年级的！”
乌寒豪迈的说道。
“要把大象装冰箱，总共分几步。”
塔塔问道。
“呵呵，三步。第一步打开冰箱，第二步把大象装进去，第三步把冰箱门关上。”
乌寒得意的说道：“就这还想难倒我？”
“那把长颈鹿装冰箱呢？”
塔塔接着问道。
“也是三步，第一步打开冰箱，第二步把长颈鹿装进去，第三步把冰箱门关上。”
乌寒想也没想便说道。
“错！”
塔塔掰着手指头说道：“一共分四步，第一步把冰箱门打开，第二步把大象拿出来，第三步把长颈鹿放进去，第四步把冰箱门关上。”
“我呸！还跟我搞连环题，这个不算再出一个！”
乌寒不服道。
“那动物园开会谁没来呀！”
塔塔问道。
“长颈鹿呗，关在冰箱里了。”
乌寒笃定的说道。
“还有大象呀，都被冻僵了怎么去喔。”
塔塔有些怜悯的看向乌寒：“大叔，你就不要为你的智商讨个说法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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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谭啸慢慢睁开眼睛，收回感知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钟执灰也学会找人帮忙了。”
“司长，自然管理司宝司长想要见您，约在天闲馆。”
助理静慧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
“知道了。”
谭啸突然说道：“静慧啊，简果局长的档案是转到我司了吧。”
“没有。”
静慧摇摇头说道：“但是简果局长的档案也没有在监察处。”
“看来是在秘书处了。”
谭啸说道：“果然是下来历练的，就算让她接了人生管理司也做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委员会了。”
“简果确实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才五十多岁就已经快要打破第五规则，想来应该能在百岁之前进入委员会。”
静慧赞同的点点头。
“第四规则和第三规则看似只差一级，但毕竟位于两个格局中，天地之差。”
谭啸摇摇头：“我被困在第四规则中近百年了，还是始终摸不到那个门槛。”
“司长，宝司长还在等您。”
静慧出声提醒正在惆怅中的谭啸。
“嗯，好。”
谭啸点点头，整个人凭空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一个茶楼大厅之中。
知客迎上来恭敬的点头问好：“谭司长。”
“宝司长呢？”
“在二零三号。”
“好，谢谢。”
谭啸走上楼梯来到一间包房门口，叩了两声推开门便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里面，须发皆白皮肤褶皱长满了老年斑。
老者是自然管理司司长宝弃，第四规则掌握者。
“谭司长。”
宝弃抬了抬眼皮，指指对面的木椅。
“宝司长找我来是为了廉州的事情吗？”
谭啸坐下后，拿起茶壶，见宝弃对面的杯子空了先为老者斟满。
宝弃颤颤巍巍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老态龙钟声音嘶哑：“可不就是那事，真是为难我这个三百多岁的老人家了。”
“雷宙做副司长时间的已经不短了吧，怎么还不把位子给他？”
谭啸给自己到倒了杯茶，把玩着茶杯没有喝。
“委员会不同意，我都请辞几次了。”
宝弃叹了口气：“看来委员会是想要我死在这个位子上。”
“算起来宝司长执掌自然管理司都有两百年了吧？”
谭啸问道：“我还在人生管理司做记录员的时候，宝司长就已经是自然管理司的司长了。”
“可不，两百零六年了。”
宝弃叹了一声：“你都从下位格局进入到中位格局顶层成为一司之长了，我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突破一个格局哪有那么容易。”
谭啸苦笑着摇摇头：“大多数天人一出生便已经被格局限制住了。”
“话说回来，这次廉州事件，谭局长感知到了什么？”
宝弃浑浊的老眼看着谭啸。
“来自西南方的怨念。”
谭啸说道：“我起初以为是来自于受灾凡人的怨念，可转过念来想，那么多凡人死亡，最大的执念应该是因为亲人离去的悲伤才是。”
“谭司长的首条细则是感知执念，而我的首条细则是感知恐惧。”
宝弃说道：“在那场计划外地震之前，我曾感到来自西南方的恐惧。”
宝弃又缓了一缓说道：“谭局长知道，我已经有很多年不过问司里的事物了，我还专门问了下面是不是西南方规划了重大自然灾害，结果回报说没有，而又过了不久，西南的廉州发生了计划外超级地震。”
“恐惧和怨念。”
谭啸沉吟道：“所以，廉州在地震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正是，我想是天人所为。”
宝弃说道。
“能够引发超级地震的一定是上位格局的规则制定者级别，而那个格局的天人可都是委员及以上的职务，都生活在第二空间。”
谭啸说道：“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不被委员会察觉。”
“所以雷宙提出一个看法的时候，我也同意了。”
宝弃说道：“天人盲流。”
“我虽然不在监察处，但天人盲流还是了解一些的。”
谭啸认真的说道：“几乎都位于下位格局，偶尔有中位格局者，也大部分被监察处追捕囚禁甚至抹杀了。”
“现在三司联合小组在以这个方向调查。”
宝弃说道：“我找谭司长来，是想要不要我们联合上报委员会，天人盲流中可能出现上位格局规则制定者。”
“这是大事。”
谭啸的表情凝重起来：“出现上位格局的天人盲流，恐怕要同时惊动监察处和秘书处两位处长，甚至是常务。”
“我还记得两年前巡察使叛逃，监察处高层全部出动，还顺手把隐藏在凡人中的天人盲流清洗了一遍。”
宝弃停了一下，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才想起来继续说道：“没记错的话，你们司负责处理廉州事件的简果局长也曾在追捕组中。”
“调查天人盲流是简果局长擅长的。”
谭啸谨慎的说道：“如果真有确实证据可以证明廉州超级地震是天人盲流所为，我们再上报委员会也不迟。”
“可你们司的那位简果局长离开三司调查小组了。”
宝弃说道：“对于调查天人盲流，雷宙和轮回管理司的那个楚盛可没有任何经验。”
“那我叫简果回去便好。”
谭啸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
宝弃有些疑惑的问道：“谭司长笑什么？”
“没有。”
谭啸收回笑容说道：“如果宝司长没有其他事情，我这就回司里，责令简果呆在调查小组，帮助雷宙调查天人盲流。”
“好，再见。”
宝弃说道。
谭啸站起身走出了包房，宝弃还坐在里面，过了一会一个年轻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太爷爷，天人盲流中的很多精英还要为我所用，你这么做不是斩我手脚嘛。”
年轻人个子不高，长着一脸雀斑，头上扎着一个鼠尾辫。
“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宝弃厉声说道：“打破格局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以为能轻易瞒得过委员会？只能抢先拉那些天人盲流出来做替死鬼了。”
“不过也好，最好能借委员会之手帮我除掉景龙，这样我就能一统天人盲流了。”
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
“我之前不是叫你在西南找个山区去安静领悟，怎么破格局的时候去了廉州？”
宝弃皱着花白的眉毛问道。
“我本来一直在山里面静思嘛，您老在第四规则这么久也知道，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难如登天。”
雀斑年轻人一屁股坐在宝弃旁边的椅子上，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到凡人世界放松一下，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在小县城酒吧把廉州州长的公子揍了。”
“那小子竟然调动了武装来想要杀我。”
雀斑年轻人耸了耸肩膀：“那我索性就全都给杀了嘛，谁知道又来了那么多人围观，为了灭口我只能再次全部杀光，可想不到我竟然在杀人当中破格局了，规则突变竟能引发强烈震颤。”
“死个几万凡人不算什么，关键是不能让委员会知道你的存在。”
宝弃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困在体制里面被管束了一辈子。”
“那个破体制早就该被打破了。”
雀斑年轻人的眼里精光迸射：“委员会存在太久了，是时候该改变一下最高规则了。”
“你小子不要动那个心思！”
宝弃冷声说道：“才进入上位格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简直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凡人世界这么大的一片天。”
“好啦好啦，太爷爷，对天人盲流的下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不要抹杀太多。”
雀斑年轻人站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去打探景龙的行踪，到时候直接让监察处的去干掉景龙就好了。”
说完消失在屋里，宝弃眯上浑浊的老眼，半晌过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