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独占一边餐桌的叶茂在塞下了最后一片面包后拍桌而起。
“也不怕阑尾炎!休息休息再走吧!”文淑道。
“就是,你先静静心吧!”赵鑫道。
“那就按计行事,等天彻底黑了之后我们再行动。你们两个去蛊库找解药,我们几个先偷偷跑出去。”
“说好了在黑龙川边等我们。你们一定要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没看到我们或者看到我们被追的话千万别出来!”刀歌道。
“我们知道。”赵鑫道。
“反正就是去取个药,我又不是不识字的人。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叶茂沉吟片刻道。
“那怎么行。”刀歌打断。
“我也反对单独行动。”文静道。
“别啊,你们几个不是也要人照顾不是,真好让刀歌护着你们。
这样,刀歌你护着他们先走,别管我了,直接回城里吧!”叶茂强提精神。
“说了不行了还那么多废话。”文淑道。
“蛊是中在你身上,但是这件事我们每人都有份参与。在上次滇池野外就说好的,大家一定要意见一致。”赵鑫道。
“好了,我们最后过一遍这次计划的流程吧。”看来看表上指针所指后,文静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其实计划很简单,叶茂和刀歌夜探蛊库取药,我们三人摸黑先到寨外的黑龙川等你们。”赵鑫道。
“你们三个一定要藏好了,只有听到我们呼唤后你们才能出来。”刀歌反复叮嘱。
“知道了。”赵鑫道。
“可惜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探听到蛊库的情况,不然我们倒不用这么着急。”文静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为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行事。”赵鑫道。
“没有意外会发生,我们行动。”还是叶茂拍着桌子站起。这次没人反对,大家也是跟着站起准备行动。
众人不是没有想到过意外情况的发生,也都盘算过意外发生后该如何应对。但是在这之前叶茂斩钉截铁地一句“我和刀歌不会有意外发生”后大家也就避开了这种情况的讨论。
其实众人也知道,在这深山老林里一旦碰到意外也是求不得任何外界的助力,仅仅能做到的也就是随机应变了。所以众人都是内心默默地盘算着各种可行性,但是又尽量不动摇主线任务上众人的信心。
些许是上天也觉得叶茂这几天过的不怎么样,所以给众人制造了一个上佳的夜探环境,而刀、叶二人也换上深色衣服,在夜月时露时遮的环境下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两人自借宿的客栈外出后就一路无话地赶路。
自客栈到事先探明地点的蛊库说远不远,但是说近却也不近。黑龙寨核心人员除了延续祖上传下的古苗族规及千奇百怪的蛊术之外,其实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山里的农村,壮汉和妇女从事的还是农家活。故而两人先是一路穿过了寨口到寨中这段鱼塘和田野交错的乡间道路。
山里天色暗的早,又缺少灯火;所以天上虽然挂着朦胧的月亮,但是田野间还是一片的漆黑。这种毫无人烟的夜色下正好让二人行事。
跨过这段寂静的田路后,本来还算放松的两人不由得都是放慢了脚步,目光也是不时地四处张望。
田野后面既是普通村民居住的片片民居了。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夜生活,两人穿街越巷还算平静,偶尔的碰到个把出来倒垃圾之类的寨民,两人在屋檐阴影下避一避或者绕个道也就过去了。
从纵向布局来看,黑龙苗寨位于黑龙川一侧,于黑龙川支流延伸处的低洼谷地设立了苗寨。寨口自然也就是谷口,入谷不远既有让外人借宿的客栈。从这就可以看出寨里的苗人并不如怎么欢迎山外来的人,也不愿意外人深入苗寨中心地带。
谷口向内由窄至宽不断开阔,在客栈后面既是大片的田地及偶尔点缀的鱼塘,即保证了苗人的粮食又起到了隔断客栈与民宅之间的联系。
跨过成片的农田及民宅后,地势不断收缩。在这不断内缩的核心区域既是苗寨的核心所在,族长及族内高层;族内议事堂和存放苗寨重要物资的场所都位于这块区域。三面环山,前端又有密集的民宅及开阔的田地阻隔,使得这片核心区域历来就是安全以及恬静的所在。
可能有百八十年都没外人到过这片区域的黑龙族人又岂会想得到现在就有两个夜行人已经偷偷摸摸地跨入了这片苗寨的核心区域。
刀歌和叶茂直接就无视了位于道路中央的议事堂以及一侧三三两两立着的族内高层人物的居所,而是反向直取另一侧蛊库所在。
“就是这里了吧?”夜色下叶茂看着面前一座两层院落低声问道。
“看着应该是,昨天探听到的消息和今天那个石破天说的方位都是一致的。”刀歌回忆了下说道。
“那就欧了,走,我们进去。”叶茂急不可耐。
“回来!”刀歌一把拉住已经跃跃欲试地胖子,“别急着进去,先在外面走几圈,听听里面的守卫在什么方位。”
“有道理,走。”叶茂点头。
“回来!”刀歌又是一把拉住已经跃跃欲试地胖子,“我们分开探,十分钟后还在这里集合。”
“为什么啊?”叶茂问道。
“我们各探各的,然后再把信息汇合起来,这样比一起探一次能更多的打听到里面人的情况。而且如果人员是流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摸瞎撞上。”刀歌道解释。
“哥们有你的啊,以前是不是干过这行?”叶茂道笑道。
“别贫了,走吧,快去快回。”老师教给的夜谈技巧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处。
‘果然正门这里就有守卫。’摸到门口的刀歌听到了门内老式收音机发出的评书声。
‘这里也有人,而且是沿着前后堂不断的在巡逻。’摸到侧墙的刀歌跟着墙内发出的“千年等一回”的曲声前后堂及后进院落转了一圈。
“怎么样?”回到集合地的刀歌问同样已经回来的叶茂。
“门口一人,堂内一人。”叶茂道。
“后院呢?”刀歌问。
“没人。”叶茂道。
“不,有人。”刀歌道。
“没听到啊!而且院墙不高,我偷偷探头看过,确实没人。”叶茂道。
“但是堂内巡逻的人是流动的,巡视完后会到院子里看下。”刀歌道。
“有你的啊,这都发现了。”叶茂赞道。
“但是我前后晃了几回,里面那人巡逻时间根本不固定。”刀歌道。
“很好理解啊!本来这里就没人来,尤其是夜里了。巡逻和看守也就是过过样子的。”叶茂道。
“不错,石破天说过,族人私入偷盗被灭两族,至于外面的人,一般都不允许来这一带。刀歌道。
“哥们别在考虑了,行动吧!”叶茂道。
“从正门入?”刀歌问道。
“从院子进吧!巡逻的人是避免不了,不解决他我们根本不能在里面找东西。至于守门的人,我们就是在前后堂或者二楼活动,只要不出声就碰不到他。”叶茂道。
“好,就这样。等那人在屋内巡逻的时候我们翻到院子里,然后守着他出来。”刀歌道。
“说走咱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