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我要去警局,你开快一点嘛!”杨静坐在车后排,冷着脸语气坚定的说道。
梁超从反光镜里瞥了一眼杨静的脸,又气又爱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都几点了,还去警局,你妈妈现在都躺医院了,告诉你今晚那里也别去,就给我回家”
“杨静你干什么,你疯了”,梁超冲着杨静吼道,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急刹车。
梁超眼睛睁得圆圆的,粗声粗气地骂道,“你这样抢方向盘会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嗯……”杨静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突然她跳下车,转身就去拦计程车。
“喂,你出哪?”梁超还有些发愣。
“去警局……”杨静一头钻进计程车,抛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梁超听的还是计程车司机听的。
梁超把头探出车窗外,看着计程车一溜烟地远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
另一方面,在医院里的杨徳兴意识到事情重大,早已忘却了陈年旧事又一一浮现。
现在杨静和梁超已经被他呵斥着离开,凭经验他觉得这绝非偶然。回到病房的他坐立不安,老婆林桂芝还在继续地唠叨些过去什么,他匆匆地交待了值班护士几句,回身下楼打了个电话给侄女杨莹,嘟嘟嘟…“喂,莹莹吗?”
“嗯,这么晚了大伯你有事?”
“大伯问你个事,上次和你一起的小伙子是那里的?”
“陆阿杰,好像听他说是广发路开房地产中介的,找他有事吗?”杨莹歪着头答道。
“嘿嘿,没事我就是问问”,杨徳兴说完,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他沉思片客后,转身打车直奔桥头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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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广发路婷婷房产中介店里,迎来一位神秘的女警。她不知道的是,当踏入这家店门口时,远处一皮肤黝黑的男子眼睛正密切地盯着这里。
只见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嘟嘟嘟,喂,是杨老吗?”
“嗯,他今天有出现吗?”
“不是的,我刚才看到你女儿进去了”
“什么!你和高个两个就按我昨天晚上说的提前做,钱我不会少你的”
“二十万记得打在我账户上,我先挂了”
……
“杨警官,喝杯咖啡吧!”婷婷端来一杯咖啡,放在杨静坐的工作台上。这个年青的女队长并不像警匪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美丽可爱,她眉头紧锁,皮肤晒成了暗黄的颜色,高颚骨、大嘴巴。
“谢谢。”杨静几乎没有抬头。
“不客气。”婷婷慢慢地离开办公桌,脸上写着担心和疑惑,早上陆阿杰带客户看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杨静没有任何察觉,只攥着一叠材料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发呆。这些材料是早上在警局特意整理的,她还去了刑侦组抽血做DNA鉴定,忙完这一切,她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因为她知道陆阿杰也很在意这起案件,会全心全意地帮助她的。
等陆阿杰接到电话风尘仆仆赶到店里时,都下午两点多了,他歉意地冲杨静笑了一下。
杨静开门见山地把收集的材料往陆阿杰面前一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起案件关乎着我的身世,先谢谢你对正义的坚持,我也需要你从旁的协助…”
陆阿杰静静地听着,脑子里不停地转,思索着比较着种种观点。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突破口在你母亲那,只有让她开口说出事情的真相”
杨静告诉陆阿杰,养父杨徳兴在领导岗位多年,黑白两道通吃,势利庞大为人心思缜密,不容易对付。
陆阿杰微微皱起了眉毛,这个案子看起来并不复杂,但由于年代久远,线索证人太少,但如果能逼着他自己亲口说出来就好了。
他想到这里好像有些东西在头脑飞转的时候不太灵光,像被卡住了一样,挥之不去,那究竟用什么办法呢!
俩个人坐在一起,根据所知道的线索左右商讨了很久,坐在一旁的婷婷也插不上话,只是他眼皮只跳心神不宁的,好像预感着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五时许,杨静才告辞离开,临走前写了一组号码给陆阿杰,让他有线索了直接打电话给自己。
陆阿杰点头称知道了,随手将纸条揣在自己的裤兜里。
徐伯这几天也回S川看孙女了,陆阿杰看店里生意也不忙,早早地通知两名员工下班。自己则和婷婷关了店门,去饭店吃完晚饭后,挽着手沿着路旁的路沿往家走去。
当他俩走到路口拐角的阴暗处时,两个强壮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迅速地将麻袋套在陆阿杰头上,并一脚踹开了婷婷。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
灯光下,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路边,车内下来的两个魁梧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陆阿杰抬到车子里面。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唔唔唔……”
一块白布在此刻准确无误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不满的抗议只能化为无助的呜咽。
“砰——”的一声,车门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旧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汽车开动了,直到此刻,陆阿杰还在想着,杨静在哪?她会不会来找我?婷婷她没事吧!
陆阿杰的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的椅背上,嘴里塞着一团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群人还蒙住了他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推搡着陆阿杰下车,然后进了一个小屋子。
眼前漆黑一片,陆阿杰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因为只听到有微微的海浪声,和海鸥轻轻扑打翅膀的“乎哗乎哗”声,所以他觉得应该是在海边或者海上。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夜,清晨的时候突然,好像有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陆阿杰警觉地撇过头去朝开门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虽然,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怎么办?
他才活了33年,生命不会就此终结了吧?
恐惧感越升越浓,只是现在他被绑在椅子上,有想逃的心却没有逃的本事,只能认命地在原地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
或许是自己处于劣势的原因,陆阿杰总觉得周遭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凝滞起来,甚至,他开始害怕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嘴里塞着的麻布突然被人抽走,几乎是在能开口的那一刻,陆阿杰便脱口问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哈哈哈,小子你太多管闲事了”阴森的笑声布满狭小的黑屋子。
“你、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还没等陆阿杰说完,高个那一个巴掌稳稳当当的扇过陆阿杰的脸颊上。
“给我闭嘴,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说大道理,别妄想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
陆阿杰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陷入了一片黑暗。想伸手拉住那一线光芒,却怎么都抓不到。
高个子用抹布擦拭着亮闪闪的刀刃,一遍一遍,都跟镜子一样闪了。
因为是早晨,在海边太阳刚刚升起,刺眼的光芒透过破烂的窗子直射到刀上,又反射到陆阿杰的眼睛上。
“小子,不知道这无情的刀子给你一刀,就不痛苦了……哈哈”
高个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用恶魔般的笑声代替了陆阿杰悲惨的下场,像是乌云盖过了太阳。